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木板逃生,实践证明已经不可行,我们调转回来,全都重新回到岸上。【高品质更新】沮丧的孟蕾坐在那里生自己的气,刘旭上去想安慰一下她,谁想孟蕾并不领情,一手把刘旭推开,咆哮道:“你们干嘛要回来?”
大头难得柔情的说道:“我们怎么会扔下你不管,要回就一起回,大不了,大家留下来给你做伴好了。”只把孟蕾听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流。
孟蕾哭泣着说:“这里是绝地,连飞鸟都不愿涉足的地方,你们不要这么傻了好不好?再拖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别傻了,就算我们丢下你不管,也不见得能出去,”我伸出手,“你再坐下去,沙子就要到你腰部了。”
“我们先去轮船上避避吧。”千纸鹤提议。
“嗯,”我拉起孟蕾,说:“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一行人爬上轮船,轮船的结构与我们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所有新东西全都变的破破烂烂,驾驶舱里的设备锈迹斑斑,无线电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捣鼓几下,早已经坏了。
我不甘心的四处查找,看有没有橡皮艇之类的逃生工具,找遍全船,一无所获。我瘫坐在甲板上,无助的举目苍天。大头走到我跟前,“我们要是真就这么死在这里,你说这属于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千纸鹤在外面叫道:“木舟,我们的木舟!”
我嗖的爬起来,跑到外面,远远的看到一艘木舟正在海面上飘荡,正是我们的木舟。这一发现,让人兴奋不已,大头激动的说:“绝处逢生啊。”
我担心木舟被漂到别处,连忙叫划船技术最好的于兴旺划着木板把木舟弄过来,于兴旺不负众望,过去顺利的拦住木舟带回沙岛。
木舟已经被于兴旺拉回来了,看着这艘只能容下六人的小木舟。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浩瀚无际的大海里,光凭它,想划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几乎是不成立的,而根据我对海汛的观察,这附近并没有别的岛屿,现在大家只想寄托在把船划出去后,最好能遇到别的船只,再不济,先找座能生存下去的岛屿也行。只要能离开这个荒芜的鬼地方,比什么都好。
有生机总好过没有,也不浪费时间,一行人登上木舟,朝西划行。如今我们手上没有任何测量仪器,只能凭感觉往西走,小船不同大船,无需顾忌触礁方面的危险,只需避免暗流,漩涡就行了,这方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践,在判断上我基本十拿九稳。至于别的,那只能看老天的眼色了。
刚开始,大家精力充沛,划的还是挺快,到了后来,体力下降,肚子又饿,速度放缓许多。到了夜晚,气温骤冷,最不情愿的事情出现了,孟蕾因为白天身子受潮,夜里发起高烧,寒冷加饥饿,孟蕾坐在船中间,浑身抖个不停。千纸鹤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孟蕾裹上,但在这狭小的木舟里,想腾出个位置让孟蕾平坦起来休息不大现实,受条件局限,我只有让她靠在于兴旺身上。
风越来越大,考虑孟蕾扛不住,我们停止了划船,相互靠拢取暖,于兴旺更是紧紧的搂着孟蕾,我调转船位,让于兴旺用背部给孟蕾阻挡寒风。夜晚的大海,毫无遮挡的小木舟,我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都冻的直搓手,何况身体抱恙的孟蕾。看着她倍受煎熬,我心中更是懊恼自己白天里的鲁莽决定,现在唯有期盼孟蕾能坚持住,挺过去。
木舟就像一片单薄的叶子,在大海中央可怜的起伏游荡。到了后半夜,孟蕾醒转过来,无力的问道:“这是在哪里?”
我害怕说实话会加重她的心理恐惧,哄道:“快了,前方就有一座岛屿了。”我不知道孟蕾有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她问过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我举目望向黑茫茫的天空,多么希望天能破晓。
孟蕾传来一串咳嗽,我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烧的很厉害,急忙拿自己的衣袖沾了些海水,敷在她额头上,来回擦拭十来遍,额头的温度才稍稍降下一些。
正在大家为孟蕾的伤病担忧之余,听到昏迷的孟蕾,嘴中开始喃喃低语,连续说个不停,刚开始还能对答几句,到后来全变成胡话了,怕是神志不清。
说了会胡话,孟蕾又是一阵咳嗽,听到于兴旺在给她揉背顺气,正揉着,孟蕾突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以为她醒过来了,急忙问她:“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又喊了我一次我的名字。喊过后,接着又说了一句:“你为何要跟。。。。。。耍伎俩。。。。。。”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来又是迷糊了。
正在我为她担忧时,她又迸出一句话:“你是个傻瓜,赵日华,你这么容易相信人。”
这句话我是听清楚了,而且还听的很清楚。只是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她干嘛骂我傻,更不知道“相信人”指的是谁。人都是奇怪的,越是听的糊涂,越是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不说话了,想听听孟蕾还会说什么。接着孟蕾又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的话,“赵日华,我干嘛要喜欢上你,你干嘛要勉强自己跟拉古布拉好。”这话说的虽然不高,但是谁都听的一清二楚。
“完了,”大头揶揄道:“真情流露,不久的将来即将上演一出两女争夺一夫的人间大悲剧,波波头,你要好自为之啊,绝对惨绝人寰。”
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不过孟蕾的话真真切切的让我吓了一跳,说自己心中毫无喜悦感,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说我对孟蕾,那绝对没有别的念头,认识她这么久,孟蕾的睿智,率真,以及思考问题的严谨性很让我欣赏,甚至到了敬畏的程度。但这跟儿女私情没有任何关联,我还一度幻想着撮合她与于兴旺二人,但她一犯浑,在所有兄弟面前脱口而出,让我有点窘迫。
还好这是夜晚,我看不到兄弟们的表情,他们也看不到我发烫的糗样。于兴旺把孟蕾轻轻的往我身上一靠,说:“能否挺过来,现在就看你了,据说爱情的魅力是很伟大的。”
一个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我生气的说:“你们别太过分了,你们。。。。。。。,算了。”我懒得指责他们,又不好意思搂着孟蕾,只有让于兴旺别再胡闹。脑子里却浮现了那时守在拉古布拉病房跟前,用爱的力量来唤醒她的那一幕。奇怪,难道爱情不是用来谈的?而是拿来救命的?
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千纸鹤居然也趁机来一句:“敞开你的怀抱,暂时安抚一下这只迷途的羔羊。”
都是些什么兄弟,我不再跟他们多言,若是还跟他们推三阻四,这事就没完没了了。我学于兴旺,从后面紧紧的搂着孟蕾,用自己的背部给她阻挡海风,怕他们几个还要纠缠不放,我岔开话题,说道:“怎么天还不亮呢?”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状。
正在翘首企盼快点天明日出,海面上突然传来船只的马达声,隐隐约约,由远至近。
声音越来越近,已能清晰的看到轮船照射出来的光线,我们集体拼命的大声呼叫“救命”。大头担心风大浪响,我们的声音会传达不了对方耳朵,错过机会干脆,脱下自己的外衣套,点上火,在半空挥舞成圈,以此来吸引对方。
不知道是听到声音,还是看到火圈,谢天谢地,对方总算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减缓速度,迎着我们的方向缓缓过来。这艘轮船不是通常的渔船或者货轮,而是带有发射炮的战船,船的头尾翘的很高,没有挂国旗,看不出来属于哪个国家。
不管这船是干嘛用的,看到希望在即,我双臂一挥,泄愤的叫了一句:“天不亡我们啊。”早已眼眶湿润。人只有在濒临极限的时候才懂得什么叫可贵。半年了,今天终于等到重回人间的机会。
然而,我高兴的太早了,事情并不如料想的这么顺利,船只靠拢后,出来几人,其中一位脸上带刀疤的男子站在上面冲着我们吆喝。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叽里呱啦的,一句都没听懂,我用中文向他求救,对方也是一脸茫然。我见中文不管用,试着改用手势跟对方交流,费了很大的尽,对方仍是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而且表现的很暴躁,毫无耐性。这时出来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可是我们这里除了孟蕾会讲英语,其余的人全都不会。我推了推孟蕾,希望她能清醒过来,哪怕只要清醒一会会,抓住机会,向对方证明我们都是良民,一群落难的良民,让收留我们便可。
孟蕾仍旧昏迷不醒,把我们急的没法子。大头只好用手势指了指我们一伙人,然后又指了指对方的船,希望对方能施手搭救,让我们登上他们的战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搞懂大头的意思,但是求救的信息他们应该能感觉的到。等了一会,不见有行动。情况不对,船上的人好像不乐意救我们,大头急忙掏出自己身上的那把托卡列夫手枪,还把千纸鹤的枪,刘旭的腕表全都拿过来,放在手心示意对方:“只要你们救我,这些东西全都送给你们。”
刀疤男子瞄了一下大头手捧着的东西,转身跟船上另外几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商量什么,过一会,转身走了。
我们可怜巴巴的站在木舟上,想着对方是不是准备去取绳梯来救我们。哪里知道他们居然调转船头,不容一丝商量的把我们抛在这里,绝情如斯,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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