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黑瞎子沟的猎户和庄大愣、葛小虎,关德彪他们连夜赶往临江镇。到临江镇以后,他们又住在容小宝家里。容小宝拿出了多年珍藏的好酒和各种美味佳肴,盛情地款待他们,并安慰他们说;“先不要着急,吃饱喝足以后,大家美美的睡上一觉,睡醒了以后,我带你们去帽儿山后,那个实验室就设在那里。”容小宝极力劝大家好好休息,睡一觉以后再去帽儿山。连日来的疲劳,再加上大家都喝了酒,困意都上来了。关德彪一琢磨也对,应该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休息,就和大家说;“咱们在临江镇里就听容大哥的,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一大早上帽儿山。”关德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有人打起了呼噜,大家实在是太困了。瞅瞅困的东倒西歪的同志们,关德彪很心疼,他在炕梢找了个旮旯,和衣躺下了。叶建业躺在炕头儿怎么也睡不着,他索性坐了起来,拿出那张图纸,仔细地观看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自己喃喃自语;“不对啊!这个地理位置好像不对,并不在什么帽儿山,我得仔细问问。”
容小宝并没有睡觉的意思,他站在地上,来回踱着步,似乎有很多心事。
“容大哥,你怎么不睡觉啊?”整个屋里就容小宝和叶建业没有睡觉,叶建业小声地问容小宝。
“你睡吧,我不困,睡不着。”容小宝似乎很有心思。
“你要是睡不着,我想问你点儿事儿。”叶建业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的狐疑,他小声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好,从图纸上看,这个秘密工厂不在帽儿山,这是怎么回事?”叶建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图纸上都标着呢?这个我知道,以前是不在帽儿山,可后来这个图纸又改了,改到了帽儿山。”容小宝胡乱应付着。
“噢……我说呢!”叶建业点点头,再没有问下去,他把图纸收好,揣进兜里,也和衣躺下了。朦胧中,他似乎听见门“吱扭”地响了一声,他急忙睁开眼,发现容小宝出去了。他“忽”的爬了起来,假装撒尿,悄悄的,随后跟了出去。
叶建业跟在容小宝的身后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在走动。只见容小宝像个幽灵似的急匆匆的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关东军司令部,因为离的远,叶建业没听清容小宝和门岗说的什么话,就顺利的进关东军司令部了。见到此情此景,叶建业大吃一惊,原来这小子叛变了,他是来向日本人告密的。叶建业急忙扭头就往回跑,道路泥泞难走,坑洼不平,他深一脚浅一脚的顾不了许多,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大家还在呼呼大睡,都蒙在鼓里。
“快起来,快起来,大事不好了!”叶建业大声的呼喊大家。
“什么事儿,大呼小叫的?”大家睡得正香,被叶建业吵醒,都很不满意,有人埋怨说;“人家好容易睡一个好觉儿,你不好好睡觉,吵吵什么?”
“太扫兴,挺好个觉儿,让他给搅了。”大家被吵醒了,就一起抱怨起来。
“别埋怨了,都起来都起来,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不然他不能叫醒大家。”关德彪急忙起来,向大家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问叶建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把大家叫起来?”
“咱们大家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容小宝叛变了!”叶建业急得脸上都淌下了汗珠……
“不可能,他在我前头参加革命的,是个抗战的老战士了,建业,咱可不能胡说八道哦,那么做会冤枉人的。”关德彪不相信叶建业说的话,这可把叶建业急坏了,他发誓说;“是我亲眼见的,他去了关东军司令部,我撒半句谎,都是**养的!”叶建业如此这般地把他发现的容小宝的可疑之处说了一遍,末了,他又说;“容小宝说,日本鬼子那个实验室,建在帽儿山,我仔细看了那张图纸,鬼子的实验室根本就不在帽儿山,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还不是为了把咱们安抚住,然后,他向日本鬼子报告,再把咱们连窝儿端了!”
听了叶建业的话,关德彪将信将疑的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怎么地,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日本鬼子堵在屋里,那时候咱们就一个也跑不掉了!”大家听了关德彪的话,都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容小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