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皇家军部审讯部的走廊里,弗伦萨和休伊一前一后的站到了第五审讯室紧闭的门前。
弗伦萨转头嘱咐道:“一会进去,你看着就好,不要插话。”
休伊给了人一抹明亮的微笑,“遵命,长官!”
弗伦萨白了一眼男人,然后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史利文双手被反拷在背后,此时正坐在审讯室冰凉的硬椅子上假寐,因为头顶的强烈的白光实在是照的他有点眼花。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oga特有的香甜气息顿时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腔,他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坐下的弗伦萨。
强烈的白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更衬得那肌肤胜雪,漆黑的秀发被照出了带着光晕般的亮泽,与那雪肤形成极大的反差,却更能增加上一抹风度,他碧翠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如此明眸皓齿的人儿出现在他最失意落魄的时刻,如果忽略了那个站在门口的alpha的话,此情此情简直就像是天使一般从天而降来拯救他。
弗伦萨史利文惊讶的眼神问:“怎么?你不是一定要见我吗?”
“啊。。。是的。”他提出要见这个oga,更多的是作为应付审讯的一种手段,虽然心里有点期待,但是他从没想过军部会真的让人过来,可是现在人就在他的面前,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弗伦萨,今天的事,很对不起。”史利文断断续续的找回自己的语言。
“如果你是指被我扒了裤子的事情,那么我想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弗伦萨嘴角噙着笑看着男人。
史利文:“。。。。。。”
提起那件事,他就尴尬的似乎想找个地洞埋了自己算了,不过,这个oga真的很不同,真真真是太彪悍了!
“想必审讯官已经给你看过了你父亲所犯下的罪证了。如果你要道歉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代表你父亲跟联邦的138个星球的居民道歉才对。”弗伦萨语气逼人的说道。
“啊。。。抱歉。。。父亲做的那些事,以前我并不知情,也是今天看了才知道的。”高大的男人此时将头恨不得低的埋在自己怀里。
弗伦萨伸手微微一托男人的下巴,说:“抬起头来,史利文。你不必自责。就像你说的。你并不知道令父如何行为。无论如何你是一名为联邦抛头颅洒热血的正直的军人,所以你不必自责。”
不必自责吗?这个人说他不必自责,家族犯下如此过错,他还能配得上正直的军人一词吗?史利文一时有些恍惚。
弗伦萨嘴角一勾,继续说道:“但是。终究你是他的儿子,你们有着相同的血脉,所以当他无力一人承担过错的时候,那么作为人子的你自然也要尽一份力。”
先给一块糖,再打一棒子,再给一块糖,这个是让猎物上钩服从调-教的真理。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人的眼神晦暗了下来。
“你是个私生子,是违反联邦法律的存在。想必也是因为这样,老将军才会做出这种种罪状,因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为不能得到承认的你留下后路。”
“所以,你的父亲为你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谋了大逆,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而现在事情被揭露了,他无力承担,所以现在到了你为他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弗伦萨的一段话里充满了深情,说的啃啃切切,就等着猎物上钩。
“原来我是私生子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吗?”史利文镜子呢喃着,随即只见他狠狠地闭上了一下眼睛,他明白了,弗伦萨是来当说客的,不过他的话真的有些戳中了自己的心窝。
父亲这些年做的事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就算是耳闻他也听过了颇多。
其中不排除有弗伦萨说的是为了不被承认的自己考量,但他知道更多的确实父亲随着这年大权在握二来的权力的膨胀。
然而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父,母亲一生都爱着他,并且最后为他而死,作为儿子的他又能怎么样?
如今,也许真的像这个oga说的一样,为他做最后一件积德行善之事了。
他猛的睁开盯着弗伦萨说:“你直接说吧,要我怎么做?我会配合你们的。不过我知道的不多。”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当门神的休伊走上前来,啪的两手搭在审讯桌上,隔开了桌子对面两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史利文说:“老头子说了,他手里还握着一张让联邦不能动他的王牌。到底是什么?”
“王牌?”史利文纠结的重复道,父亲手里有一张让联邦不能动他的底牌?
联邦不能动白塞尔家族必然是因为会受到某种势力的阻挠,那么定然只能是和父亲有联系的中兴共和国,所以,那张王牌很可能就是。。。
史利文有些犹豫的说道:“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十有那张王牌就是身为白塞尔家族第一花影的艾贝尔·塔连。。。王子。。。”
休伊一下站直身体,“什么??你说的是那个当红影帝艾贝尔?他叫艾贝尔·塔连?他是中兴共和国塔连王室的王子??”
一个爆响的惊雷在审讯室的上空炸开。
——————————————————————————————————————————
“蓝莲。”少年压低声音喊道。
随即只见一阵蓝光闪过,调-教室的大床的上空浮现出一朵泛着幽幽蓝光的蓝莲花。
“主人,是要我现在给您配解药吗?”机甲的回答是一个冷淡的女声。
“恩。快点。”艾贝尔命令道。
“是!”
大约一分钟后,就在艾贝尔感觉自己就要无力的倒在床上的时候,从空掉落了一只针剂在床上。
“主人,解药已经配好。您自己现在能注射吗?要不我用医疗箱里面的无痛注射器来帮您,不过那样效果有点慢。”
艾贝尔拒绝道:“不用。”随即借着快无力倒下的趋势,抓住了针剂,一把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随即他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的倒在了床上。
在等待药剂发挥作用的过程中,他让蓝莲拿出了一套衣服,又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电子锁。
等到稍稍恢复气力,他迅速穿上了衣服,走到一边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带着钢刺的黑色长鞭,取下鞭子,三两下就从把手处抽出了一根钢丝。
他叫蓝莲回到耳扣的形态,又用钢丝拧开了古老的门锁,然后逃了出去。
走廊里面昏暗无比,让人压抑,一跳一跳闪动的火光凭添了揪心的紧张感。
他自从出几年前开始出任务之后就再也没回过这里,只能仅凭借着那点模糊的记忆在走廊里摸索着。
这时,黑暗静谧的长廊深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度一度的正在渐渐接近。艾贝尔咻的一下闪身躲进了一个岔道的阴影里。
不一会,传来了人悄悄说话的声音,“哎。你知道吗?我跟你说,我刚才在老师的门外听到好像是咱们的家主被抓了。”
另一人赶忙捂住了说话人的嘴,“你疯了吗?在这里说这种话,让老师听见有你好看的。”
“唔。。唔。。”那人睁开了被捂着的嘴,声音更低的说:“家主都完了,我们肯定也会受牵连的,那我们。。。要不要逃?”
“逃?怎么逃?别妄想了,如果真是那样,就等着联邦军队来的时候自首吧。”
两人的声音已经远去,却让艾贝尔得到了此时最需要的信息。
看来三皇子已经得手,而自己却被当成了白塞尔一家的保命符,难怪要把自己抓在手里了。
其实在刚出任务时有一次无意中开启了蓝莲,他就已经从蓝莲口中得知,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孤儿,而是中兴共和国的六王子。
在中兴共和国,皇室还带头实行者alpha单方面的多妻制,自己的母亲是个beta并不受宠,加上自己并没有继承皇室金发碧眼中的任何一项,而是拥有一双赤色的眼瞳,在出生之时就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
所以当年雷加·白塞尔在提出和中兴共和国合作时要一个人质,父皇就毫不犹豫的将刚刚满月的他给抛弃了,而蓝莲正是当年母亲从共和国唯一的生物机甲大师何塞那里为他求得的一个保命符。
做成蓝色莲花的形状,是因为母亲知道以后他背井离乡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所以希望他能够像塔连皇室的图腾莲花一样保持着一个皇贵的气质,出淤泥而不染。
只可惜,蓝莲这些年一直被他当做一枚普通的耳扣,母亲的遗物,他时常摸着它,就像能感受到来自母亲和家的温馨,而他作为花影的代号也正是由此而来。
不过命运真是可笑,那些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那个丧心病狂的雷加·白塞尔竟然将他培养成了为白塞尔家族卖命的花影!
知道他知晓一切的那一刻,他真的心痛欲绝,他不只是痛恨白塞尔那个亲手毁掉他的魔鬼,更多的是对把自己当做弃子一般抛弃的家族浓浓的失望。
他收起扰人的思绪,现在逃出去让老头子的计划落空才是最紧要的。
顺着岔道螺旋上升的旋梯拾级而上,不出意外,这条路应该能通到城堡的最高古塔那里。
随着旋梯越升越高,他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红光的传来,推开塔楼的木门,正对着他的是一扇充满美景的窗子。
一轮红日刚刚从海面露头,无限的红芒里飞翔着几只白色的海鸥,那一声声的鸣叫仿佛是对这新生的讴歌一般震撼人心。
他走到窗边,刚想叫出蓝莲一跃而下,身后却传来木门被猛地一脚踹飞的声音。
“站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