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寸心却深埋着头不敢去看她,在工作人员冷漠的目光下,朱非朱就这样阴差阳错得被抓跑了。
寸心长嘘了口气,她谨慎地望向周围,确认恐怖分子全部撤离了,她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啧啧,那个被抓走的姑娘真是可怜啊,居然被当成了是我,真是可惜了……”寸心感慨着不住地叹息,“也不知道那姑娘叫啥,是你们谁带的研究生吗?”
众人皆摇了摇头,寸心耸肩庆幸自己的安然无恙,“算了,管她是谁呢,还好池泽轩的药没送过来,不然就惨了。”
此时角落里却响起一个个幽幽的声音,“好,好像,她就是替池老师来送药的。”
寸心的下巴几乎掉到地板上,“神马?药在那个女孩身上?”
而被抓走的朱非朱此刻正五花大绑的捆着扔在车内,在封闭式的货车内部,朱非朱恐惧地瞧着戴墨镜的男人,“快说,那几样药都在哪?”
“什么药啊?我根本就不是寸心!”朱非朱真是欲哭无泪,她挣扎了两下却是徒然,绳子太紧了,几乎要将她的手脚都勒断。
朱非朱看不见货车的外面,但她能感觉到车子在走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货车不停地颠簸着,朱非朱的身体随着车子的上下晃动,在车内颠得浑身筋骨都要断了。
带墨镜的黑发男人走到朱非朱的面前,他一把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还说你不是寸心?”男人从身后掏出一叠材料递到朱非朱眼前,“瞧,这不是你的照片?上面说了,你今年52,但喜欢整容,虽然你整得确实显得很年轻,但我还是能认出来!”男人得意的笑着,视线再次落到朱非朱胸前的铭牌上。
靠,那个老女人都52了?
等下,就算她再怎么显得年轻,也不该和我像啊,我才二十出头!
朱非朱想着火冒三丈,“我都说了,我不是寸教授啦,我没有药……”但朱非朱说着声音越逐渐低下来,要是说药,她确实是来送药的,而且导师千叮咛万嘱咐务必将药物亲自送到寸心手中。
她记得导师当时还说寸心在负责一个非常机密的项目,各地国家重点药物实验室分类做药物的不同功效,最终在寸心手中集合,由她负责最后的开发。
若是这么说,朱非朱的口袋里……朱非朱惊慌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而她这缩头缩脑的动作却轻易被男人所捕捉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寸心,快说,那几样药都在哪里?”
“我,我……”朱非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男人忽然伸出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快说,不然我就把这个老女人的衣服全扒光,我倒要看看你身上能整得有多年轻!”
朱非朱哭嚎着扑腾起来,不行啊,她还是个小处|女呢!亏她老老实实这么二十来年,最后居然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而且对方还是个脸都看不出来的恐怖分子!
“你哭什么哭,这么大年龄了还装小姑娘真他妈恶心,看老子一会儿找到药了,还不把你扒光扔草丛里喂狗!”他这话一出,朱非朱哭得更厉害了,她吓得不断哽咽道:“别啊,千万别啊,我真的不是寸心,我是来替我老师送药的,就在我外套的口袋里,你要就拿走吧,可是,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见朱非朱如此恸哭,又听她说药物就在她的口袋里,他也顾不上碰她,只是赶紧掏出一个塑料盒子,男人的手微微颤抖着慢慢打开塑料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枚小巧的褐色药丸,男人的反光墨镜映出浑圆的药丸,“这个是其中之一?还是最终的?”
朱非朱默不作声,她只是盯着男人两指间的药丸,她想起之前导师的交待,导师说路上会派人保护她,这次的药物需要极度保密,务必要亲自送到寸心的手中。当时朱非朱纳闷不已,虽然导师经常命令她去跑腿,但她却是初次见到导师如此严肃的神情,“可,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交给我呢?”导师大吼道:“因为你最不像教授,路上绝不会被人怀疑!”朱非朱只得耷拉下脑袋,“那,那要是我,我真遇上抢劫的,咋办啊?”导师气得直跺脚,“怎么可能,路上有人会保护你,除非你遇上恐怖分子!再说,要是真的遇上了,那你就把药给我吞了!”
想起导师的嘱咐,她可绝对不能再辜负他人家啊!
朱非朱猛地一抬头张开嘴扑了过去,一口咬住男人的两根手指,男人疼得下意识手指一松,朱非朱咕咚一下就将整个药丸咽了下去。
“谁让你吃的,给我吐出来!”男人捏住朱非朱的脸颊逼她往外吐。
然而车外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如同滚雷般,震得货车隐隐颤动,瞬间车子一个急刹车,猛地拐了个弯,将车内的朱非朱和男人甩到车厢的另一侧。
本来药物只是刚到朱非朱的喉咙里,这车子的忽然颠簸,药物一下就顺着她的喉咙进入了腹中。
朱非朱其实也不想吃的,她只要含在口中安全将药带回去就好了,但她这会儿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老刘,怎么回事?”男人慢慢站稳掏出枪支大声问向车外。
但车外却传来劈里啪啦的一阵枪响,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男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用力拍了拍铁皮车厢,“老刘,你还在不在?”
可外面却只剩下一片死寂,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大滴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掉进眼睛里,他一手握枪,一手慢慢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先锋一号求救,紧急求救!”
朱非朱趁机赶忙尖声大叫道:“救命啊,警察叔叔救我呀!”
“闭嘴!”男人一脚踹在朱非朱的小腹上,朱非朱疼得蜷缩在地上哼唧。
男人咬了咬唇,他望向车厢的门,外面似乎有人正在开锁,一阵阵传来轻微的咔嚓声,“老刘,是你吗?”男人低声怯怯地问,他还不敢开枪,生怕门外会是自己人。
但对方没有吭声,就在这一刻门锁咔一下打开了,但双开铁门打开的瞬间,一阵明亮的光线照进漆黑的车厢内,男人聚焦视线,瞧清对方的一刻,猛地举起枪扣动扳机,但对方却抢险一步,巨大的枪声震动着朱非朱的耳膜,在枪焰照亮黑暗的同时,一枚炙热的弹壳从□□的侧面崩了出来,落在地上后发出啪的响声。
随着枪壳声的落地,站在车厢门口戴墨镜的劫匪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妈呀,杀人啦!”朱非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车厢外的男人大步冲进来,他一双大手忽的盖在朱非朱的唇上,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掌心上有些因握枪造成的细茧,他低下头轻声说:“别讲话,我是来救你的。”
朱非朱恐惧的眼泪顺着他的手背流下,他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在他说话的一刻,朱非朱一颗惶恐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她抬头望向他,他一袭军绿色的迷彩服,脸上同样用颜料涂抹成军绿色,但他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如何也遮挡不住。
朱非朱来不及看他的模样,车外就传来连续不断的枪声,“该死,他们的救兵来了。”他来不及解开捆绑朱非朱的绳子,干脆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拿起手中5.8毫米的KBU88狙击□□就冲了出去。
车外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气,一股股的热浪跟烟气纠缠着迅速蔓延,趴在他肩上的朱非朱心跳极快,她害怕到了极点,他却轻拍了拍她,“没事,别怕。”
朱非朱的身体微微一震,这货拍哪里呢,那可是她翘翘的小臀部啊!
但他根本没在意这些,他稳健的步子带着朱非朱往硝烟外冲去,朱非朱趴在他的肩上什么也看不清,她只知道似乎双方在交战,枪林弹雨中他持枪轮换着左一发右一发。
朱非朱双手捂在耳朵上,她只隐约看见外面的火光,爆炸的车子吐出大簇火舌,通红的火光铺天盖地,在爆炸的巨响声中,大朵大朵的金色火花绽放着,燃烧的车子如同烟火般绚美。
朱非朱感觉自己的神经绷得极紧,她在他颠簸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慢慢垂下了眼皮,但她却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他的军装有些硬,咯得她的皮肤略微发疼,但此刻,他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中间发生了什么,朱非朱已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这个特种兵正裸|露着上身坐在她面前。
“天啊,你怎么不穿衣服?”朱非朱慌双手捂在眼睛上,但她的指间又慢慢透出一道细缝悄悄偷窥他,哇靠,这男人的身材怎么练的,这腹肌,这胸肌,这手臂……妈呀,又流口水了,赶紧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