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我去市里一定带上你。那啥,这会儿就抓紧时间摘枣吧,家里收秋都怪忙的呢。”苏木见终于有话题引起王燕妮的注意,两人之间总算不那么尴尬,而且很随意的引到了干活上来,便手脚更加利落的摘大枣。
王燕妮依旧脸蛋红红的,只不过人家都答应下次带自己出去见世面了。
想想心里就觉得美滋滋的,自顾自根据之前看过的电视剧畅想外面的花花世界,手里的活计自然就慢下来,也没时间管苏木究竟在干什么了。
趁着难得的清净,苏木抓紧时间往自己的空间里收拾东西。
前面不远处有几棵小拇指粗细的枣树苗,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动用意识将其硬生生挪到了空间空地上。
原先长着小树苗的位置,瞬间就少了一小块地皮。
好在小树苗扎根并不太深,挖走几棵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除了红枣树以外,苏木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酸枣树和黑枣树。他还记得小时候,每逢镇上赶庙会,爷爷都会给他买回来一小块酸枣面儿。浅褐色、方方正正的酸枣面儿软乎乎的,带着一股枣香、酸味和糊味混合在一起的诱人味道。
咬上一口,整个腮帮子都是酸酸的,就连现在回忆起那种特殊味道,嘴里都会流酸水。
那时候买上一块酸枣面儿,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零食。苏木还记得小时候经常舔着酸中带着微微甜意的酸枣面儿,满足的乐不思蜀。那时候听爷爷说过,制作这种廉价的零食,其实就是用整个酸枣碾碎磨成细面儿,再压成型。
现在又想起小时候吃过的美味,苏木都有点按捺不住,巴不得多弄点酸枣回去,村委大院还有个村民们常用的石磨盘,自己磨点酸枣面儿吃,味道肯定超级棒!
说干就干,手上忙着往口袋里摘大红枣。苏木一心二用,注意力几乎全用在枣林周边的酸枣树上。
酸枣树对土质要求不高,几乎是个犄角旮旯都能生长。
花潭凹的自然环境温和适合多数植物生长,无人管理的小山坡上自然就成了酸枣树的滋生地。
除了生长粗壮的红枣树以外,林子里时不时就能看到成片的酸枣树丛。它们长得也不高,树枝并不粗壮,上面挂的果子却是相当不少,红艳艳的压弯了多数枝桠。
山里人见惯了野酸枣,即便是孩子们对它们也没太大兴趣,顶多是闲着没事摘几个放在嘴里当零食嚼。
红嘟嘟的酸枣看起来卖相不错,但实际上肉质比较薄也很疏松,味道偏酸。果核占据了整个果实的百分之七十,自然不能当正经果子吃。村民们经常会顺便采摘点回家,放在院里晒干了泡水喝。
这会儿满山遍野成熟的大红枣都任意采摘,所有人都忙活着,哪有时间管路边随处可见的野酸枣?
所以苏木的转移工作非常顺利,时间不长,空间里的青石台上就堆积了好大一堆野酸枣。
“打枣了诶!”
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林中远近起伏响起几声附和。
虽然没人照管,这些枣树却是生长的很茂盛。直接伸手够着的毕竟是少数,更多像玛瑙一般鲜红欲滴的大红枣都高高挂在树梢上,抬头往上看看,一片片全都是诱人的红色,沉甸甸的枣子随风轻摆着却是不肯轻易掉落下来。
还好年轻小伙儿们带了长长的竹竿当做打枣竿。
朝着高处最茂密的红枣集聚地一棍子打过去,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果皮发亮的大红枣子就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若是站在树下,头上、胳膊上时不时还会被砸的火辣辣,但没人会躲起来,反而迎着掉落下来的大枣,双手飞快的捡拾。
“嚯!这么多枣啊!难怪都喜欢打枣,原来这么好玩儿!”苏木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只见半空里噼里啪啦往下掉红枣,一群大姑娘小伙子挨着砸却是笑得嘻嘻哈哈,各自拎着袋子、竹筐,捡的一个比一个快!
他刚开始还想躲着点,到后来被氛围感染的也顾不上被砸的疼不疼,净捡着个大红润的枣往自己袋子里装。
“木子哥,你要不要试试打几竿子?这东西就是图个红火吉利,你今年在村里又弄农场又整牧场的,最好是讨个好彩头,让你秋收好了挣大钱!”带头打枣的小伙子笑呵呵将手里的竹竿递给苏木,“打枣嘛,不是啥技术活。就跟俺刚才那样打就行,你试试!”
“我可是第一回干这活儿,要不试两竿子吧。”苏木抬头张望几眼,自己身边这棵大树上一团团簇拥着全都是大红枣,看的心里怪痒的,于是接过竹竿准备打枣。
双手举着竹竿,瞄准了一大簇红枣,苏木稍微往后退了退,猛地使劲冲枣子们打过去!
还以为会像刚才一样噼里啪啦一阵响呢,没想到这一竿子下去,只有几个熟透的红枣被打下来,其他的依旧稳稳挂在原地。反倒因为用力过猛,苏木自己差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不是那样打枣的,木子哥你看俺咋使劲。”另外一个负责打枣的小伙儿赶忙走过来做示范。
他瞄准了树梢上的红枣,拿着竹竿专往树梢上打,而且用力不用太大,熟透的红枣就啪啦啪啦掉在地上了;稍尖上偶尔剩落得,都是还没熟透、微微发青的枣子。
“原来要往树梢上打呀,我以为直接打枣呢!”仔细观察片刻,苏木这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是用错劲了。
红枣熟透以后与树枝连接最脆弱的一环就是枣蒂,所以要想打的快又好,必须得瞄对位置。
否则照苏木这种打法,不但费力气打下来的少,红枣还因为被敲击过受了伤容易腐坏。
又试了几竿子,苏木总算掌握了打枣的技巧。
一竿子下去,大红枣像流星般直直砸下来,惹得大姑娘们咯咯直乐;还有不少听说他们打枣赶过来凑热闹的孩子们,见地上铺了红彤彤一层大枣,赶忙加入捡枣大军中。大伙儿边捡边吃,一时间枣树林里笑声朗朗,好一番收获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