至于别的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在哪都是做。
蒋媚儿很快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就凭着她那近亿的粉丝,即便良莠不齐,这件事儿也是第一时间被顶上了热搜。
仙侠剧这几年出的都不少,但是,和其他一样,质量都是参差不齐,有好有坏。
对于她从一个差点被封‖杀的明‖星,突然莫名其妙的发文说自己要拍电视剧,当然是有很多人觉得不能相信的,而且,劝退的也比较多。
也有一部分人在下面明里暗里的打听她要拍的剧是哪本书,大概是想要看看会不会给毁了什么的。
蒋媚儿也没瞒着他们,直接说就是自己创作的一个小故事,然后请了两位编剧老师给她弄成剧本。
这个消息一出来,大家瞬间又觉得她完全就是在开玩笑。
就连蒋媚儿自己的粉丝都不觉得她是做这块的料。
但外人说什么她在乎的本来就少,管他们说不说,蒋媚儿自己倒是干劲十足,很快就搭了台子,请了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一些人来帮着她选角,取景,买器材。
整个过程也上了好几次热搜。
他的粉丝对这件事的态度从最开始的怀疑到后面慢慢鼓励。
当然,时如坊的人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刚来的客人似乎不太适应这里的习惯,整日整日地睡在房间里就不起来,殷离趁着一次三生出来吃饭的时候问了她原因。
三生整个人的神色都是厌厌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感觉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我在囿存待久了,这人间阳气太足,感觉不舒服。”
那个地方只有每天中午的时候会有一点光,其他时候都是阴沉沉的,她本来的身份也不是人,当然就不太适应。
“那晚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出去。”
三生笑笑,“那不是听说人间灯红酒绿,容易让人迷了心智,我定力不好,怕惹出事来,给店主惹麻烦。”
才怪。
她白天的时候不愿意出去,的确是因为这个地方活人太多,阳光太盛,的确会觉得不舒服。
其次……当然是后悔了她来的时候说下了那些壮志豪言。
说放下就放下,要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容易,她又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其实是一个玩笑,我又何必当真?你整日待在这里面,也太无趣了,出去看看,说不定就能忘了些烦心事,心里也舒畅些。”
三生犹豫着应下了。
“我听说你在里面放的最多的是酒,我这都来了好几天了,你还没拿酒出来招待过我。”
殷离:“……”
她依旧是那副冷清淡然的样子,可三生愣是从她那纠结的表情里,闻出了不情愿的味道。
三生顿时觉得更加有意思。
“早就听说时如坊坊主嗜酒如命,让人看也看不得,往日我还想,既然酒多分给别人一些又何妨?时如坊主不是那种小家的人,想必是有人谣传,没想到。”
还是真的啊!
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但已经表演的很到位了。
殷离:“……要酒也行,今年也快近冬了,你闲着没事儿,给我去一趟北方的梅林,取得三坛梅间雪来,你要喝什么都行。”
梅间雪,梅花快要绽放之前,中间会有一滴露水冻结成冰,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那样的东西用来酿酒,也是上等佳品。
可就是一朵梅花里面只有一滴,取用起来很是麻烦,别说他一张口就是三坛,就是拿个杯子想要弄满一杯,也得花很大功夫。
所以……
“这么狠?”
“我那些酒,有些来的比这个还难,又或者你还想听听别的?”
三生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假性。
“那还是算了吧,你那种东西,要你们这种人才喝的起,像我这种,人间的五谷杂粮就够了。”
梅间雪。
还三坛。
要人命啊!
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要是有她这种闲心,当初也不会想着去救人,然后一救就把自己搭了进去,出不来了。
“那就最好,我不想你帮我办事,你也别惦记我的酒。”
三生:“……”这抠的没话说。
其他人听着他们的对话,都只是笑笑。
只有现在又变回了原形的苏彦。
听到酒这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个地方触动了一下。
别的地方说有什么珍品佳酿,他都不太相信,但是这个地方,主人家都说有,那肯定是有。
比梅间雪酿出来的酒还要来得艰难的东西,想必也是人间至味。
来都来了,这必须要尝一下。
因为他现在是一只软趴趴的狐狸,倒是没有人注意他在想些什么,所以,时如坊的酒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
两个人回了这里,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去看看谢渝。
他们想过最糟糕的结果,大概就是用后土书改了他的命数,以后都不再受其束缚。
但这样做的弊端也很多,谢渝的下一世,甚至后面的每一次轮回,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这是下下策。
谢渝人小点子大,真正的谢焕瑾一回来,他立刻放开了那个傀儡人,踩着还不怎么稳当的步子跑过来,要哥哥抱。
谢焕瑾将人抱了起来,朝着中间走。
他旁边是殷离,傀儡人就站在不远处。
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同。
那个傀儡人是按照谢焕瑾的原形制作的,从谢焕瑾二十九岁开始,后面每年在他脸上稍微做一点点修饰,就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真正的谢焕瑾,现在和殷离一样的。
就像长生不死,看起来比他之前离开的时候还要年轻。
他们两个虽然依旧相似,但却像隔了几年穿越时空相见的。
家里四个老人甚至都有些不敢认他了。
“爷爷,奶奶,爸,妈。”
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感觉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
时悠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有些陌生,她真的有些不敢认了。
谢宣舟虽然也惊讶,但还稳得住,“先坐吧,别站着了。”
大概是从五六年前,谢焕瑾和殷离去清佛市“度蜜月”,和他说让他们想办法再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和他们不是同一种人。
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测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