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汲拉着拖鞋出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看着一袋子的药发愁。
脑海中忽然就浮现昨晚的一幕幕,他将她抱在怀里,耐心的劝她喝药,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语气,温柔的动作……
一个激灵猛然回神,她都在想什么!
赶紧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人家那是同情,最多也就是对她这个远方表妹应该会有的关照而已,是亲情啊,是于心不忍啊!
对,就是这样!
拿过药盒,拆开包装,“不认字了是吧,上面写着一次一粒,你手里拿了多少?”
这句话忽然就在耳边回荡开来,心下一惊,直接松了手,手里的药盒就掉地上去了。
“啊啊啊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要疯了,她要被自己逼疯了!
卧室的门开了,一身笔挺西装的郁南辞走了出来,眉头微蹙,“你在鬼叫什么?”
乐意立即回过头来,视线对上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时,心跳蓦然漏了半拍,赶紧说:“我什么都没想!”
郁南辞:“……”他问这个了吗?
迈出长腿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抓过她的两只手腕,一手覆上她的额头,停留半响,疑惑,“没烧啊,怎么又说胡话了?”
心跳很快,心跳很快,心跳很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郁南辞疑惑更深,视线落到茶几上的水杯和药,眉头紧皱起来,“你又拿错量了?这次不会是真吃了吧?”
乐意一下子弹开了去,在某人疑惑不解的注视下,端起水杯赶紧喝了几口压压惊,“没有,怎么可能,我好的很,没事!”
郁南辞看她半响,倒是没再说什么,取了药盒过来,一盒盒拆开,将一粒粒药取了出来,放到她手心。
如法炮制,几盒都是如此。
将这次的最后一粒药放到她手心,“好了,就吃这些,晚上的等我回来再吃。”
说完起身,一身名贵的西装不见丝毫的褶痕,矜贵高雅,长指扣上西装纽扣,理了理袖扣,迈出阔步朝外走去。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如此养眼的一幕,直把乐意看呆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手里一小堆不同形状的药,唇角不自觉的缓缓上扬。
……
“你嗓子怎么回事?”乐母怀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出来。
乐意站在灶台前往锅里加水,“水喝少了,嗓子发干,就这么点小事,别大惊小怪的啊!”
那端乐母正一手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听到乐意这话,桌子也不擦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是跟你妈说话的语气吗?还有啊,我怎么听着你那边有烧水声?你没去上班啊?”
隔着电话都听得这么清楚?老人家耳朵好使啊!
眼珠子飞快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很平静自然地说:“这不是天天加班,公司也怕把员工压榨干了,没得用了,就给了一天假。”
乐母不是很相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