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有名气的掘金队伍据说是汉末曹操组建的,谣传当年曹操聚兵五万,取名苦行军,虽然这只史上最庞大的掘金队伍对曹操早期的经费做出巨大的贡献,但历史上所知的人却寥寥无几。据说有一次曹操率兵亲自去征伐高干之流时,途中刚好经过大行山的羊肠坂道,当时恰逢风天雪地,将士们又饥肠辘辘,身无驱寒之物,心起悲凉,更是想到那些为其四处深入荒凉之地,以保军资的苦行军,身至其境,感慨万分,特作下一首《苦寒行》,在唏嘘自己的同时,也给他那五万掘金队伍作下千古绝唱,这首诗同时成为后来史学家们考察曹操个人性格的重要依据,里面所含带的情感真实性让曹操成为三国时期最具个人色彩的人物。
大头口中的掘金派,指的是那些少数人的性质,正因为掘金者的这种特殊身份和环境,他们更讲究技巧和方法,有一整套的盗墓流程,从这方面来说,就远非我们这些人可比,他们在定穴成功之后,完全可以从里面的构造层次与墓穴主人的身份上来判断出宝物所在位置,甚至一些老道的人,直接从外面就能确定好宝物的大致埋藏点,不过这一切跟风水学有着很大的联系。
而我们这些探宝者,尤其是海路探宝的人,更注重的是机缘性,还有就是逻辑性,很少有人懂得五行与格局定位,就像刘旭刚出来就遇到的那颗珍珠一样,这跟任何学说都扯不上关联。只能说一句: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孟蕾说:“要想像掘金者这么眼内有乾坤的本事我们肯定是没有的,但是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人眼虽然不是什么陪葬物,但是它毕竟也是价值非凡的东西,宋高宗绝对不会随意的把它给扔在某个角落里,只要我们好好动一下脑筋,应该还是有据可依的。”
大头说:“那这种需要心思慎密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像我这种笨人还是用最老土的方法找找,说不定运气好,也可以少让你们死几个脑细胞。”
一说到动脑筋,大头就索然无趣,走到中间,想把鬼魃断下来的那条胳膊手中死死握着的钢刀给掰下来,费了很大的劲,还是取不下来,大头犟起来也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可钢刀就像是被粘在鬼魃的手上,弄得大头暴跳如雷。
大头哪怕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还是没能拿到钢刀,最后连同手臂一起拿起来,拿到另一边,一刀砍下,把另外一把钢刀给削下来,之后采用同样的法子,把地上的三把钢刀全都取到,取到钢刀后,热呵呵的拿过来,分了一把给我,分了一把给于兴旺。大头把钢刀舞的呼呼响,停下来后满意的摸了摸刀身,赞不绝口。
手中的钢刀份量有点沉,我摆弄几下,刀风虎虎生威,让人心中有股底气。大头问我:“要不要乘机把剩下的十几位鬼魃给剁成几块,免得到时候他们发威作虎。”
这个主意不错,我让其余的人全都退后,与大头双双抡着钢刀,走到两墩鬼魃面前。还没砍下去,鬼魃似乎意识到我们要对他们不利,挥刀杀了过来。“妈的,原来不是羔羊啊。”大头反应还算灵敏,躲过对方攻击后,骂了一句。
“捅娄子了。”情况大大不妙,一下子就上来五位鬼魃,我一边悔恨低估了对手,一边呼唤大头:“快憋住气。”另外有叫小恩过来帮忙。
憋气果然奏效,鬼魃顿时失去了方向感,纷纷改变目标,追着小恩跑,我向大头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从背后先把他们握刀的这只手给砍下来,只要他们手中失去武器,那剩下的就容易应付的多。
大头领会,二人屏住呼吸,轻轻的跟在鬼魃后面,逮住机会就一刀下去。太牛逼了,几乎没什么用力,钢刀就像切豆腐一样容易的把鬼魃的胳膊给削了下来。这些千年老妖,早就干枯的如同泥塑,硬邦邦的身体里什么水分血液都没有。
没了胳膊的鬼魃毫无知觉,继续追着小恩跑,如法炮制,把剩余的三条胳臂给削下来后,大头如释重负的张大嘴巴透气。
“小心。”我赶紧出言提醒。
“啪”,遂不防,大头被反身过来鬼魃的另一条胳臂一拳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到石壁上,又弹到地上,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头,大头,”我大声叫唤:“你没事吧?”
鬼魅一闻到我的气息,全都围了过来,我赶急合上嘴巴,无心恋战,就地一滚,从他们两腿之间逃了出去。跑到大头身边,在他屁股上踢了几脚,“有事没?”
大头放了个屁。
“还会喘气,看来问题不大。”我笑着说。
大头揉着胸口,爬了起来,破口大骂:“你娘的肚子,疼死我了。”
气还未平顺过来,鬼魃又跟了过来。“我给你报仇去,”我叫大头靠后,提刀杀了过去,“***,连胳膊都没了,还这么嚣张跋扈。”
这批鬼魃功夫之高,绝非泛泛之辈,若是单打独斗或许我能接上几招,这一股脑的围过来,又对我手中的钢刀视若无睹。没办法,只能故伎重演,我憋住呼吸,给他们全部来个齐腰而断,鬼魃变成两截后,再勇猛也折腾不动了。
我与大头把地上的钢刀都拾掇过来,走回伙伴们身边,让他们一人拿上一把,用来防身。走到于兴旺身边时,听到他一个人在那嘀咕,“没道理啊。”
“什么没道理。”
“为何另外八位鬼魃站在那里不上去帮忙呢?”
经于兴旺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不同寻常,从来到这里后,不管是之前我与鬼魃交手,还是蜘蛛与他们交手,另外八墩一直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会不会是这八位仁兄的官衔要比另外八位大出一个品级?”大头胡乱猜测。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走到其中一位鬼魃跟前,仔细打量,除了长相不一样,没觉得哪里不同。大头拿着钢刀对着鬼魃装腔作势,依然不见他们做出反应。
“我明白了,”大头说:“要不机器失灵了,要不纯粹是用来唬人的。”
我见傅满江虽然也在思索,但是没谈他的观点,过去询问道:“大老板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看法?”
傅满江微微一笑,“这八墩可能光用来看守人眼的。”
“废话,”大头插嘴道:“那八只能动的难道不是用来保护人眼的。”
“你给我闭嘴,”孟蕾怒上眉梢,转问傅满江:“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八位也许就是通往密室的机关?”
傅满江说:“也不排除,从他们的站位上看,很是奇怪,左边五位,右边三位,而五位之间又彼此空着一个位置,刚好另外三个的站位对着这边空位,要是合并的话,就变成一条直线了。”
“是巧合,还是刻意?”我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傅满江说。
于兴旺听后,如有所思,“我们有没有法子,让他们站成一条直线。”
孟蕾却说:“应该不是这样,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句,觉得我们可能想偏差了,问题或许不在这几墩鬼魃身上,大老板不是说,他之前是听赵日华的父亲赵伯伯提过要想取得人眼,必须带齐足够的工具,而千纸鹤听闻的消息也是这样,你们想,从两人所得知的消息来看,肯定是有人进入过密室,从赵伯伯落在这里的背包来看,我们也没有走错方向,至于上一批人来到这里有没有与鬼魃发生过搏斗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刚才你们也见识过鬼魃的厉害了,若非那只大蜘蛛过来搅和一通,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若不是毁掉另外八具鬼魃,又如何得知剩下八位的情况。根据大老板的说法,赵伯伯肯定没有提及过这里有十六墩鬼魃,不跟你们讲这里的情况,可能出于自私,想下次自己再来。而我们之前若非大头去抱鬼魃的话,可能也不会与他们动干戈。”
“既然是有所保留的话,那干脆连工具的事情也别说,让进来的人无功而返不是更直接。。。。。。”我不同意孟蕾最后的说法。
“这个是这样的,”傅满江打断我的话,“当初我出资邀请赵兄前来帮忙寻取人眼,一个多月后他回来说自己并没有取得人眼,由于当时我俩合作关系还算融洽,所以我并没有怀疑他的说辞,只问了下他为何没把人眼带回来。赵兄弟的解释是进去时,由于工具带的不够齐全,根本无法拿到人眼,还叫我放心,说下次水门打开时,一定带足装备,见他这么说,我也就没再问下去,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后来收到消息,说藏密经出现在云南的高黎贡山,于是就安排他们先去云南了。”
“千纸鹤,你的消息怎么来的?”我想求证一下傅满江的话。
千纸鹤沉默了一会,抿嘴说道:“上一次来探宝的时候,我也在场。”
“什么?”我如同晴天霹雳,“你说上次我父亲过来时,你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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