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飞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试图改变儿子的心意。
“如果你答应出席婚礼,并且娶于磬为妻,那么我就答应,让你在素素的坟墓刻上亡妻二字”至于剩下的事不管于家是否同意,他会替儿子出面解决。
一听能在素素的坟墓上刻字,这让余子彦有些心动。
他挑起眼角,“此话当真,你不怕于家不答应吗?”。
在坟墓上刻上亡妻二字是何等的大事,于家怎么会答应呢?不论于磬的身份,这样做无疑是打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此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出席明天的婚礼就好全苏州有身份有地位的宾客届时都会到,你若是不出席,余于两家的脸面便会丢粳到时候我们两家在苏州城只怕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余若飞提醒着儿子明天的婚礼即将到场的宾客非富即贵,不容许有一点的差池。
看来,他们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他娶于磬为妻。
罢了,只要能给素素冠上名份,那么他又何必强求娶于磬为妻的事呢?。
“好……我答应你,明天的婚礼照常出席”余子彦爽快的答应。
得到儿子的同意,余若飞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只要明天的婚礼有他出席,其他的事都好解决。
余若飞走到余子彦面前,大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无论如何,这桩婚事不容有一点点的意外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否则丢的不只是你的脸,还有我的老脸”。
他说出儿子最不喜欢听的话,父子俩的隔膜几十年如一日,也不差在这一句话了。
余子彦面无表情,随着肩膀一抖动,挣脱掉余若飞的大掌。
“爸请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眼睛不看余若飞一下。
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素素更来得重要只可惜,那个挚爱的人从今往后长眠于地下。
素素,你会怨恨我吗?娶了你之外的女人为妻,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能给你冠上亡妻的名份,要我做出再大的牺牲都愿意在我心目中,你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分毫。
你放心,我爱的那个人始终是你,绝对绝对不会爱上于磬。
不理会儿子的冷眼相待,余若飞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烟斗他都忘记了,这支烟斗是已故的妻子送给他的礼物。
平常他都舍不得重重放下,想不到今天却因为生气,而差点砸坏了妻子最后送给他的礼物。
“今天的会议我都处理好了,你还是去于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余若飞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要儿子照办不误。
望着出去的余若飞,他颓然的背影让余子彦陷入了深思。
明天之后,于磬就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是素素,这个事实令他十分为难。
要是她没有害死素素,没有逼素素打掉腹中的胎儿,也许他会看她一眼可是,这种诡计多端的女子不配得到他的爱,枉费素素与她情同姐妹现在素素死了,她想取代素素的地位整个于家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汤,对她宠爱有加,还要自己娶她。
于磬,你这么想要成为我余子彦的妻子,我就让你尝尝成为我妻子是何等的滋味?!。
于俊灏抱着颤抖不已的于磬下车,他刚跨进家门便见到于大夫人一脸焦急的等候在客厅里。
“小磬,你可回来了,吓坏妈了”于大夫人走上前望着儿子怀中的女儿。
于磬有些为难的点点头,见到于大夫人的刹那间,眼泪婆娑而下。
“妈,对不起,都是我害死了素素,是我害死了素素”于磬故的说道,眼泪不断滑落。
于俊灏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妈,先别说这么多了,姐淋了雨赶紧让莲姐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于大夫人心疼不已的望着靠在沙发上一脸苍白的于磬,急切的唤了一声莲姐。
“莲姐,莲姐……赶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叫他马上过来,大小姐淋了雨”于大夫人一面说着,一面坐在了于磬身边。
她伸手揽住了于磬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傻孩子,不要再责怪自己了素素的死与你无关,以后别动不动做傻事你要代替素素陪在妈身边,你忘记了吗?是你说的,要代替素素好好照顾我的”。
于大夫人说到死去的女儿鼻尖泛起了酸意,抱住于磬既心疼又怜惜的直落眼泪。
“夫人,电话已经打完,医生说很快就到”于家管家――莲姐来到客厅,向于大夫人禀报着。
于家男主风流成性,二十几年前的他在结婚不久后,又带回了小三住进了于宅于大夫人素来毫无争斗之心,对于小三的进门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崇尚家和万事兴,这二十几年来于家男主才能享尽齐人之福拥有一个如此识大体的妻子,是每个男人的福气故而,于家男主对妻子和颜悦色,从来不敢说一句重话。
再加上,小三进门后只为于家男主生下了一名女儿于大夫人肚子争气,一索得男,生了一对余凤胎。
于素素与于俊灏是亲生姐弟,然而三年前一场意外,素素死于车祸为保护于磬而死,于磬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为代替已故的素素克尽孝道这才做了于大夫人的养女。
于磬原名萧罄,十五岁那年随着萧爸萧妈工作上的调动来到了苏州十五岁之前的她一直定居在国外,她转学进了素素的班级,与素素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来二往,素素与萧罄顺理成章做了一对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
三年前素素要萧罄陪她去堕胎,从医院出来后,有一辆大卡车迎面驶来,素素推开了萧罄,自己不幸身亡等余子彦赶到便看到素素倒在血泊之中,萧罄吓得语无伦次。
素素死后没多久萧爸萧妈又因为工作原因要回国,萧罄打算留在苏州陪在于大夫人身边素素的死令她十分自责,想代替素素照顾于大夫人。
她婉拒了爸妈一同回国,留在苏州城照顾于大夫人。
“妈,我忘不了,三年了,素素那天死的画面我始终忘不了”于磬闭上眼睛,任由滚烫的眼泪直线滑落。
于大夫人的心何止好过,亲生女儿的死让她一度陷入了萎靡的状态做什么都力不从心,这三年来有于磬的陪伴才算好了一些。
她反手搂住靠在身上的于磬,“小磬,妈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素素要是知道你背着这把沉重的枷锁三年之久,她就算走也走的不安生”。
素素,如果这是你的结局,我但愿十五岁那年没有遇见你,没有和你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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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家庭医生诊断完后,于磬躺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于大夫人坐在她床边,素白的手指细细地将她掉落下来的碎发拢到了耳背后。
素素,妈很寂寞,你死后妈就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好在小磬善良,她不惜换了姓,要向妈赎罪素素艾我的好女儿你在天堂可过的还好呢?。
望着沉睡中的于磬,于大夫人的眼眶变得通红心头有千丝万缕的遗憾和可恨,她却不能宣泄出来。
家和万事兴,她一路走来,将所有的面子和自尊都抛在脑后,为的就是能让于家在上流社会中保有地位与应有的尊严,看上去热热闹闹,平平静静。
可谁知道,二十年前于家男主居然在他们新婚不久后,带了小三进门。
她表面强颜欢笑,心头却在滴血。
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忍字是一把刀插在心头上,纵使心头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也不得吭一声唯有百忍成金,忍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而她呢?死了亲生女儿,要她白头人送黑头人这真的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吗?。
每个睡不着的夜晚,她都会躺在床上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当真女儿的死是出自意外,而不是人为吗?。
一次又一次,她都装作视而不见,装聋作哑只想息事宁人。
可这一次,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伤害她的小磬这是老天留给她最后的礼物,贴心的宝贝。
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走动声,于大夫人装作没听到。
紧接着高跟鞋的声音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于二小姐――于心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
“妈咪,你怎么这么空闲呆在家里啊那只野山鸡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得到子彦哥,我不服气,实在不服气”于心媚借酒装疯,对眼前的于二夫人吐着心中的苦水。
于二夫人丢下手中的锉甲刀,纤细的手指指着女儿的太阳穴“我拜托你长进点,别动不动就耍脾气你老娘我不比你好得了多少,二十年来我都忍了,你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和老娘比简直不值一提”。
于心媚撅着嘴,伸手揉揉被母亲戳疼的太阳穴。
“谁让你忍的,我要是你早就挤走那个黄脸婆了说到底,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你看看你正值风华并茂时,她早就人老珠黄了拿什么和你斗呢?”于心媚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爽的说着。
话是不假,可她这个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胸大无脑,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于二夫人一巴掌拍开女儿翘着的二郎腿,“你少自鸣得意,聪明的以为她是笨蛋,实话告诉你,那女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死了女儿,又认了一个养女”你当真以为她的心思会单纯到只想要个女儿来陪伴?这家产就算是白白送给别人,也不会便宜你这傻丫头,她的心思才是最恶毒的。
表面装的清高,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在乎的那个人正是她……。
一说到于磬的事,于二夫人就一肚子怒火这老女人仗着自己失去爱女,就要萧罄冠上于家的姓,这将来要是于忠国有个什么万一,家产还不都到了萧罄手中吗?。
暗忖至此,她一想到这些年来的付出和辛苦眼看就要化为乌,心中顿时涌上了算计。
不行,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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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时分于家男主回来了,于大夫人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于磬的房间。
她滤马上的流苏披肩,缓步走下楼去。
“忠国,你回来了?”于大夫人走下楼,来到丈夫身边轻声问道。
于忠国有些疲惫,见到妻子下楼来,便点点头“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若飞来找我为了子彦向我道歉清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消你别让小磬知道”。
看丈夫一脸严肃的眼神,阮清婉坐到了他身边。
接过于忠国递来的西装外套,放在了沙发的另外一端“什么事?是不是子彦想取消婚礼?”。
婚事是万万不可以取消的,这不只是对于家来说是有损脸面,哪怕是对小磬也无法交代,于忠国心中暗想道。
“若飞说,子彦答应了出席婚礼,并且娶小磬为妻条件是,必须要让他在素素的坟墓上刻上亡妻二字”于忠国手指揉着发涨的眉心,静等着妻子的回答。
阮清婉到底有些坐不住了,给死去的人冠上名份可是一件严重的大事说到底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余子彦转变心意因为两个都是他们的女儿,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养女两个女儿都是姓于,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没什么差别。
沉默了几秒钟,阮清婉终于出声“忠国,此事暂且不能告诉小磬,那丫头很倔强,如果被知道子彦是为了素素的事而娶她,她会崩溃的”。
算是当妈的存有私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想素素死不瞑目,于是算同意了于忠国的话。
于忠国当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若是可以,他怎么会把这件事带回家来说呢?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宝贝,他一样疼爱素素在世时,总是喜欢陪着他爬山,四处走现在素素不在了,每个周末爬山都是小磬陪着他。
试问,有谁的心肠硬如铁石,会不被感动呢?。
他还记得,那天素素死的时候,萧罄跪在他们面前,说了一句让他到至今都难以忘记的话。
她说,无论他们是贫穷还是疾苦,无论多少年,她都会代替素素好好照顾他们知道他们百年归老为了让他们不再伤心失去了至亲的女儿,不惜更改了自己的姓,只为了名正言顺陪伴在他们身边。
“哎,那个孩子真命苦其实,很多次我都想劝她,根本无需为了素素做到这个地步的忠国,是我们造的孽啊”阮清婉故道,于忠国不忍的搂过妻子,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站在楼上走廊的于磬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她哭着跪倒在了地上。
素素,我做的再多都无法取代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呢!你为什么要救我,死的那个应该是我,我死了就能解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着受罪。
我不介意你的坟墓上刻上名份,可我也是人怎么能不伤心呢?素素,我真的好累,你给我指条道,是否我死了就能解脱这面对的所有困境,彻底的与那些疼爱你的人们做个了断?。
她浑身颤抖不已,像具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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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她借着月光走到了落地窗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精致八音盒,打开八音盒随之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
闭上双眼,她双臂微微抬起,脸上存有未曾干透的泪痕于磬在月光下轻轻旋转着,舞姿轻盈而缓慢舞姿里想要展现的似乎是一曲谱写不完的哀歌,透露着微微的荒凉,和满腹心酸的无奈。
素素,明天的婚礼我会是最美的新娘我答应你,无论是生老病死,或者是疾病缠身都会对他不离不弃我小小的奢望,有一天他能看见我的好,我的优点不想取代你的地位,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的本份,只想呈现我最真诚的一面。
放在床头的电话在不断震动,她始终未曾听到。
震动的电话就在八音盒音乐戛然而止中停止,恰如其分,分秒不差。
她停下脚步,颓然地放下双手,双臂抱胸依靠着墙面,双眼凝望着落地窗外七彩斑斓的夜景。
那件挂着的洁白婚纱根本不是她所喜欢的款式,那是素素喜欢的为了不让妈妈为难,她强颜欢笑穿上素素最爱的那件婚纱。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阮清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的出现打断了于磬的沉思。
“小磬艾你吓到妈了,怎么不开灯呢!”阮清婉放下托盘,望着站在黑夜中不出声的于磬。
身后传来阮清婉的说话声,于磬慌忙抬起手胡乱擦拭了一把脸打起精神走到了她面前,“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阮清婉发现女儿一双眼哭的肿成了核桃,“小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翱不舒服的话和妈说,我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来”。
于磬看着手忙脚乱的阮清婉,心头一酸,跑过去抱住了她。
“妈,我没事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她靠在阮清婉身上,撒娇的说道。
原来是恐婚,阮清婉紧悬的心顿时有些松了不少。
嘴角带着笑,抬头望着于磬,拍了拍于磬抱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明天都要结婚了,还和妈撒娇”。
于磬靠在阮清婉身上,嘴角含笑,眼中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停滚落下来。
“妈,我舍不得你”于磬沉闷的开口,胸口紧紧一揪。
阮清婉抱着她,母女俩坐在了床沿“傻孩子,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即便是嫁人了,你还是我女儿,我还是你妈”她的话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或是说给于磬听。
是啊不论她结婚与否,她与于家人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从她义无反顾想要照顾于忠国和阮清婉的那一天起,她萧罄注定要偿还这一笔欠下的孽债。
“妈,三年前有很多人都说素素是我害死的,因为我冠上于家的姓氏,外界揣测我是为了爸的身家而来”于磬低低说着,双手又搂紧了阮清婉一点。
孩子的心她岂会不明白呢?她相信于磬对自己是出自真心的,虽然不曾从小看着她长大从冠上于家姓氏时,她承诺过,于忠国的家产她一毛都不要。
“傻孩子,妈都明白,如果你觊觎你爸的身家,也不会一直隐忍到今天”女儿背负着多少的流言蜚语,阮清婉内心是再清楚不过的。
没有谁能熬得过来,哪怕是她这样隐忍了丈夫二十多年,不争不夺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心如止水,以波澜不惊的心态活下去这是一种无形的折磨,百忍成金试问世间又有几多人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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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里音乐声震耳欲聋,灯红酒绿,美女穿着高档名牌服,装喷着名牌香水四处作乱,来这里有钱的砸钱,没钱的玩寂寞。
大家各自寻欢作乐,尽情挥霍豆蔻年华。
不远处地一间包厢内,坐着五名男子,还有几个陪酒的女伴。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大家尽情灌子彦哥几个今晚就是来给他举办单身派对的,机会难得错过不再有各位兄弟姐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穿着一身休闲装扮的年轻男子,举着酒杯在包厢内高调发言。
他理着寸板头,操着一口蹩脚的港式普通话耳朵上戴着一枚蓝钻耳钉,一双桃花眼时不时斜睨着坐在不远处始终闷闷不乐的男主角――余子彦。
一边穿着白衬衫,戴着黑边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搂紧身边的女伴“书歌,我看你别白费劲了,今晚男主角心情欠佳,不知道是否每月一次的好事来访了”。
男子的话刚说完,包厢内的一伙人憋着笑,最后都不客气的笑成了一团。
被称为书歌的男子笑着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子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于磬长得不比素素来得差,我要是你,就收心养性成家立室算了”。
包厢内的气氛在书歌说完这番话时,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谁不知道在余子彦面前提及“素素”两个字摆明了就是找死,而这个书歌还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也不怕余子彦当场对他发难。
“你他妈的闭嘴……”坐在角落内始终不语的余子彦终于低沉的吼了一句。
书歌见好就收,耸耸肩,双手一摊“好,我他妈的闭嘴不过你要想清楚,如果不爱于磬就拒绝这场婚姻艾别搞得全世界都好像欠了你似的说实在的,当年她也算是受害人之一”。
对于于磬和于素素的事书歌比余子彦身边的几个朋友要知道得多,书歌与余子彦最为亲近,就连当年素素死的时候,陪伴在余子彦身边最多的人还是他。
大家见气氛不对劲,都出来劝说。
书歌受不了余子彦摆着一张臭脸,“实话说,若非我把你当兄弟,这次喝喜酒我根本不想来于磬对你是什么心态你比谁都清楚素素死了,可你还活着为了一个死人,你已经把身边的人都得罪光了”。
最终受不了余子彦的冷然,书歌随手拿起一杯红酒,狠狠地灌在了嘴里末了,不等大家说话,他推开身边的女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人都死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什么看不淡?伤疤也会变淡,更何况是一个死去的人。
越想越生气,书歌走出pub外,从口袋内掏出电话继续打于磬的电话。
她是怎么了?电话迟迟不接,这都是今晚第二通电话了。
一肚子闷气的书歌坐在了pub外的围栏上,样子看上去雅痞而不失魅力。
掏出香烟,正想点香烟的时候,一只打火机从天而降,余子彦单手插着西装裤袋,抬头对上好哥们的眼。
“我忘不了,你没有爱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消殆,这就是爱”余子彦身子依靠着墙面,缓缓说道。
谁都曾爱过,爱的轰轰烈烈,爱的难舍难分可爱情消失后,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前行走下一个拐角处,我们还会发现不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