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赵兄弟的伤能治好不。”关捕头瞅着赵牧看。
“大夫说可以，不过药钱太贵。”药这么贵吃不起，还不如用灵泉水慢慢熬，也就是时间问题。
关东也看出来李溪赵牧并非家境殷实的，了解的点点头：“要是赵兄弟好了，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东街，去了报我名号谁都知道。”
“好，有事定会找关捕头。”李溪对这位关捕头印象很好，在衙门当差交好关系也不错啊，指不定日后有需要呢。
“溪儿咱们回去。”拉着人要走，赵牧回头狠狠瞪了关东一眼，扭头又是委屈巴巴看李溪。
“走吧。”李溪点头道。
关东：“……”他招谁惹谁了，为毛被瞪。
再次见到怀松的时候是他跟随着白掌柜王管事一起到她家来，三天时间已过他们是来取菜种的，没有想到这位怀家大公子也会来，看他一身锦服华衣和周围环境，真正的画风不搭。
“怀公子怎么来了。”不出意外这一次外面还是有很多人探头探脑。
“上次听白掌柜说李姑娘似乎连养禽畜都很有一手。”一撩衣摆坐在李溪家没有上漆的木凳上，怀松次来目的并不深，不过是想来看一番。
李溪看他那身比她全部家产都贵的衣服就这么和粗糙的木凳桌子摩擦，都替他觉得心疼，面上却是一笑：“谈不上，不过是喂得饲料好。”
“饲料？”怀松若有所思。
“吃什么长什么，吃的好，自然是长得好。”李溪似是而非的答。
“听说李姑娘养了几只兔子，等长成了，一定要给在下尝尝鲜。”怀松温和笑道。
“一定，一定。”当然要舍得兔子套狼啦。
怀松等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李溪想把几人留饭，不过都是大男人她不好招待，谁叫赵牧现在还撑不起来，最后还是要叫村长来。
李溪不但叫了村长还把赵天叫上了，然后去了三婶家把赵山和赵大海叫着，如此有人招呼总比她一个女人家来的好，不然会有人说闲话的。
三婶也过来了帮着李溪一起做饭。
村长来的时候从家里带了只鸡来，让李溪给炖上，推辞都没推辞掉，张氏也一反常态劝着她，她知道这是因为怀松呢。
“溪儿最近你嫂子是不是老是在你家摘菜呀。”做饭的时候三婶突然道。
李溪手一顿：“是摘了几次，怎么了？”
三婶脸色有些不好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我几次回去都看有一篮子菜，问她，她也说了是从你家摘得，我就提醒她不要老往你家来摘菜，她也应了，后来的确是没看见家里有菜了，可是……”
“前个我听说她摘的菜都送她娘家去了，吕大嘴都看见了，这回啊不知道要被她怎么说。”说这个，三婶脸色很是憋气。
“送娘家去了？”李溪一愣，旋即想起来王氏和小张氏都是邻村的人，邻村离清柳村不远，从家门口就能看到那边的屋子，这一段路送菜什么的也方便。
“也许是看那菜好吃，送些给爹妈，嫂子家兄弟姐妹多，应是想补贴些。”
“她补贴家里，干嘛从你家摘菜啊，说起这个婶子我脸都臊的慌，我家的菜园子里面啥菜没有，非要从你家摘，摘点吃的也就算了，你看看，那一大篮一大篮的摘，真当是自己家的，还送给娘家，可气死我了。”因为赵大海快二十才娶了媳妇，对王氏这个儿媳妇三婶也是多多忍耐，平日在家并不多数落，比之别的婆婆好上太多。
“婶子今天说了，下次她再说来摘菜你一定别给，免得又去补贴娘家，都嫁了人了，是我们老赵家的媳妇，老想着娘家成什么样，都说她孝顺，大海娶他回来是孝顺我和你赵山叔的，怎么又回去孝顺了，还娶她回来干嘛。”看来三婶真的是被气急了，一顿饭坐下来是一个劲的数落王氏，李溪只有尴尬听着。
饭间一张桌子都坐不下，人多呀，李溪家的桌子就是四方桌最后从村长家又搬来一张拼在一起，才能一起坐下，她得庆幸又买了碗筷不然这么多人碗都不够用呢。
菜色李溪也算搞了个十大盘，荤素各半，自家的种的菜上桌，就算是素菜也是一种可口的美味，堂屋一群男人吃饭，这一次赵牧也坐上去了，现在他的行为举止都得体，李溪也不怕他失礼，而她和三婶不能上桌就在厨房对付着吃。
“怀公子是大人物，我家的侄儿媳妇也就劳烦公子照顾。”饭罢，几杯清茶端上村长和几人闲聊起来。
“赵村长客气，我也看重了他们的本事，日后也是要小嫂子和赵兄弟多费心。”场面话怀松是说惯了的，也是信口粘来。
村长很高兴，连连客套：“那里那里。”
小黄瓜和大白菜又长大不少，李溪在怀松等人走的时候又给送上些，今天做的菜，那些素菜可是被一扫而空，看来的确是很受欢迎。
“以后啊你们可把日子好好过了。”目送那马车远去，村长道。
今天和怀松聊几句，村长也晓得李溪和赵牧和这位公子攀上，日后好日子都是在后头呢，尤其是有那配方，财源滚滚呀。
晚上王氏把锅碗洗刷好看婆婆在绣荷包，端了杯水上去道：“娘，明个我跟你一起学绣活，也能多多铺贴家里。”
三婶刚绣了一针闻言瞧她一眼，虽然对这媳妇儿有很多不满，可老大这个年纪娶了妻她心中有愧，对王氏也多是忍让：“行，反正我这手绣活也是要传下去的，娘也没个闺女，你能学会也多了一技之长。”
王氏听了大喜，想了会儿又道：“今个娘去溪儿妹子家，应该是见着八香酒楼的掌柜的吧，听说酒楼的公子也来了。”
“见是见着了，那公子爷可真不是咱们农家人可比的，身上穿的用的都是精贵的。”三婶也是叹息，穷人和富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溪儿他们以后日子可好了。”王氏摇摇头。
三婶瞥她一眼：“再好也是人家的日子，想好自己好啊，就多干活，多存家当，什么都往外送，能得什么。”
王氏脸色一变，知道婆婆这是说她呢，又有些委屈：“溪儿家的菜好，要是能得些种子多好，咱们也不是想和八香酒楼这样的做生意，做小本买卖也成啊。”
本来三婶今天对王氏的气也消了些，现在提起这个顿时又火上头：“你别打这些歪主意，没听村长说溪儿家的生意是和人家签契约的，种子是能随便给咱们的，你就不能想些好的。”
王氏也被吓一跳，呐呐道：“我，我这不是也为了家里嘛。”
“别打这些幌子，行了，你去睡吧，明早给大海多做几张饼子，他要赶早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三婶没心情和王氏再说，挥挥手就赶人。
回到房间内赵大海正准备休息，见她便道：“跟娘在说什么呢。”
“哼，我还不是说想种些菜卖，娘就说我。”
赵大海挺喜欢王氏的，而王氏对他也是温柔小意：“你不是想要种阿牧家的菜吧，那可不成。”见王氏不高兴，他上前搂住人劝。
“别想这些，小心娘又说你。”赵大海好声好气的哄着：“明个到镇上我给你买枝簪子好不好。”
哄了几声王氏才绽出笑颜，两人亲亲热热的开始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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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长好后李溪买来的两只坛子终于是有了用处了，她就等着这批菜好呢，柴房以前有几个咸菜坛子，后来把里面的烂咸菜掏了扔了，里面的味道还是很大，而且还有几个又裂缝，就给她扔了，预留下来的不过三两个。
这几天或许是三婶说的，王氏没再往她家来摘菜，倒是给她家的小青菜留了不少下来，自家吃不掉李溪就打算给腌起来，腌制这种小青菜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普遍的腌制方法，但是用来腌制的咸菜水是灵泉水，这样腌出来的小青菜味道应是不差的，三个大坛子用来腌白菜，两个新买的小坛子腌小青菜，后来她用了一个旧坛子腌了坛子没有放灵泉水的小青菜，她想看看没有加灵泉水会腌成什么样来。
屋后的地最终是村长带着几人帮忙量了三亩出来，现在每日赵牧一起床就在屋后面开荒，等到被叫了吃早饭才罢，饭后又接着干而李溪则是去田里地里去转转，现在地里的草一生出来就被拔了锄了，旱了就浇水，水里面都被掺了灵泉水，秧苗各个长得茁壮又精神。
“阿黑跑两圈。”抱着长大一圈的阿黑，李溪把它放下道。
阿黑的腿半个月前好了，不过李溪为了防止有什么后遗症强迫的让它把那夹板多带了十多天，现在才放开它，这么多天好吃好喝，阿黑不止长胖了一圈，全身黑色的发毛都是油光水滑，被打理的干净站起来就算还尚小可也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
小跑着在院子里转悠两圈，阿黑转回来冲着李溪呜呜叫两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住的蹭，显得很是亲昵。
“我觉得阿黑应该有獒的血。”抚摸着阿黑狗头，李溪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獒。”赵牧不解道。
“他以后长大一定会很凶猛。”想到赵牧捡到阿黑的时候它那种受伤中又带着凶厉的眼神，李溪美滋滋道。
赵牧了解点头，拽了拽阿黑的尾巴：“过来。”怎么一个劲的蹭呀。
摇摇尾巴阿黑不理他，下巴搭在李溪的膝盖上，觉得这样很舒服。
赵牧很不满，怎么觉得带这只狗回来是个很错误的决定呢，看看，每天粘着溪儿真想给炖了。
“溪儿咱们炖了它吧。”想到也就说了出来。
“……”李溪默，为毛会有这种凶残的想法呀。
“它可是你捡的。”李溪觉得应该是阿黑不听话，赵牧不开心了，摸着阿黑的脑袋软和着声音道：“乖啊，和哥哥玩去。”
赵牧：“……”我是人类。
阿黑：“……”我是犬类。
和蔼的把阿黑塞进赵牧怀里，她觉得有必要让两只和睦相处：“以后阿黑就要帮咱们看门的。”可不能给炖了。
抱住阿黑赵牧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只要别老是粘着溪儿他就不炖它。
“汪汪。”阿黑甩甩尾巴，看在他捡了自己的份上，不计较了。
三亩荒地开好后是不能立马就种的，必须要施肥好好养养，所以啊这头一年不需要税收也就是给你时间把地养肥而已，李溪和赵牧给三亩地挑了粪盖了厚厚一层，上面还撒了草木灰，估计几个月也就可以开种了，有灵泉水在收成不会太差。
在李溪想着这三亩地种什么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是让她有些意料之外，又是理所当然的人。
“溪儿。”
李流儿的出现让她愣了会儿，她应该是算是她姐姐的，可是到现在才出现，让她都快忘了呢。
“姐。”总归是亲姐姐，以前在家的时候，李流儿对这个妹妹很照顾，李溪不能忘了这恩。
“溪儿。”一声‘姐’让李流儿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奔着李溪来，抱住她就放声大哭起来，被感染了李溪也忍不住眼眶一红襟然泪下，手不住抚着李流儿的后背安慰。
“对不起，姐姐来迟了，你受了很多苦吧。”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李流儿抚着李溪的脸不住的心疼道。
“没有，姐我很好。”李流儿长得和李溪不像，面相像李富元。
李流儿可不相信李溪的话，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李溪已经被赵牧带回家了，她早就担心的坐卧不安按说应该早些过来的，不过她嫁的人家离清源村有些距离，但迟了这么久也是不应该的。
“都是姐姐不好，来晚了。”一想到这个李流儿又想哭，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自责。”李溪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是妹妹吧，你可别怪你姐啊，得到你消息的时候你姐刚怀上，胎不稳大夫说不能劳顿，本来都说好了我来看看，可是下河那边和我们村相连的那座木桥在开春的时候塌了，河水汹涌根本过不来，这才耽误了时间。”
说话的是李流儿后面跟着的一个庄稼汉子打扮的人，面貌微黑，身材精瘦，他是李流儿的夫君姓徐，都过了这么久李流儿才上门找他也是担心李溪心中有疙瘩，而要说自家媳妇唯一惦记娘家的就是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了，他可不想媳妇儿心伤。
李流儿嫁给徐方家是下河边的下河村，哪儿唯一通清柳村这边的是一座木桥，开春发了一次水把木桥冲垮了，如此没能过来倒也说得通，其实看这位姐姐抱着她痛哭半点没有作样就可以得知，这个姐姐其实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
“姐姐姐夫，别在这说了，咱们进屋坐着聊。”在这大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李流儿夫妇俩点点头随着李溪进屋坐下，赵牧此时也从陌生人来的警惕状态恢复过来，还晓得端茶送水。
李流儿知道赵牧的，当然晓得他摔坏了脑子的事情，想到自己的父亲跟继母不但想把妹妹给卖了，最后不成还是给了个傻子又是悲从心来，揪着帕子就不住的抹眼泪，徐方看的心疼，急的连忙叫。
“姐姐我现在真的很好，你别太伤心了，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这样对孩子不好。”现在看李流儿的肚子应该是满三月，胎坐稳了不然徐家的人也不会让她就这么过来的。
李流儿仔细看妹妹，刚才也是情绪使然，现在看着也的确，李溪的气色可比在家的时候好多了，脸上长肉了，个子都拔高了些，若是没有脸上的疤绝对更是容光焕发。
“他们也太狠心了。”当初就要把自己嫁给个什么人，也幸好自己拼死反抗，夫君又心疼她给了不少聘礼才得以脱身，本想着过两年就给妹妹找个好婆家，可谁知道钱氏竟是等不及的，摸着李溪的小脸：“你没事才是最好的，脸上的疤还疼吗？”
摸摸脸李溪摇摇头：“早就好了，一点都不疼。”不想李流儿太过担忧，更何况的确是好了。
“姐，姐夫你们过来都这个点了，我去做饭，咱们吃完饭再说。”都中午了，她也怕李流儿这个孕妇饿着。
“先听妹妹的，现在看到人了，你也放心了，待会儿你们姐妹再好好说话。”徐方也是劝道，他稀罕李流儿疼媳妇跟什么似的。
“也好。”李流儿点点头道：“随便抄几个菜就成，我跟你姐夫来的时候带了菜来。”
李溪觉得应该是李流儿怕她过的不好，带了米粮熟菜来，也真亏她有这个心，接过徐方递来的熟菜道：“阿牧在这儿陪着姐姐姐夫多聊聊。”
赵牧一直默不吭声，看李溪要去厨房想跟着的，现在被这么一说顿了一下就留了下来，阿黑也在桌腿边蹲着，一眨不眨盯着两位客人可警惕了虽然主银貌似和人很好，但作为合格的看门犬必须做到全方位。
没有料到李流儿两人会来，家里的确没有备什么好菜，米酒还剩些正好能喝几杯，李流儿带了只烧鸡还有，李溪就炒了两个青菜，还做了个蛋花汤，凑凑四个人吃足矣。
这一次吃饭都算是自家人，李溪也就没有避嫌，四人坐在一起，农家人哪儿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吃饭的时候就拉拉家常，说的也是平时生活，李溪简单了事的把自己和赵牧刚开始的日子说了，捡着说的，苦的就没怎么提，也是怕李流儿伤心，她是个孕妇情绪太激动不太好。
吃完饭上了茶，李流儿就把李溪拉到了房里说话，外面就留着徐方和赵牧。
“跟姐姐说，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姐姐给你做主。”李流儿还是觉得妹妹吃了大苦头，不然以前那个跟鹌鹑一样的妹子怎么如此变样了，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李溪哭笑不得只能再三表示：“姐，我真的很好，你看我现在，有自己的房子田地，而且不是说了吗，我跟了镇上八香酒楼做了生意，以后好日子在后面呢，银钱也不缺花。”
李流儿将信将疑，忍了忍还是道：“那，那赵牧呢，你也算是被强迫过去的，咱们去找村长，都是一个村的你以后可不能就栽在一个傻子身上，你把赵牧照顾成这样，而且家里家外都被打理仅仅有条，对他们也是仁至义尽。”
“哪儿算是强迫，当时我可是很感激赵牧的，要不是他我还不一定能顺利的离开李家，和他们关系断绝，你知道吗，每次他们一来找茬，我就拿这事拐着弯骂他们，不知道多舒畅呢。”说着李溪也笑了。
“赵二叔这事做的不地道，摆明了趁火打劫，谁不知道他一直想给赵牧找媳妇，偏偏就看中了你。”就算李溪毁了容，李流儿也觉得妹妹配个傻子实在是可惜了，心里也埋怨村长。
“二叔后来对我们也颇多照顾，再说当时我脸上的疤比现在更严重，真要是留在李家还不知道被怎么蹉跎，或许就卖给个鳏夫也不一定。”李溪没有怨过村长，更没有怪过赵牧，恩和怨她分的清楚。
“你和赵牧没有成亲，姐姐帮你还那五两银子好不好，跟姐姐走，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这一次来在家中的时候就和徐方还有婆婆商量好了，把她妹妹接回来，徐方没意见，婆婆虽然嘴碎些到也答应了，李流儿现在就是想劝好李溪。
李溪为难了，她一直以来也没把自己当成赵牧的媳妇，想着也是以后日子好过了，把赵牧的病治好，两人也能好聚好散，可，现在机会来了她却是犹豫起来：“赵牧一个人不行，我答应过，会治好他的。”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现在赵牧比以前可太多，照顾自理都不成问题，吃饭生活他不是可以上山打猎么，现在除了没有以前的记忆跟常人一般无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行。”李溪还是摇头，咬咬牙干脆利落道：“姐，你现在有你的生活，姐夫疼爱你，现在孩子都有了，日子越过定是越好，而你并不要担心我，其实我觉得和赵牧在一起也挺好。”既然和李流儿回去以后还是嫁人，还不如和赵牧在一起呢，至少主动权应该是在她这儿的。
“你……”李流儿倒是没有想到李溪会这么说。
既然都说开了李溪也放松起来：“你自己不都说了赵牧现在和正常人一般无二，我们还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姐姐就算你给我找一门好亲事，你能保证人家不嫌弃我这个被人卖过的，况且赵牧对我很好，再来一个可能就没有了，你当初不也是看中了姐夫这点嘛。”
李流儿没法反驳李溪，眉头紧皱她还是不满赵牧，主要以前的傻子赵牧实在是太深刻了些。
“行了姐，我真的想的很清楚，你就别操心了，咱们小侄子到时候被生下来跟个小老头似得。”李溪打岔笑道。
“就你嘴贫，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李流儿嗔怪起来，后来思索了会，觉得刚才李溪的话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道：“实在不行就给姐来信，咱们不在这过好吗？”
“恩。”挺感动李流儿为她如此着想，倒是来这里后收获的第一份亲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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