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家后院有搭一个小棚子,就是平时洗澡的地方,四面都围紧实,通风也好,夏天洗澡不热,冬天也不凉,正真的好,这个天气还不冷,那小棚子外面有个蓄水池,里面的水都是天上的雨水。
这里空气良好,树木众多,就是雨水也是清澈干净的,每次下雨柳舒就让阿维尔把蓄水池上面平时遮挡灰尘的木板抽去,然后就去接水,等满了才罢,现在天气也不是多凉,阿维尔直接就在蓄水池里舀了水洗去一身尘埃汗水。
阿维尔一出来就直奔柳舒,把人揽着就回了屋,屋内几个雌性慢吞吞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伊娃觉得自己有必要体现一下大嫂的风范,大嫂这个词还是柳舒说出来给她听到的,她当时根本不明白,之后问出来才得到了解释。
被补了一脑子人际关系图等等,伊娃终于知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意思,然后就自动化解为,阿曼和阿维尔是兄弟,而阿曼是哥哥她就是嫂子,他们的阿爸阿妈都不在,那么她身为嫂子有不可卸任的责任。
那么她就要好好的当这个长嫂,这不是如母么,就是把弟弟妹妹什么的看的跟自家孩子似得,于是稍稍一带入,看阿维尔的眼神就变了,慈祥又疼爱,柳舒知道始末无语之后,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的说,的确是她说的啊,反驳都反不了,而且伊娃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还把这事给阿曼说了,本以为依照兽人的占有欲阿曼是不会赞成伊娃看阿维尔的眼神,只是谁知道连阿曼也抽了,似乎跟本点醒了似得,他阿妈死阿爸走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可是阿维尔还小呢,现在想想他真的是一直充当父亲这个职位,于是……又多了一位代入感强烈的某只兽。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阿曼和伊娃现在看阿维尔的眼神特让后者发麻,以前还正常,现在是一眼看就让他起鸡皮疙瘩,可怜就是遇到再怎么凶猛的野兽都没有如何怎样的阿维尔,现在看到自家的哥哥和嫂嫂,嘴角直抽之外,还想跑。
“阿维尔。”伊娃站起来就想告状,告的自然是柳舒的状了,她不太赞成她乱动乱跑。
“恩。”本想溜得,不过自家媳妇还在怀里真的是不好跑路,盯着那怪异的眼神,阿维尔硬着头皮吭哧一声,扶着柳舒坐下,随手就给她倒了杯热水,自己也顺便坐下,然后看伊娃想着她又要说什么了,最近真的是被这种——‘看儿子’的眼神看怕了。
伊娃也不啰嗦,指着柳舒就直接开口道:“你劝劝小舒,她要减肥。”什么一日三餐不加零食,正常吃饭,在伊娃看来就是减肥,为了柳舒好,也为了肚子里的两只小宝宝,还是敞开着吃才好呢。
“谁说要减肥啊,我就是少吃一点。”柳舒就差没有泪流满面了,她老实说话怎么就没人听呢,真的是很悲催啊。
“你想要做什么?”阿维尔倒是没有生气,他相信柳舒是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伤害他们的孩子的事情。
看阿维尔对自己这么信任,柳舒满足了,恨恨的瞪了三个坑人好闺蜜一眼才解释自己的原因,完了之后捏着自己的双下巴,还有侧腰的软肉肉,颇为郁闷道:“你看啊,我长膘了,这么多肉肉呢。”
“没关系你那样我都喜欢。”其实满身小肉肉的柳舒阿维尔也好喜欢啊,抱起来好软和,软的人想不住的捏捏,于是脸上表情就更柔和了:“不减肥最好了,但是巫医也说了,孩子太大不好,咱们家虽然是两个孩子,可是生两个本来就辛苦,要是再大一些就更难,吃的正常一些也好。”
于是到最后阿维尔还是站在柳舒那边,伊娃丽斯三个想反抗的,不过一听巫医也有这个建议,想想也不再多说,有些事情总是有她们不懂的,如此还是听最了解的人说才是。
然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转瞬间又是一个月,柳舒的肚子也越渐的大,但是行动无碍,但阿维尔却会每天花更多的时间陪着她,而她吃的饭量也开始正常的一日三餐,就是饭量略大就是,起先这样做柳舒真的会饿,最后无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过为此她换了一种方式,决定少吃多餐,这样下来慢慢的一个月之后现在已经是一日三餐正常的吃,最后中间饭后吃几块点心。
也是如此这样,她的体型也固定了下来,双下巴还在,腰上的软肉肉也在,但已经不再持续长胖,反而开始长肚子,简直就是跟吹气球似得,鼓的迅速呢,巫医也看过了,觉得正常,随意他们也就毫无压力。
“阿维尔你说咕咕鸟最近怎么老是开始啄自己啊。”苦恼的把脑袋搭在阿维尔宽厚的肩膀上,看着他手里拿着把长铁矛在磨砂石上一下又一下的磨着,自己抓着他变长了的金红色发,无聊的扁着小辫子,编着麻花辫辫好了之后又分开,完了之后又辫,简直是乐此不疲,而且还恶作剧的给他头上扎两个小辫什么的。
知道她在干什么,阿维尔也无所谓,只随她去,不吵不闹,反而更是让她得寸进尺,可是某只兽就是这么的宠妻无下限,想想随时随地的化成大老虎,原地卖萌这事都干出来,还有什么能阻挡他的。
“开始发情了。”咕咕鸟也有发情期啊,只是一般公鸟好找,母鸟难寻,人家都是母鸟花枝招展的寻交配对象,现在家里两只养的肥肥胖胖的咕咕鸟关在笼子里,哪里去找什么母鸟啊,这不发情期一到实在受不了了,就自己啄自己了呗。
“那怎么办啊?”柳舒很担心,编小辫子的心都没有了,放开那一头长发,开始伸指甲在阿维尔身上轻轻挠着,摆明了让他想办法,不想就闹腾他不让他消停,话说有了身孕的人,不但人傻,而且还非常的幼稚,果然啊……
这点子小痒痒阿维尔当然是可以忍耐的,不过他要是真的忍了,后面会有更让自己头疼的事情,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转身抓住那双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的爪子,话说,再这样挠下去,他憋了几个月的火可就要冒出来了。
一只大手就把两只爪子都牢牢的抓住,但却没有弄疼她一点儿,另一只腾出来在柳舒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兽人满脸奈你没办法的样子,可是嘴角挑起的一抹笑总是让她觉得不妙,还没等腾出手,自己就被抱进怀里,但并不是正面抱,要是这样抱的话,两人中间可就要隔着一颗双黄蛋了不可。
侧抱着把人抱进怀里,放在腿上,阿维尔的脑袋蹭在柳舒脸上,她还迷惑,可是紧接着身子就是一僵,尼玛,肚子下面咯着自己的东西要不要这么明显,先是吸气,然后就是脸哄得一下红了,柳舒先是心里一慌,然后就是害羞,完了就直接变成恼羞成怒,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就算憋了很久了,但也不要这么青天白日的就发情好不好,又不是咕咕鸟……囧~
“乖啊。”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阿维尔给她露出个讪讪笑,然后抱着人就沉默不做声了,只是时不时的下巴会磨蹭两下,而肚子感觉到的则还在。
一时间不说话了,柳舒则明白他在忍耐,其实这么久因为她,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可是时常柳舒也会帮忙的,当然了是用自己的五指姑娘,其实她是没这个自觉的,但是当一次发现某只兽自己背着她偷偷解决之后,好笑之余又很心疼,然后,就这么样了。
“今晚我帮你吧。”柳舒对这个其实也放得开,何况两人都在一起,什么事情没做过,也不怕什么,说这事也很自然,咳,当然了要忽略她左右忽闪的眼睛,和泛红的耳尖,再开放还不带害羞一下啊。
“好。”抱住,亲一口,阿维尔满足的乐了,他体谅柳舒怀孩子的辛苦,这些事情他们都是隔了好些天才一次,而且有时候他会自己解决,但是自己来和伴侣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这次事件差不多了,一次也没事。
横了得了便宜还准备卖乖的某只兽,柳舒的手又忍不住的插进他的长发内,金红色的长发看着很飘顺,可是摸着才感觉到其中的硬度,要是剃个寸板的话,这脑袋一定跟个刺猬一样的扎手,不过这么好的头发她才舍不得呢。
就因为柳舒说喜欢阿维尔留着长发,披散下来的样子非常的粗狂霸气帅,所以自这之后,兽人的头发真的留了下来,但是因为翼虎的习性有一段时间会掉毛,所以不管如何的留,头发都没有长的很夸张,只是从一开始的及肩到了腰背上,这样她也很满足了,现在都养成了个习惯,只要被他抱在怀里,柳舒就想摸着他的头发,就连睡觉都揪着一缕呢。
“是不是咕咕鸟发情的样子吵着你了?”握着柳舒的手,带着她在自己的长发间穿梭,阿维尔刀刻的脸上微微显出不满,眉峰上挑,让本就刚毅的他更添一抹锐气:“要不就都杀了吃了吧,你要是实在是喜欢我们就再养几只,好吗?”
“不要。”一口回绝,柳舒才不会管他不满呢,拽着他发梢的手微微一用力,阿维尔露出个吃痛的表情,但也没躲也没有去揉,只是把人抱进,吐息都在耳边,很是无可奈何道:“那你要怎么样,要去捉一只母咕咕鸟回来吗?”
这个有点难住阿维尔,其实母咕咕鸟不稀奇,可关键是真的不太好抓,它要不自己出来,一般人真的找不到,他也不敢夸海口,要是到时候捉不回来,可就大发了,自己被嫌弃了不碍事,他怕的是柳舒生气,气坏了身子才最要紧。
“那总不能让我们家的两只咕咕鸟就这样子吧。”说话咕咕鸟这公的长得不咋地不说,除了长了一身肥膘肉什么用都不管,话说当初米娅把这几只送给自己其实也是因为长肉的,对吧,对吧—_—!
“恩,我们可以去找巫医。”想了想,阿维尔给出了个点子:“巫医那里肯定有制止发情的药,先让它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明年我给你好找只母鸟回来好吗?”单身的咕咕鸟行踪不定,但是生蛋孵出小鸟的咕咕鸟必须要找个窝,安顿,只有这个时候才好下手,也许成年的母鸟不成,可是小幼崽总是可以的。
“也只能如此了。”仔细皱着眉头想想,这个是最好的办法,留着两个咕咕鸟就是当种子的好不,现在杀了吃掉又可惜,只好留着明年了,两只鸟吃的又不多,她还养得起。
其实柳舒还是想奇迹出现的,比如说她家的咕咕鸟养的太肥了,到时候指不定有一只路过的母鸟给看重了,然后,然后就自投罗网了呗,但是直到阿维尔从巫医那里取了药回来,给两只因为发情,闹腾的厉害的公鸟吃下,柳舒也没有看到奇迹出现。
这不是个让人心情好的,但是总是有好事情发生,当一天柳舒坐在院子里特地因为她搭建的稳固千秋上荡儿荡,听到第一声羊叫还没怎么觉得,可是接二连三之后,就不由得让她心里面大震,一只羊叫可以认为是自家院子里的,但是羊崽崽叫不可能再有错误了吧。
高兴的站起身就想快步走,还不住的看院门外,但是一站起来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球,顿时焉了,人也稳定了下来,一手扶腰一手摸肚子,小步小步的走,还没走到门前,院门就自己开了,门外站着的人让柳舒乐开了花。
“你真的把羊给逮着回来了。”不可置信的指着阿维尔怀里抱着的小羊羔子,柳舒都不知道怎么表现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抱着怀里的球走过来,伸手就想摸摸那小羊羔子。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一双手给握住,这是自家兽人的手,但是她要摸的小羊羔子呢,一低头,好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估计还摔得不轻,看这不比刚才叫的更惨了,也更真实了很多……囧
“你干嘛呢。”给阿维尔一个白眼,柳舒指着地上的小羊羔就骂道:“你摔疼它了,还不赶快抱起来,摔坏了怎么办啊。”好焦急啊,不知道是公羊还是母羊,公羊也好,虽然小了点,但是养大后和自己家母羊姐弟恋什么的她不会拒绝的,要是母的也好啊,母羊啊,不行再抓只公的回来,这样才完美。
阿维尔有些嫉妒,知道柳舒对羊很重视,可是也不要一抓回来就这么样宝贝着啊,还嫌弃自己,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是失宠了,很不高兴,然后就……就表现了出来,拉着柳舒就回屋,一转身脚下就不动声色的给了小羊羔一脚,于是某只可怜的小羔子叫的更凄惨了。
“这是怎么了?”本小羔子叫声吓一跳,柳舒想转身却被阿维尔揽住,转不得,而某只兽也很会颠倒黑白:“不用管它,刚抓回来都是这个样子,啧啧,你来帮我看看,我后背似乎伤着了。”
“啊,怎么会受伤呀。”瞬间小羊羔子被忘到爪哇国去了,柳舒忧心忡忡的反拉着阿维尔要快点进屋瞧瞧他伤的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伤着啊,简直是各种担心。
“没事没事,小伤。”看她忧心的样子,阿维尔心疼,赶紧安抚:“我就是疼了那么一下,不碍事的,你不要急。”
兽人的皮糙肉厚她是有所了解的,能让阿维尔疼一下,柳舒已经在开始脑补了,于是就眼泪汪汪,这有了孕的人感情就是丰富,什么事情都要好好联想一把,然后自己的眼泪鼻涕就出来了。
------题外话------
电终于来了,赶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