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昨晚,遇到点情况,一下子没回来。:efefd”周晓光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这位铁子看来给折磨的不轻啊。
“啥情况还一宿不回小子,你是不是自己去找了好啊,我在这苦苦的等着你,你见色忘友,先去解决问题了”马志强狠狠的捶了他几下,他还以为出事了呢。
“哈哈,哪有,好了,强子,你在这饭店打工也有两年了吧有发展么”周晓光趁着没人,悄悄的说道。
“哎,这儿倒是能挣点小钱,不过,咱就是个打工的,就是挣点死工资,再说了,服务业不好干,啥样人都有,腻了”马志强叹息一声,漂泊的生活久了,也就更加思念住着的小村庄。
“咱们得去干点啥啊,给别人打工总是没有出路的,得自己创业才行”周晓光说道。
“创业干啥去”马志强眼前一亮,他不是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一时不知道方向,而且,也没有本金。
“反正早晚得去干点啥,不能这么呆着”周晓光说完,头一歪,看着树上落下的一片枯黄的叶子。
干点啥呢这突然间的困惑让他皱起了眉头,家在农村,也不能跑城里来卖菜啥的,适合农村的有啥呢
瓜园被夺,不不不,得把瓜园抢回来,然后
“强子明年你就别打工了,咱们先把瓜园抢回来,然后一起经营着,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然后,再好好的想想门路,总不能一直这样。”周晓光说道。
“行你有想法就干,那个二霍霍竟然敢抢你的饭碗,咱们非把他收拾的跪地求饶不可”马志强裂开嘴笑了,瓜园的利润明摆着,都眼红。
那一年到头,比侍弄几亩水田利索的多。
周晓光在马志强这里混了一会儿,也就起程回家。
到了天要黑的时候,终于赶回了家中,嫂子已经做好了饭,正等着他。
“晓光,你回来了”谢淑婷鼻子又动了动,试图闻着啥特殊的味道,可惜,她失败了。
这小子还真是看朋友谢淑婷拧着眉,不是她好八卦,只是这小子最近往乡里跑得勤,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啥勾当。
难道看上哪个乡里丫头了那自己可得勤看着点,到时候让他找个好姑娘结婚啊,也了却一桩心事。
周晓光倒是没想这些,他坐在桌边,抄起一根胡萝卜,搁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着,“快磨米了吧。”
“你啊,真是吃好喝好,啥都不愁,我正担心着呢,今年咱们能顺利的磨米么,那个磨米场不是范大海小舅子开的么”谢淑婷没好气的把饭菜往周晓光身边一推,说道。
“该吃吃,该喝喝,烦事不往心里搁,他要非刁难咱们,咱们也不用跟他置气。”周晓光现在觉得,愤怒解决不了太多的问题,只能让你身体受损。
这办事,得凭手段
“那你有啥法子不磨米,咋卖”谢淑婷问道。
“我啊,当然是托别人磨米了。”周晓光坐下来,心里真想把范大海逮住狠狠的揍一顿,自打上次的事儿发生了,这爷俩是把自己恨死了,非要把自己整的下不来台。
接下来的日子很关键,不能让范大海这么欺负下去,所以,周晓光苦思许久,决定去找强援。
“别人谁敢替你去磨米啊”谢淑婷觉得周晓光是糊涂了,还会有人冒着得罪范大海的风险帮他们
“你错了嫂子,至少有一个人是不怕范大海的。”周晓光说道。
“谁”
“能跟村长斗的,那只有村支书了按级别来说,村支书应该比村长大吧,嫂子”周晓光问道。
“刘美丽靠谱么,她是个只认钱的人,不过,如果把粮食放在她家,磨米场的田万全倒不至于敢为难她,我给你拿点钱,你去找她说说情吧。”谢淑婷有些心疼的从抽屉里拿出五百块,她怕钱少了被刘美丽笑话。
“这哪儿成呢,嫂子,咱们的这点钱来的可不容易,秀秀她长大了,还得上学啥的,这点本钱不能动”周晓光把钱给她推了回去。
“那咋办呐,不送礼她能白干么。”谢淑婷迷糊了,这刘美丽又不是他们家的亲戚,那二霍霍为了把瓜园撬走,可是足足拿出了一千大洋,后来还搭进去不少。
难道周晓光要空手套白狼刘美丽又不是傻子。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去,给她打一张欠条就行了。”周晓光笑道。
“欠条那不跟你直接给钱一样吗,为啥还费那二遍事儿呢。”谢淑婷不解的睁大眼睛。
“我的好嫂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放心吧,到了合适的时候,她会主动把欠条撕了的”周晓光伸出手,搁在嫂子脸上捏了捏,肉鼓鼓的,真是好手感。
然后,他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去补觉了。
“你”谢淑婷没想到周晓光敢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僵硬的站在远处,脸红扑扑的,好像大红的苹果熟透了一样,最后跺着脚,风车一般的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时间逐渐的下沉,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喧嚣的草从里,蛐蛐在卖力的叫着,好像为了博得个满堂彩一样。偶尔几声犬吠,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周晓光等到没人了,趁着夜色,开始出发。
刘美丽的家离他家比较远,需要穿行过较长的路。
“刘美丽啊刘美丽,你最好答应我,不然,哼哼。”周晓光踩着石头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到了那个从没来过的大院,却是蓦地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轿车,雪亮的车灯,正直直的照射着外面,打在了他的前方。
周晓光赶紧猫着腰,蹲在栅栏边,心里急速的翻转,“莫不是刘美丽的丈夫邢富贵回来了吧他不是在乡里上班么看来今晚是回家跟老婆亲热了”
邢富贵是乡里旅游局的局长,官虽然不是啥要职,但好歹也在那个体系,能给刘美丽活动不少关系呢,要不,能轮得着她当村支书。
那老范家一手遮天惯了的,愣是被这个邢富贵给敲出一个坑来,没办法,谁让人家在乡里混得好。
这乡里背靠着大兴安岭余脉,有林场资源,也有旅游资源,所以,这个邢富贵倒是也有不少油水。
既然他来了,周晓光今晚的事情估计就谈不成了,他本想走,不过这个邢富贵猴急猴急的回来,肯定得跟刘美丽亲热吧。
想到了这儿,周晓光嘿嘿一笑,贴着栅栏,猫一样的钻进了院子,摸到了墙根。
他悄悄的隐藏在黑暗里,听着窗户里传出的声响。
“美丽,我在乡里头给你带回来的衣服,你看,好看不”
“呵呵,你买的能不好看么,这些日子,滋润的很吧把老娘都忘了恩”
“哎别,我这几天身体不得劲儿,今晚就不跟你亲热了,乖啊,明天还有会要开,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干,等合适了带你去乡里发展”
邢富贵的推脱让刘美丽很不满,“啥你一个月有时候都不回来一次,把老娘晾在家里边自己过活,这好容易回来一趟,咋的看不上我这个黄脸婆了”
“不是啊,老婆,你听我解释”
“滚谁听你解释回去陪你的小情人吧,老娘不用你管,这些衣服拿走,去去去”
“咔嚓”顺着窗口,扔出了几个塑料袋子,簌簌的激起地上的尘土。
“吱呀”门开了,邢富贵被刘美丽赶了出来,然后门砰地一声关上。
“草,疯婆子,老子就不该回来”邢富贵低低的骂着,要不是考虑到生活作风问题,他早把刘美丽休了。
车子迅速启动,邢富贵开着车离开了村子。
周晓光笑的嘴角都歪了,这猴急猴急的赶来办事儿,还免费看了一出好戏,可真是过瘾,过瘾啊
“呜呜呜”屋里边不一会儿响起了刘美丽的哭泣声,也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在村子里生活,没人疼,没人照顾的。
“哎呦呦,哭的我都心疼死了。”周晓光啧啧有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恩啥动静”刘美丽突然停下来,整个世界安静了,只有刮过的风声。
周晓光半张着嘴巴,最后悄悄的合上,一动不动。
“八成是风大,草,不跟老娘睡觉是不早晚老娘找个男人,给你戴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刘美丽恨声说道。
“这事儿包在小爷身上,小爷保证把你想要的大帽子给邢富贵戴的高高的”周晓光快要笑开了花,这娘们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竟然想着给丈夫戴绿帽子。
不过这邢富贵也真是的,好容易回来一趟还不能疼疼自己老婆啊,看来是身子虚,办不到啊。
还是咱威风,周晓光满意的摸了摸腰间。
“哎,洗澡去想这些没有的干啥啊。”刘美丽说完,站起身,把周晓光在墙角惊得一个趔趄。
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从前面冲出去估计来不及,他只好往后绕。
门开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那边传过来,周晓光绕到后面,除了一个厕所,就是紧紧的围墙,他简直想骂娘。
因为那围墙修的有三米高,他这个身高根本翻不过去,也没落脚点。
“东西南北,白板红中”周晓光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到处分辨着方向,我草啊,不要被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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