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柯小公子来了,华淮淮让helly顶个班,串到五楼去找夏娃。
守在门口的几个服务员看到华淮淮,指指房间里,“还没有搞完呢。”
华淮淮蹲在旁边抽烟,“搞了多久啊,这么还没完?”
蓝发的安安说,“柯小公子向来就很会折腾,这回不止他一个,里面还有个男人。”
华淮淮贴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夏娃叫得很惨啊,要不要找人去帮忙?”
飞飞哎了一声,“lot你傻的啊,找男人找女人?找个男人进去一起插?找个女人进去帮忙推?”
华淮淮叼着烟叹气,“男人真够花的,这柯小公子今年才新婚吧?”
妖妖转着手上的戒子,百无聊赖地说,“他那老婆也是个各玩各的,谁也管不着谁。”说完,不耐烦地拍拍墙,“快搞快搞,我还要回家给我儿子准备明天的午饭呢。”
华淮淮问,“你儿子多大了?”
“初中了。”
华淮淮挺吃惊,“你多大啊,儿子就这么大了。”
飞飞笑道,“这家伙十六岁就生孩子了,又长着一张娃娃脸,骗了ldy说自己未婚才进来的,等ldy发现,她都干了好几年了,赶走也不是,就留下来咯。”
华淮淮打了个内线电话给helly,知道自己的包厢已经收场了,便对妖妖说,“我帮你守着吧,你先回家去。”
妖妖也不和她客气,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三个女人围着门口侃大山,华淮淮看着她们的名牌问,“为什么你们都是中文名字,搞得这么诗情画意的,我怎么只能挑个英文的洋玩意?”
“我们来的早,那时候还不流行欧美风。”
“ldy来了几年了?”
“元老啦。”
华淮淮又问,“这柯小公子是常客?”
“鹅城他都玩遍了,每家夜总会他都是常客。”
聊到最后,三个人开始划拳,被路过的娘娘腔看到了,气得冲过来揪着华淮淮就骂,“我就知道有你个惹是生非的家伙,走哪惹哪,这柯公子在里头快活,你敢在外面组织划小拳?要不要我给你们提供点酒啊,花生米要不要也来一碟?”
华淮淮懒得和他计较,正说着,里头人点了服务灯,娘娘腔顺手就把华淮淮推了进去。
房间里亮着暧昧的粉色灯光,两个**的男人靠在床上,中间横躺着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女人长腿随意搭在右边男人的身上,“柯少,你越来越厉害了哦。”
柯少哈哈笑,“你这小嘴也是越来越甜了。不仅是上面的嘴甜,下面的嘴也甜。”
“哎哟,好讨厌。”夏娃扭动几下,刚好看到华淮淮走进来,“帮我们倒几杯温水。”
等华淮淮端着水进来,两个男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接过华淮淮盘里的水喝了几口,又放了几张钞票,扬长而去。
等客人一走,服务员赶紧进来打扫战场。
华淮淮端着水杯递给还在床上的夏娃,看她眼色疲惫,和刚才风情万种的模样俨然不同,“你没事吧?”
夏娃扶着华淮淮的手侧过身喝了口水,“去找个医生来。”
飞飞瞪眼问,“又玩双龙了?”
夏娃没好气地说,“姓柯的是个变态,喜欢和他秘书一起玩女人,”夏娃哎哟两声,“我的菊花,肯定裂了。”
安安还有点不好意思,“是同时搞吗?这能行吗?”
飞飞瞪她一眼,“不是有两个洞吗?双洞引龙啊。”
安安羞得跑出去喊医生,飞飞也开始打扫卫生。
夏娃靠在华淮淮的手臂上,低声说,“那姓柯的说,江若文是江家的私生子,关于他的事情外界流传的较少,知道他的人也屈指可数。但是他很肯定的说,江若文几年前被阜新集团的人推下了楼,瘸了。”
华淮淮佩服自己还有勇气继续问,“谁推的?”
“他没说,”夏娃叹口气,“就算知道了他又怎么会告诉我?我算什么东西,一个玩意而已。”
“那他知道江若文现在在哪里吗?”
夏娃摇摇头。
等医生治疗好,华淮淮和飞飞扶着夏娃下楼,难得娘娘腔大发慈悲,准了夏娃几天假。夏娃趴在休息室里,华淮淮剥着橘子喂她,“你为什么帮我?”
“可怜你傻呗。”夏娃吃了橘子,“我以前吧,也有过这么一个初恋,不过是个悲剧故事。我倒是希望你的故事能是个轻松喜剧,完美结局。”
“希望吧。”华淮淮自嘲地笑笑,“这几天你准备去哪?”
“难得休假,回家祭拜我父母。”夏娃看了看华淮淮,“你家人呢?”
风月场所的同事不互问家境,这是私下里的规矩,不过华淮淮还是说了,“和你一样,我父母都过了。”
夏娃挑挑眉,哦了声,又说了句,“一样。”
华淮淮送夏娃回了家,转到海边,坐在沙滩椅上睡觉。不一会儿有个老头过来收费,华淮淮蹙眉,“这坐椅子还交钱?”
“那有免费的好事!”老头手一伸,“一个小时五十块钱,节假日翻倍,一百。”
华淮淮靠了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选了块干净的沙滩,干脆直接躺在沙子上。
海风吹,阳光晒,疲惫地华淮淮很快就开始打呼了。
等到她睡醒,已是下午,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伙人在拍照,还围着一群粉丝,热热闹闹地吵得华淮淮额头疼。
华淮淮摸摸额头,糟糕,发烧了,现在进一趟医院就等于烧钱啊,华淮淮不想把钱花在这冤枉地,赶紧裹了裹衣服往回走。
走了两步,一群疯狂的粉丝迎面而来,华淮淮踉踉跄跄勉强站稳,听着人群中喊着“范琳琳,范琳琳,我们爱你。”
华淮淮靠在树上,头抵在树干上。也许是江若文的消息给她带来的打击过大,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生活作息不规律,让她身体状况变糟,她拿头撞向树,希望能让自己清醒点。
撞了十几下,粗糙的感觉消失了,隔在额头上的是温热的肌肤触感。
华淮淮抬头,不知何时萧海涅站在一旁,用手掌挡在了她和树之间。
华淮淮转身走,萧海涅抱住她,伸手去摸她额头,眼色一变,“烧傻了吧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知道是你,我才躲着的。你不是让我滚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萧海涅脱下西装,披在华淮淮身上,“看来真是烧傻了,烧成了乖囡。”
华淮淮靠在萧海涅的怀里,很熟悉的感觉,很熟悉的怀抱,只是这人,不再熟悉了。
范琳琳的助理小跑着过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吃惊,只说,“萧总,琳琳姐正在等您。”
华淮淮要走,萧海涅不放手,“你让她自己回去。”
说完,搂着华淮淮往车方向走。
华淮淮肯定不配合,萧海涅也有法子治她,“再动,我就把你抗起来走。”
萧家有私人医生团队,治疗个伤风感冒不在话下,萧海涅泡好冲剂递给华淮淮,华淮淮就着他的手喝完了。
萧海涅帮她盖好被子,“热热乎乎地睡一觉吧。”
华淮淮很想问他关于江若文的事情,可挡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华淮淮醒来,已是半夜,浑身出汗黏黏糊糊,她自个就钻到浴室里放水泡澡去了。
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符合萧海涅一惯的奢靡作风,当然华淮淮不会单纯地相信这么大的浴缸只是用来洗澡的,鸳鸯浴肯定也少不了。
华淮淮刷了两遍浴缸才肯躺下来,心想万一这浴缸里还有残留的小蝌蚪,一不小心被冲进肚子里,那就亏大了。
这厢华淮淮在舒舒服服地泡澡,那厢萧海涅推了门进来,一看床上的人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被子往里找,推开窗户往下瞅,打开衣柜往里瞧,直到脸色发白,才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华淮淮听见推门声,萧海涅捏着红酒杯站在门口,“美酒月光杯,美人浴缸游。”
不料华淮淮忽然吃痛地叫了一声,萧海涅吓得把杯子丢在洗漱台上,跑过去蹲在旁边,“怎么了?”
华淮淮手指血淋漓,“这浴缸怎么豁了一个口子?”
这是上次和个嫩模在浴缸里野战时,不小心碰倒了杯子砸出的一个口子。萧海涅掐着华淮淮的手指,“洗个澡都能这么不小心。”
等手指包扎好,华淮淮背对着萧海涅,“背上灰多,够不着,帮我搓搓。”
萧海涅拿着丝瓜球帮她搓背,力度轻了,华淮淮嫌他力气小;力度大了,华淮淮说他想搓掉她一层皮。
萧海涅把丝瓜球往水里一丢,“自己洗!”
华淮淮拉着他,仰脸看,“海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洗澡吗?”
五岁的华淮淮浑身脏兮兮的第一次迈进萧家,萧海涅几乎看不出来这团泥巴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竟然还不肯洗澡,直到萧海涅拎着她浸到水里。为了养成她每天洗澡的好习惯,萧海涅从每天的按时监督变成定时一起洗澡。
华淮淮见萧海涅神色放松,脸上绽出些许笑容,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海哥,你知道江若文现在在哪里吗?”
此言一出,萧海涅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包,瞬间浑身起火,他凶横地瞪眼看着华淮淮,一把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一路拖到床上,丢在被子里。
华淮淮有些怕这样的萧海涅,在记忆中他从不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即使自己将他最爱的唱片全部砸碎,也只是装模作样地骂她几句。
华淮淮想逃,“你不是让我滚吗?我这就滚,立马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