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珍子粉嘴一撇,含笑微斥:“就知道喝酒,昨晚喝的还不够啊,今天可不能让人家喝多了,要不拉古布拉会不依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人家,呵呵,敏感过度的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原来在那木珍子的眼里,我只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或者只是她生命中再平常不过的过客。现在我这个人家只能闷不做声的靠在床上,听着他俩打情骂俏。
阿巴克多很是疼爱娇妻,摸着脑袋,傻傻的笑了几声,说道:“难怪昨晚在我们家里,赵哥一直失魂落魄,原来是心中惦记拉古布拉,真为拉古布拉高兴,找到一个这么关心她的男朋友。”
那木珍子说:“所以晚上再喝酒时,你要帮忙着给挡几杯,要不我也不饶你。”
小夫妻俩为了方便与我交流,一直用汉语对话,可是我宁愿他俩用略楼话对白。
二人说说笑笑,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难受归难受,我除了心中默默的祝福他们,只能假装自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眯上眼睛,躲避着眼前的幸福,不是我不想看他俩美满的脸,而是我实在没有勇气承受自己内心那份绽放开的爱情牙苗。
没多久,拉母弄了一碗粗粮羹给我,递碗过来时,眼里流露着一股母亲对子女的怜爱。吃过之后,我问拉古布拉:“出去走走?”
拉古布拉应允,我迅速的逃离了这个到处充满那木珍子气息的房间。
在部落里总共呆了四天,陈专家提出要回株洲,说自己提取的样品已经够了,需要带到株洲化验,待想到好的医疗对策后,再来医治拉古布拉。
我亦早想回去,只是苦无借口,陈专家一说当天动身,我马上响应说自己湛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陈专家下次过来时,再一同前来。
拉古布拉的不舍可想而知,她父母看的出来也很喜欢我,眼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女婿,在这几天里,若不是语言不同,我想他们早就给我俩策划婚礼了。好几次拖那木和来与我商谈,我推辞说,父亲现在生死未卜,如何有心思谈婚论嫁。
一向刚愎的陈专家,这次居然也认同我的说法,正言说:“婚姻乃是人生大事,须得父母认同方可举行,何况他还肩负着寻找父亲的责任。”
不过,陈专家又自作主张的向拉古布拉的父母承诺,此时包在他身上。
族长也不愿我们几人这么早离去,见劝说无望,叫阿巴克多架着部落里唯一的一辆马车,把我们三人送到外面。阿巴克多赶了半天时间,才把我们带到有车辆经过的公路上,我叫他尽快回去,免得晚了夜路不便,可阿巴克多却固执的非要看着我们上车,才愿意离去。
公路上过往车俩很稀少,好不容易碰到一位愿意把我们带出去的司机。上车后,阿巴克多仍是没有回去,一直目送着车辆驶出他的视线。如此至情重义,我为那木珍子能寻到好姻缘而欣慰。
陈专家带着他从阴阳谷以及附近采集来的样本,直接由昆明去了株洲,临别时塞了一千块钱给我,怒气冲天的叫我以后还他两千,我后着脸皮接过他借给我的钱,表示一定会算上利息还给他,不过没有说什么时候。
越是与陈专家相处久,越觉得这人古怪,就算帮人也从来没有好的脸色,适应了他与众不同的脾气,也就没觉得怎样勒。我问他:“在略楼族部落时,你怎么转性对人这么客气?”
他回答说:“还不是为了帮你加分。”
告别债主后,突然感觉自己又多了一笔债务,债台高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钱还清,我想我要是真的不还,大概也没人向我追债,只是,这不符合我的处世风格,再臭也不能把人品给弄臭。实在不行,我决定找傅满江合作一次,目前这种情况,要是没有别人支持,像大头说的,连一艘船都不曾有,难道游泳出海?
拿着一千块钱,我没有立即回湛江,而是转道去了大理,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早就向往这边的景色。第一时来到蝴蝶泉,我徜徉在美丽的蝴蝶泉边,看着千姿百态的蝴蝶翩翩舞动在花丛中,双宿双飞,不仅令人心旷神怡,还让我暂时的忘却了烦恼。
来大理只是想给自己一段独处的空间,好好的整理一下糊里糊涂的内心世界。本以为随着这几日的逍遥,可能让自己放下对那木珍子的思念。但是,事与愿违,每经过一处风景,每走过一条浓厚乡情的街道,就会不由自觉的幻想着,要是能拉着珍子的手漫步在这里,一起说话,一起赏景,此生还有何求。
每次脑子里浮现珍子的样子时,我的心总会不自觉的被触动一下,好难受。一想到阿巴克多那张爽然的脸,觉得自己对那木珍子仍旧念念不忘,有点龌龊,总是暗暗告诫自己,事到如今,除了说恭喜与祝福,再也别让脑子偏差思维了。
在矛盾中煎熬着,在理与情中斗争着。一拳头打在自己的脑门上,想通过震荡,把某一段记忆给荡出大脑。
最后我爬上大理的古城门,对着悠悠岁月,肆无忌惮的敞开嗓门大吼。。。。。。
我把心声留在了这座美丽宁静的古城里。。。。。。
回到湛江已是十多日后的傍晚,大头一看到我,心火燎急的埋怨我去了这么长时间,我问他怎么了。
房里就大头一人在喂小恩吃东西,小恩懒洋洋的瞄了我一眼,又继续啃它的美食了。
大头关切的问过拉古布拉的情况后,告诉了我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张罗死了。”
大头是听吴天昊说的,是我和于兴旺去株洲的第一天听说的。张罗的死让我很震惊,听说,这个慷慨大方的商人是在北方一个寒冷的夜晚被人杀死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的。死的时候很体面,死的体面一词来至当地警察的说辞,说张罗衣裳整洁的躺在地上,胸口**了一刀,属于一刀毙命的那种,除了这一刀,以及伤口流出来被凝固了的血迹。身上的财物并没有被他人抢劫过的痕迹,在死的那一刻,脸上甚至还是带着一丝微笑。
警察目前还没有公布更多的信息,但可以肯定这是一起影响恶劣的谋杀,白痴也知道。至于警方暂时不公布死因,可能是因为张罗在当地属于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所以警察在处理他的案件时格外的谨慎。
“吴大哥人呢?”听完大头的讲述后,我想当面去问问清楚。
“十几天前去山西了,”大头说:“他说张罗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要过去一探究竟。”
“于兴旺回来了没?”
“还没呢。”
“千纸鹤和刘旭呢?”
“千纸鹤前几天说要去处理一点私事,过几天就回来,刘旭去诊所换药还没回来。”大头一一回答过后,问我:“张罗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肯定就是仇杀了,”我说:“可能还是认识的熟人下的手,否则怎么死之前还面对微笑。不过,现在能有什么看法,毕竟我们对张罗知之甚少,等吴大哥回来后看他怎么说了。”
张罗的死的确让人意想不到,虽然他只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但是跟江湖上的人素有来往,我抽完一根烟后,对大头说:“我们应该找点事情做,否则很快就要掀不开锅了。”
大头龇牙笑道:“什么叫很快,我现在就掀不开锅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旅店的人扫出去了,要不明天咱三兄弟去找份体力活干干?”
“还不至于混到这种程度,”我往床上一躺,说:“先好好的睡一觉,一觉到天亮,希望明天能有个清晰的脑子,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醒来的时候外边挂着一轮月牙,借着月光,从墙上的闹钟看到时针稍过了十一点的位置。唉,怎么半夜就醒来了。此刻我毫无睡意,墙上的闹钟摇摆的声音,加上大头的呼噜,简直叫我崩溃。身子一番,也不管大头乐不乐意,硬把他从美梦中给搅和出来,再把刘旭叫醒,拉着二人去老街夜市上喝酒。
接近凌晨的老街夜市,喝酒的人已经不多了,夜风刮入脖子还是能带来一丝寒意。大头睁着惺忪倦意的眼睛,不停的埋怨我,说这三个半夜的,根本就不是出来喝酒找气氛,纯粹是出来喝西北风找罪受。说归说,却还是做到了舍命陪君子。
很长时间没跟兄弟们在一起杯影斟觥,海阔天空了。考虑到我们仨都是穷人,我们基本上是一粒花生米,一大口啤酒。老板倒是个实在的人,没嫌这单子生意小,隔壁几家都开始收摊了,他候着我们这一桌,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不曾有一丝不快的脸色。我感谢他的包容,暗暗下决心,下次挣到钱,一定好好的照顾他一回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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