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
——《史记.秦始皇本纪》
“始皇三十六年，巡于东郡，天降异石，上书：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怒，令百里之内，鸡犬不留。”
——《濮阳张氏私史》
也就是他们来的早，这会儿人还不多，要是听到了，估计这会儿听了也得吓到。
殷离并没有觉得这样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淡定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谢焕瑾也看着乔楚之。
危机感？
不存在的。
他自信得很。
“打完招呼就过去坐下吧，应该快开始了。”
南依：“……”
是你莫名其妙让我介绍，结果你现在又像是没话说的，耍人呢？
“哦。”
她万分无奈。
“那乔先生，我们先过去了。”
“好。”
两人分开，南依回到殷离和谢焕瑾旁边，坐着等拍卖会开始。
接下来没在发生什么，就到了拍卖会开始。
地下拍卖会，其实不太正规，甚至里面拍卖的一些的东西还可能有问题。
可是大家心照不宣，该卖的卖，该买的买。
而且在场的这群人里，也并非都是一些商人，同样有上面的人。
因为特殊，所以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也当然不是一般的东西能比的。
第一件物品就是一套看起来十分复古的头面。
不过拍卖师很快就讲清楚了，这只是一件仿品。
嗯……近代的仿品，也有几十年了，而且金银珠宝用的足，所以起价不低。
不是真的，当然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所以第一件物品，他们都没有出价。
第二件是一个瓷瓶。
拍卖师介绍是清初的，也有一些比较人认出了东西，一时间好几个地方议论纷纷。
拍卖师没等着他们议论完，东西介绍完就开始喊价。
这并不是合法的拍卖会，他们当然不会把时间在一件物品上浪费太久。
只是一个瓷瓶，最终的价格却比刚才那一个满身金银珠宝的头面，卖的还高。
殷离没兴趣，南依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两人都没有想过要出价。
谢焕瑾知道殷离不感兴趣就行了，只看着。
第三件物品出来的时候，引起了比较大的轰动。
因为他们拿出来的第三件物品，是一套嫁衣。
一整套，男女都有。
拍卖师对这种东西不太敢乱来，中规中矩介绍了一番，只说了是民国时期一个家族给家中少爷娶亲制的，东西很好。
至于有没有被人穿到身上，倒是没说。
南依是第一个看出来那衣服有问题的人，所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母亲，要拍吗？”
殷离看着那身衣服。
“先别忙，等一下，它有主的，一会儿要是它主子拿不下来，我们再拍。”
南依似懂非懂，“哦。”
到时旁边的人，听到她说这种话，嗤笑了一声。
“这么年轻的小姐，当妈了？”
殷离看了过来，眼神带着一种极致的悲悯，让那人顿时心里一震。
再接下来的时间，那人都在想那些悲伤的事，悲伤到想去自杀，差点被车撞了，才清醒过来。
当然，这是后话。
她那一眼，成功让那人闭了嘴。
拍卖师喊了价，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出价买那套衣服的。
本来红色嫁衣这种东西，除了新婚的时候，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不太吉祥。
更何况还是上百年前的嫁衣。
大概过了两分钟，才有人在拍卖师喊的价的基础上，加了一点点。
但就是他加的这一点点，却让下一个人，立刻就喊出了更高的价格。
南依看看衣服，又看看殷离。
“别急。”
第一个出价的人，又过了一会儿，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把东西从让出去，于是再次加了一些。
这时候，另一家也跟着出价了。
第一次出价的人，大概是资本没有后面两个人高，又或者是不愿意花太多的钱在这件物品上，两轮下来以后，就停止了喊价。
接下来的十分钟左右，就是另外两家在竞争。
开始的时候，加价的幅度还比较高，到后面，就只能看看将上一家压下了。
听着他们喊价都觉得很勉强，可是两家都不愿意认输，十多分钟还在出价。
殷离这时候开口，“喊一下。”
南依反应过来，立刻举了牌子。
上面出价了一家人，大概是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会出来和他们争。
南依因为听到那一句喊一下，而不是直接买下来，所以第一次喊价的幅度也不是特别大。
至少还在上一次喊价的人能接受的范围里面。
那人很快又出价，也只是恰好能压下来。
至于之前出价了另一家，这回是彻底消停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在出价了。
南依再次看过去，“还喊吗？”
“喊。”
南依又举了牌子。
还是没有高车上一家太多的价，只是堪堪压过。
上一家等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还准不准备出价。
拍卖师已经在喊“还有没有出价的人？”了，就听到之前出价的第一家，再次喊了价。
比南依的高处一点点，但是比他们之前出价的时候，已经高了好几十万。
如果不是没有加价的限制，只怕现在他们根本出不起价格。
这下，之前出价的那家也不准备再出了。
至于南依，完全看殷离脸色行事。
“还有要加价的吗？”
南依看过去，就见殷离摇了摇头。
南依放下手里的牌子，看戏。
第一家拿下了第三件物品。
这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但意外归意外，拍卖还是要继续的，这件物品拍卖结束后，下面就有人把它给拿下去了，大概是要打包送给买主。
很快，第四件物品出场。
是一对玉佩。
老物件儿，拍卖师说是唐朝皇制，各家带来的或者这里懂得人，看了一番也点头同意了。
物品底价就特别高，而且，有加价限制，三百万的底价，每次加价不低于三十万。
“待会儿买下来，给苏容用。”
南依：“……好。”
她来是做什么呢？自己就清楚了，为什么非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真是……
“十九号四百万。”
“六十六号五百万。”
“三十八号五百五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