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恶语挑拨
面对春海的蔑视,巴土万怒极而笑:“春海,我尊重你,只是因为,你今天是来为家师贺寿,是我们的客人,并不是我朝阳观低你一头,非要看你的脸色。?中?文网?w?w?w1.?8?1?z8w?.”
春海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看我的脸色,我也不比你高一头,我今天是和铁厚峰说事的,你想强出头,我也不拦着。”
巴土万怒道:“春海,莫腰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这是朝阳观,不是灵秀山御仙阁,想耍横,这里就容不下你。”
春海呵呵一笑:“巴土万,我不想搅了虚海真人的寿宴,我只想带走铁厚峰。如果你不识趣,也休怪我不讲情面。”
铁厚峰尖叫道:“春海,你不要自圆其说了,你口口声声不想搅了虚海真人的寿宴,却要在虚海真人的寿宴上抓我,为何不在我山下的必经之路上抓我?”
“你安的什么心,谁人会不知道?不过是近几年,朝阳观人才辈出,在江湖上暂露头角,你们看着不舒服罢了。”
他又面向众位豪杰道:“众位英雄知道,朝阳观屹立修仙界千年有余,比他们御仙阁要早上几百年。”
“不过朝阳观的历代师祖,见天下太平,国强民富,故而不涉足江湖,不与群雄争长短,这才让御仙殿御仙阁独自坐大。”
“而今,仙魔族虎视东方大6,大鸿国江湖中仇杀争霸,各自为战。此是大鸿国的为难之秋,朝阳观虚海真人,才为苍生社稷,欲让朝阳观重振雄风,造福苍生。”
“可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非要搅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
他扭头对春海说:“春海尊者,你说是么?”
春海眯着眼,看着数丈外的铁厚峰,微笑道:“说得对,继续说,还有什么伎俩?都拿出来。不过,你即便是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今天也非取你狗命不可。”
巴土万厉声喝道:“春海,你真要把朝阳观视若无物么?铁厚峰是我朝阳观的客人,想杀他,先问问我答应不?”
铁厚峰得意地笑着:“巴大侠,他御仙阁的能耐大着嘞,什么时候将天下的英雄放在眼里?”
和春竹站在一起的春璟,忽然爆射而出,一个起落便跃到铁厚峰面前,将之擒在手中,一掌打在铁厚峰的嘴上。
他一手抓住铁厚峰的衣领,一手指着牙齿脱落,满口淌血的铁厚峰怒道:“再敢挑拨是非,危言耸听,我把你剩下的牙齿,一颗颗拔出来。说,血麒麟你藏在什么地方?”
铁厚峰吐了口血水,依旧挺直腰杆道:“你就是拔光我满口的牙,老子还是那句话,没偷,就是没偷。想威胁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春璟拔出长剑,大怒:“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斩断你被右臂,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住手!”虚海真人抓住春璟的手腕:“好威风的御仙阁,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虚海真人和众宾客,在春璟擒拿铁厚峰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春海的身上,这才让春璟轻易得手。
即便如此,虚海真人也大感脸红。在他的道观,在他的面前,有人竟然将他的客人抓住并打伤,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春璟道:“虚海真人,这是我御仙阁与铁厚峰的事,我劝你不要趟这趟浑水。”
虚海真人须倒立,脸色铁青:“小娃娃,是你搅了我的百岁寿宴,反而说我淌了这趟浑水,你毫无道理。”
春竹焦急的看向范氏兄弟,他知道,再找不到对春海有力的证据,他就必须出面替春海和虚海真人双方做说客,化解将要生的血拼。
可就在此时,一柄长剑架在了虚海真人的颈部,春珃笑吟吟地说道:“老道士,想留着吃饭的家伙,就赶紧松手。”
“春珃师姐,你也在这?”春璟喜道。
春珃冷冷一哼:“莫说这个,先追问镇阁之宝的下落。”
虚海真人不怒反笑:“小娃子,莫再演戏了。我老人家年愈百岁,你们的这点伎俩,贫道见多了。”
他的脖子向剑上靠了靠:“来吧,看看你粗劣的钝剑,能不能斩下我的头颅?”
春竹的心一沉,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尚未找到能调解他们的办法,春珃又生出事端。
他只能飞身而去,在春珃的手腕上一推,推开春珃架在虚海真人颈部的长剑
又在虚海真人的肩头轻轻一点,虚海真人手臂一麻,抓住春璟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二位莫要中了铁厚峰的诡计。”春竹挡在春珃和虚海真人的中间:“不妨让铁厚峰说说,这两个月来,为何一直要躲着我御仙阁的师兄弟?”
铁厚峰脖子一梗:“有人要追杀你,你是不是也要躲起来?”
春竹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铁厚峰道:“这你要问他们,问我作甚?”
春竹问:“这么说你是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杀,才躲到朝阳观的咯?”
铁厚峰哼声道:“是又怎样?”
春竹笑道:“虚海真人,看来要大闹你寿宴的不是御仙阁的弟子,而是这位妙手空空的铁大爷,铁厚峰。”
虚海真人心中恼怒:“原来这铁厚峰和春海,都不是来为我贺寿的,一个是避难的,一个是抓人的。”
可是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下头皮道:“春竹,既然铁厚峰是来此避难的,那是看得起我虚海,我只能鼎力庇护。难道我能将他交出去,任人宰割么?”
春竹道:“虚海真人,铁厚峰盗取了御仙阁镇阁之宝,御仙阁的弟子在追讨赃物。你想庇护一个窃贼,和御仙阁结梁子么?”
虚海嘿嘿冷笑:“你说他是窃贼,他就是窃贼,证据呢?”
春海越听越怒,大叫一声,扑向铁厚峰:“多说无益,先拿下这窃贼,逼问出血麒麟的所在,自然会有证据。”
“想杀人灭口,先问问我手中的钢刀答应不?”巴土万横刀挡在春海身前。
春海大怒:“你能挡得住我五招,我扭头就走,绝不在这里纠缠。”
巴土万怒极而笑:“好,我就领教领教御仙阁仙技。”
一招劈山开路,挥刀劈向春海的头顶。春海侧身躲避,指风点向巴土万左胸乳根穴。巴土万回刀横削,斩向春海的手指。
春海手指一弯,化指为拳,让过钢刀,去势不变,依旧是打向巴土万的左胸。
巴土万的钢刀在外,回救不及,只能运气于胸,硬抗春海这一拳。
一声闷响,巴土万只感到五脏翻腾,痛如刀绞。好在春海并未乘胜追击,忙运功调息。
“怎样,是让开?还是继续打?”春海冷面相向。
巴土万揉揉胸口:“不怎么样?我们还有三招,接着来。”
春海怒道:“不知死活。”
他向前迈了一步,招招手道:“来呀。”
黄楠叫道:“三招、四招,春海,你只剩下一招了。如果你食言而肥,再和我大师兄斗个千儿八百招,我们也只能笑笑,绝不和你争辩。”
他已经看出,巴土万和春海的功力相差太远,别说巴土万再接春海三招,就是两招,巴土万也未必能接下。
故而把春海向前走一步,招招手,也算作春海出的招数。
又说春海若是言而无信,他们也绝不争辩,不过是要压住春海的话头,让春海不要争辩他的无理取闹。
春海看看春璟手中的铁厚峰,冷笑道:“你真要为他,豁出自己的性命么?”
巴土万扭动了一下身体,缓解胸口的疼痛,傲然而立:“有本事,你只管取走。”
春海暗提灵气,脸放红光:“来吧,最后一招。”
春竹暗叫要遭,可他根本无法阻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范氏兄弟的身上。
他看到范氏兄弟,依旧眉头紧锁,仔细的观察着,堆积如山的贺礼。
“是三招,不是一招,我巴土万虽然并非你的敌手,但我也不屑占你的便宜。”巴土万鄙视着春海。
“御仙阁的人要耍赖,明明只剩下一招,却硬要说成三招,这还是修仙界的翘楚?狗屁。”宾客中忽然有人大喊道。
“是啊,这是御仙阁的不传之秘,厚脸皮功,佩服佩服。”有人笑骂附和。
“御仙阁此功,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甚是厉害无比,我等要小心在意。”又有宾客嘲笑。
春海心中大怒,说剩下三招的是巴土万,而他们为了维护巴土万,硬要颠倒黑白,诬陷自己。
他怒视着众宾客,厉声道:“好,就一招。伤了巴土万,你们可莫要后悔。”
春海忽然长啸一声,身上红光弥漫,似披锦霞。
春竹惊叫道:“师兄不可。”
可为时已晚,巴土万一招风雪满天,钢刀幻出寒光千道,带着咧咧的刀风,向春海席卷春海。
暴怒的春海,已经顾不了许多,左手使出摘星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巴土万的钢刀。右手使出推窗望月,一团红光,重击打在巴土万的胸口上。
巴土万倒飞而出,口中喷出的鲜血,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抹灿烂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