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你回去吧,我今天休息一天。”
一句话交代,唐竞泽绕过车身,打开车门坐进去。
大伟怔愣半秒,看着保时捷呼啸而去,忍不住扬起笑。
他想起一句流行的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只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呃,他怎么回去?
车子一前一后驶进闹区,宋南乔开出去没多远,发现唐竞泽的车尾随其后。
一个右转弯,停在巷子路边的车位上。
宋南乔打开车门走出来,保时捷跟着停在她身侧。
男人从车内出来,她索性倚在车前,冷睨着他。
“唐竞泽,众目睽睽下我不想和你吵,我说了我不会去,你还死皮赖脸的干什么,也不怕丢了面子。”
“死皮赖脸怎么了?我不怕丢脸,我脸皮底子厚。”
男人拉开嘴角,噙起抹痞笑。
宋南乔眉心拧起,和这种无赖多说无益。
侧身要走,手臂却被拽住,她惊觉。
“做什么?你放开我。”
“我饿了,去吃饭。”
轻飘飘的一句,宋南乔没挣扎,瞅了眼边上的酒楼。
对面的转角口,是她常去吃的那家小摊。
沉了口气,“要吃饭,行,这次听我的。”
难得唐竞泽没说不,顺从的跟着她。
两人步行到了家“余记面馆”的小摊位,今日艳阳高照,老板贴心的在外搭了个小帐篷。
宋南乔过去之后,老板笑着迎她。
唐竞泽蹙起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儿看起来有些破旧,墙上挂着的门牌还是那种手写的小板子。
男人这种反应,倒是和之前的陆谦一模一样。
宋南乔逸出冷笑,自顾自的要了碗牛肉面。
唐竞泽过来,见她熟门熟路,似有嫌弃的扬了下眉梢。
“怎么来这种地方吃饭?”
宋南乔选了个位置坐下,“这儿呢,叫苓风巷,是市中心难得还没有拆迁的老街。这里有几家地道的美食小馆,像这家“余记面馆”的牛肉面就特别好吃,你要不要来一碗?”
男人扫了眼周围,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摆了摆手。
“你吃吧。”
脸上却很明显地露出鄙夷。
见状,她没好气的白了眼。
“也是,这种小地方,自然入不了你唐先生的眼,养不起你那高贵的胃。”
唐竞泽抬眸看着她,几秒后,沉声问道:“这儿除了面,还有没有其他的?”
“不想吃,没人逼着你接受。”
宋南乔从桌上的竹筒里取了双筷子,唐竞泽挨到她身旁,跟着坐下来。
“干嘛?坐过去。”她一脸戒备的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扯出笑,“我觉得这样挺好。”
“唐竞泽!”
“行啦,”他皱眉,起身在她对面坐下。
老板端着牛肉面出来,唐竞泽顺口说了句,“我要杯水!“
老板愣了下,笑了笑,便又去后厨忙了。
唐竞泽面色紧绷,愠怒的望向宋南乔。
“他什么意思?”
宋南乔好笑的指了指在男人身后的那把水壶,“要喝水自己倒。”
他剜了眼,脸色难看的没有动。
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见唐竞泽盯着她看。
“要不?给你也叫一碗?”
“我不吃。”
“其实味道真挺好的。”
他将身子倾过去,眼里的笑意随着勾起的唇瓣溢出来,“要不这样,你的那碗先给我尝尝?”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可她听着,总感觉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她不说话,端起碗喝汤。
他望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揶揄,“吃没吃相。”
“咳咳咳——”没想到,不小心被汤给呛了口。
宋南乔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唐竞泽见状走过来,抽了几张纸巾,手掌在她背后轻拍。
“吃慢一点,不急。”
她呛得眼泪跟着出来,拿过他递给她的纸巾,“烫死我了。”
他闻言,坐在她一旁,将剩下的半碗面挪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给她吹了吹。
宋南乔手里的动作一顿。
半晌,唐竞泽觉得差不多了,又将那碗面挪回她跟前。
“看看,还烫吗?”
宋南乔本能的挑起两根面,心里的不适突然间有点难受,余光瞥见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碗面再难下咽。
唐竞泽见她兴致缺缺,他拉住她的手,顺势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惊觉,忙要起身。
“别动。”他轻呼,微微压下了脸,嘴唇几乎触到她的头发。
老板拿了瓶矿泉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摸了摸鼻子,识趣的没去打扰。
他手臂绕过她的肩,端起那碗面,吃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不过比你做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给了中肯的评价。
一碗面很快见了底,男人搁下碗放在桌上,这才侧过脸看她。
“还在生气吗?”
宋南乔眼皮跳了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说不出来。
她小脸涨的通红,“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嗯?”
男人两条手臂撑于两侧,她被禁锢在中间,能感觉到他眸子里迸射出的原始兽性,不好过分挣扎,只得压低声音,好言相劝。
“我不想再上热搜,公共场所,请唐总您注意点行为举止,。”
唐竞泽眯起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知道女人脸皮薄,没在坚持。
宋南乔见男人有所松动,快速站起身,几乎想都不想的折身就想走。
“夏安安没有怀孕。”
他见她迫不及待想要走,眼眸沉了沉,先一步妥协。
果然,她一听,怀疑的眼神落向他。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承认?既然不是又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她不姓他们没有关系。
唐竞泽眼角黯然,尽管他事先将能考虑到的问题都考虑了进去,可女人总是心思敏感。
有些事情,怕是这辈子说不清的。
“如果当时我说不,你觉得你我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南乔,有的人心怀坦荡,做什么都会真枪真刀。而有的人就不那么想,他们就想做黄雀,只要可以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都不会在意的。”
她一惊,没想到更深的一层,“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男人薄唇微动,“那些在背后掌控全局的人才是最恐怖的,澄清、公告、声明,都只是解决燃眉之急,我必须打入敌人内部,找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只无形手,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那视频怎么回事?”
“什么视频?”
之前阮玉给她听的录音视频,那些个话有些难以启齿,她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