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知道大战即将来临,所以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全部都投入到了紧张而又神圣的备战当中去了。
城中王和良王家,乃是密云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也是李起这次进城,前去买粮食的人家,他们家在密云县经营多年,可谓是人面广阔,三门六道的都是熟悉。
昨天李起在他们那里买完了粮食,便是去了别处,王和良做成一趣÷阁大买卖,真是高兴不已,这一下,可是赚了两百两啊!
等等,李起在他那里一共才采买了价值两百两的粮食,怎么他可以赚两百两呢,难道他没有成本吗?
成本当然有,但是这得看对谁了,像李起这样一看就是外地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要想顺顺利利的买到粮食,哪里有那么简单。
于是王和良也是动起了歪脑筋,吩咐手下伙计将那粮食全部换成沙土,只有面上的几袋粮食没有换掉。
这样一来,钱货两清,等李起发现的时候,再找上门来,那已经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当然,王和良敢这样做,那自然也是在官府里有门路,要知道他王家能够经历鞑子占据密云而不倒,那自然也是为鞑子做了不少事情,和鞑子官府的关系,比以前的大明官府,那是丝毫不差啊。
甚至因为鞑子朝廷初来乍到,许多事情理不清头绪,这就要多多倚重像王和良这样的好奴才,所以他王和良比在大明的时候,还要混的滋润。
正当王和良喜滋滋的以为又要发一趣÷阁横财的时候,哪知道县城局势突变,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一伙土匪,就把县城给占了,
王和良本来还想要跑出城去避难,可等他带着细软出城的时候,城门已经是被李起他们给占据了。
见出不去城,无奈之下,王和良只得是又回到家里,呵斥家丁奴仆爬到院墙上去守卫,时刻提防李起他们到来。
一夜都没事,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戚正带着一百多人来到他们家的时候,见大门紧闭,戚正便是大声对立面喊道:“快开门,密云就要打仗了,我们奉命搜集城内粮草辎重,你王家作为密云大户,更是应该担负起责任来,还不开门,赶紧配合!”
里面一阵骚动,不多时,只听得那王和良隔着大门,大声回道:“这位好汉,我们王家在密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请好汉给几分面子,鄙人感激不尽,待得事了,鄙人也必将送上厚礼,。答谢好汉的一番好意。”
戚正听了,丝毫不以为意,道:“如今鞑子占据我汉家江山,杀我兄妹,屠我父母,我们自当同心协力,共同反抗鞑子,将他们赶出去,这时候也正是像你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出钱出力的时候,你怎能如此不识得大义!”
王和良听了,道:“我王家不过是做小本买卖的小老百姓罢了,哪里知道那些大道理,反正大明皇帝也是皇帝,大清皇帝也是皇帝,谁当皇帝,那干我何事?”
“混账!”
戚正一声暴喝,气的是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王和良,鞑子如此屠杀我汉家百姓,将我汉家百姓视作猪牛狗马,你身为汉人,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这般话来,难道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是忠义,什么是气节吗?”
“鄙人只想好好活命罢了,还请好汉莫要为难鄙人,要不,鄙人奉上白银一百两,粮食五十石,不知好汉意下如何?”
戚正听了,心头怒火更甚,心说你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呢!
见王和良打定了主意不合作,戚正一下也是急了,之前去的几户人家,他们都是很识趣,乖乖的任由自己的人搬运,现在到了他们王家,却是不想遇上了刺头。
这时候正是紧张备战的关键时候,人心自然是不能浮动,他王家在密云根基深厚,若是强行用强,只怕会引来麻烦。
戚正一时也不敢乱动,毕竟事关大局,于是戚正便是命人前去请示李起。
不多时,李起来了。
只见李起看着王家大门,眉头一皱,眼中精芒一闪,对里面喝道:“王和良,刚才你和戚正戚营长的话,我已经知道了,好啊,好啊,你的思想觉悟让我叹为观止,密云经过鞑子的一番肆孽,你王和良还能保持如此身家地位,想必鞑子在接手密云的时候,你也没少尽心费力吧?”
王和良听见李起的声音,感觉有点熟悉,但是这时候却也顾不上多想,心说这人一定是这伙贼人的大首领,这首领来了,想必事情不能轻易善了,
于是王和良又隔着大门,对李起道:“好汉,鄙人也心知鞑子不是善类,对他们,鄙人也是痛恨的,所以鄙人愿意奉上三成身家以助饷,求好汉放过鄙人一马,不知好汉可答应?”
“哈哈哈,,,”
李起听了,不禁是仰头大笑,笑过后,李起喝道:“抗战乃是关系到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大事,你以为是请客吃饭啊!”
喝骂过后,李起大手一挥,对戚正他们命令道:“给我冲进去,但遇阻拦,杀!”
李起一声令下如山倒,戚正早就是心中气愤多时,这时候见李起发话,毫不犹豫,便是带着手下士兵对王家发起了进攻。
“撞门!”“爬墙!”
在戚正的指挥下,一百多士兵分工合作,开始对王家大院发起攻击。
王家那些个家丁奴仆见打起来了,个个都是吓得惊慌失措,如果叫他们欺负一下老百姓,那他们个个能耐,但是让他们应付这场面,那就太看得起他们了。
“跑啊!”
戚正他们还没进攻多久,只听得王和良的一众家丁奴仆里面,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就是集体大乱,四散奔逃,作鸟兽散。
“你们给我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王和良见他们这样不堪一用,气的脸都青了,平时那好吃好喝的,算是白养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