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喂，你好。”
“zoey，最后遴选的三位面试者已经准备好。”
“好的，我马上去通知秦总。”
周青挂掉电话，询问秦深的意见。
秦深看着他们的简历，沉思片刻，说道“你跟我一起参加吧。”
“好的，秦总。这是今天年会的安排，这是lucy的报告。”
秦深眼睛看着路苗苗的报告，却只能先根据顺序浏览一遍安排。
“今年的安排很丰富啊，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周秘书你不去其实很亏哦，公司这次的组织去的酒店可是平时预定不到的。”
“谢谢秦总，我原本就不想去，我妹妹和李辉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之前我为了他们的结婚戒指已经花费了不少积蓄，就算没有我妹妹受伤这件事，我也准备在这段时间接几个笔译的兼职，能赚一点是一点。”
“我有朋友在出版也工作，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
“谢谢，秦总。”
“没事。”秦深迫不及待地打开路苗苗的报告，莫沉轩和赵依依的争吵从有利的角度看的确是加快了对方公司的配合速度和质量。路苗苗的报告内容详实准确，每一个遣词造句都几位谨慎，秦深甚至能通过文字，感受到路苗苗一开始的认真，到坚韧，最后有些愤怒。最后路苗苗签名放在最后，秦深的手指触碰到那个，像是有温度一般灼热了他，不动声色地，秦深又摸了一下签名。
另一边，匿名群聊又一次炸开了锅。
【秘书处又进来新鲜血液了。】
【都是小姑娘，没意思，就你们这些大叔在激动吧？】
【有男生！年龄24岁，名校硕士毕业。】
【快我有一个朋友想听，展开说说。】
【同求。】
【第一位，女，26岁，硕士，两年500强企业从业经验，170，长相7分，特长语言，关键未婚，父母本地人。】
【完了，这不是和周青小可爱重了，我记得周青的特长就是4国语言。】
【嗯，对，年龄还和周青一样大，周青还是本科，人家能服气吗？】
【怎么不服气，论资排辈，周青毕业就进了qe，更厉害。】
【楼上几个戾气这么重。】
【第二位，女，22岁，本科，父母外地，165，长相9分，未婚，特意问了一下无男友。】
【楼上sn气息严重。】
【我选一号。】
【我选二号。】
【二号，懂得都懂。】
【楼上你不恶心人会死吗？】
【铛铛铛，现在说广大女性同胞期待的第三号，男，24岁，硕士，只有两段实习，500强，长相7.5分，奶油小生，180，没有秦总高哈，特长编程？未婚，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顺便说一下，这位心气极高，估计只是来玩一玩，人力对他意见不太统一，最后只能看秦总的意思了。】
【自命不凡吗？那我不可以。】
【对啊，我们不是是个男的都可的。】
【对啊，现在名校硕博遍地走，有没有好骄傲的，毕业生越来越多，我只希望招到会办事踏踏实实，别好高骛远的人。】
【同意楼上。】
【楼上说的对。】
偌大的会议室里，三名面试者坐在中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倒是二号孙薇先一步将衬衫的前三个纽扣解开，乖巧地笑道，“还挺紧张的。”
三号陈寻的西服没有一丝褶皱，他的鼻孔怼着空气，对于这个offer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一号于漪，礼貌地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孙薇没有受挫，相反还是很开心，毕竟作为一个本科生，和两个硕士生进入终面，可以说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人力资源负责招聘的职员坐在两边，四个位置只剩了两个，最后，秦深和周青慢慢走进会议室。
周青抱着一沓资料，这是秦深的意思，周青想着这应该就是考验他们的考题之一吧。
三人简单地堆秦深进行中英文的自我介绍，秦深托腮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三个，指了指旁边的资料，说道，“找一份报告，做一个简报，还有这个”周青拿出三个ipad，分发给三人，“这里是我一天的行程，你们进行规划，最后说出理由。”
秦深出的题，意外的简单，这不就是秘书日常所做的工作吗？
于漪挑出一份有关小语种app的行业分析，结合自己的语言优势，这应该是最能展现自己的。
孙薇看了一圈，选了一个有关美妆行业的行研。
陈寻挑了一循，对周青问道，“没有其他的了。”
陈寻有些失望，他能做出完美的答案，可是桌子上的这些报告没意思，太没意思了。之前还以为跟着qe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最后不还是大同小异。
陈寻随便选了一个。
面对秦深慢慢的行程，三个也做好了调整，他们把自己所做的简报和行程发给秦深，秦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翻阅着。
意料之中。
“好了，今天的面试结束了，面试结果会在一周邮件通知。非常感谢你们参与这次面试。”
秦深的微微笑着，眼角却没有挑动，这是典型的假笑，周青也不是恨清楚，明明之前秦总说过面试想要以人力为主，现在却又自己出了考题。
周青跟着秦深回到办公室，秦深摸了摸下巴，“把负责招聘的职员叫来。”
“好的，秦总。”周青回身，觉得秦深有一种要发火的感觉。
果然，职员一进办公室，秦深就把简历刷到他的身上，“你是怎么做得背景调查？”
职员一脸懵，“秦总，这个他们的学历，证书和实习经历都是正确的，我们只是按照程序来的。”
秦深一时气结，摆摆手，“你出去吧。”
人力出了办公室，一脸欲哭无泪，感觉到周青跟前寻找迹象。
秦深看着第一个于漪，和qe的对手j公司ceo关系不浅。
第二位孙薇，方雅的表妹。
第三位陈寻，另一位秦氏董事的远方亲戚。
这不能怪自己的职员，只是这一张张面孔，只是自己调查过就不会忘。
秦深按下秘书处的接听键，“给刚才进来的职员这个月涨工资吧。”
真是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所以他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周青安慰道，“不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