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就在那张沙发上,吻的时间貌似还挺长,应该有几分钟吧,需要我讲细节吗?”
这个人……
乐意咬得后槽牙疼,为什么这种话从他嘴巴里讲出来,怎么就跟说中午吃了什么似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强行压下心间的惊涛骇浪,“你强吻还有理了?”
靠着墙壁的男人突然不说话了,就看着她,看着她的那眼神,可怜,委屈,幽怨。
乐意顿时有种被惊雷劈到的感觉,面向墙壁,额头一下一下砸着墙壁。
郁南辞心道,这孩子莫不是疯了?
但话还是要说完的,清了清嗓子,继续:“向来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而我的床你也睡两次了,所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
然而你却还惦记着江景桉!证据确凿,有条有理,乐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砸墙的人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迎上他的目光,出口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平静,“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脏了,没资格和江景桉在一起了?”
郁南辞眉心微拧,心里不舒服起来,因为她贬低自己,因为她的那句,和江景桉在一起。
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见不得她和江景桉走近。
但事情的发展,随着她的这声质问,已经开始往他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去了。
竟是略微不自然的错开了视线,嘴硬的很,“我可没那么说。”
乐意忽然就哈哈笑了起来,两手叉腰,笑得前俯后仰。
他漂亮的唇线,抿成直直的条线。
乐意笑够了,停了下来,“郁南辞你这什么封建思想啊!”
摆了摆手,开门进去,反手关上门。
后背靠着门板,嘴角挂着的笑容一点点敛去,心底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酸涩来。
明明知道这就是那货日常的没事找事,拿她开涮取乐而已,她只要怼回去就好了啊,怎么还……
那就是个大猪蹄子!
……
直到见到江景按,乐意才发现那天晚上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因为下意识的,她就想躲着他,越远越好。
几天下来都是如此。
这一想法在她看来荒唐的很,都快把她逼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郁南辞在外面可以莺莺燕燕那么多,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一点不受影响!
什么亲了抱了睡了,那是她主动的吗!就算是,那也是报复,不带情感!就算带了,那也是仇恨!
晚上,乐意怀里抱着薯片,窝在沙发里边吃边看电视。
刚才对面的曲琳过来一趟,见就她一个,又灰溜溜地走了。
视线落在屏幕上,薯片一片片往嘴里塞,咬得咔咔脆响,报复似的。
门开了,有人回来了,不一会儿就端着水杯,来到了沙发上坐下。
淡淡的好闻的女士香水的气味飘来,乐意挑了挑眉,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郁南辞搁下水杯,“我不跟你抢。”
乐意也没打算搭话,身侧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看了眼,怔愣了下。
拿起手机,起身走开了。
看着她走开的背影,那双深邃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深沉,他不是没有看到,“江景桉”三个字。
绯唇一抿,那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