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一听眼睛一亮。
“大哥,你既然知道我闲的无聊,不如陪我玩一会吧。我现在是门也出不得,觉也睡不好,只能可怜的躺在床上。”
“现在你知道我生病了,所以就陪我耍一会吧。”
陈奉远一听,这孩子还打蛇上棍了。
无奈一笑。
“你想玩什么?这可要说清楚了,你可不能挑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不然我可不奉陪。”
陈奉远还是记得有一次安平郡主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玩投壶,输的人要绕着京城裸奔两圈。这个建议是安平郡主提出来的,她一提出来就赢得各种侧目,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提出这种建议。当然这个意见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左相的次子孙二公子当时也在场,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她一个女孩子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名声也不大好听。
那是一场十分惊险的赌局,安平郡主差一点句输了,她若是输了,就会成为整个羲和过第一个绕着城裸奔的女人。
输的人是刑部侍郎李大人的儿子,这李大人的儿子,一看,我天,自己居然输了,于是就趁大家还没注意的时候跑了。过了一会,大家就反应过来了,这兔崽子居然敢跑,于是就去追人。裸奔事小,逃跑事大。
将人抓住了,可是也没谁敢真的扒他衣服,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们虽然干得不少,但是毕竟是一伙的,也不好干得太绝,就想着打一顿了事。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要愿赌服输,这气氛就尴尬了,一个不愿意裸着,剩下的人又有意放水。这一喊,就激起了某些人心中的不甘愿。
左相的次子也就开了个口,劝他裸奔了事得了,大家还可以好好的继续玩下去,若是不去,恐怕以后也难融入集体。这人就十分耿直,偏偏说了这样的大实话,也不看看大家的脸色。
而又恰好被人看见和记住,简直让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长大的。怎么就没人弄死呢?
这也就导致了李小公子和孙二公子的常年累月的对仗,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当街斗殴。修养和学士完全不能和他们的哥哥相比,让人怀疑和他们哥哥是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当时还在赌坊设了赌局,看到底谁输谁赢。事情闹得极大,全京城的人都去了围观李小公子的裸奔。那个时候没有不知道安平郡主荒唐的名声,因为她是那几个纨绔中唯一的女孩子。安平郡主的名声也就这几年好了些。
不再斗鸡走马,而是好好的待在家里,像个一般的大家闺秀一样。性子也变得婉约了。
陈奉远看安平郡主这个病弱的样子倒是有些怀念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安平郡主听到陈奉远答应了,心中十分高兴,但是听到陈奉远说的话,知道他是怕什么。心中一转,装作委屈的样子。
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奉远。
“大哥,你这是不信任我么?我早就改了呀。你怎么这样对我。”
陈奉远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安平郡主,感觉自己欺负了小孩子一样。
“咳咳,那你想怎样玩,我都听你的。”
陈奉远无奈了,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却被认为是不信任。
“嗯,大哥,不如我们玩牌九吧。输的人用墨水在脸上写一个王字。”
陈奉远一听牌九两个字就头疼,他不会打牌九。每次有人叫他去,他都是推脱有事不去和他们玩。
陈奉远微微的皱了下眉毛,嘴角含笑。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安平郡主让晴雪和青荷一起玩,凑上一桌。一开始是安平郡主在教陈奉远怎么打,到了后来频频输牌。青荷和晴雪两人倒是没有安平郡主输的那么多。
打到最后,安平郡主一张白皙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写满了王子。
“哈哈哈。”
陈奉远看着安平郡主一脸的王字,然不住的笑了。
“大哥,你别笑了,你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比我好了。还笑我,不玩了,不玩了。”
说着就把牌给丢掉。
青荷十分耿直,一脸冷漠的看着安平郡主:“小姐,你耍赖,你看手上的牌眼看就要输了,不想被画王字,就把牌给丢了,实在是太无赖了。”
安平郡主小脸一红,但丝毫不怯场。但是脸上的红晕被
“牌都丢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输。”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青荷沉默了。
晴雪只是笑眯眯的看了眼安平郡主没说什么。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陈奉远,一如往常俊美。
面如冠玉的浊世佳公子,令人心醉神迷,虽然现在脸上写着黑色的王子,但依然无损他的气质。
陈奉远轻笑:“青荷说的没错,你倒是比以前无赖了。”
安平郡主连耳朵都红了。正要要爬起来和陈奉远讲道理。
“胡说,我哪里耍无赖了,我只是不想打牌了而已。我堂堂郡主怎么会耍赖?”
“咳咳,你快坐好,正生着病呢就不要折腾自己了。”
陈奉远看安平郡主这样急的站起来有些忧心,连忙把安平郡主按了回去。
“你说你,一个郡主了,怎么这般急躁。看看人家九公主,仪态优雅,学识丰富,为人温和有礼。哎,我也就不说你了。你好好养病吧。”
这样一扶,好死不死的按到了安平郡主的伤口上。
安平郡主痛得脸色发白,低着头称是。唯恐被陈奉远发现了真相。
陈奉远只以为是安平郡主伤寒的缘故,也就没又看出异样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陈奉远怕累着安平郡主便告辞了。
“晴雪,你说怎么大哥来的这般的巧,幸好方才没露出马脚,若是被知道了,大哥就又会训斥我一顿了。”
“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可不想回来听这种话。”
安平郡主向晴雪抱怨陈奉远的啰嗦。
但是又笑得十分开怀,可见这不过是个一句玩笑话,心里面欢喜,可偏偏却要一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的模样,别扭的很。
晴雪也并非是没有眼色的人,她抿嘴一笑。
“其实奉远少爷也是关心你,才说小姐你的。若是不关心小姐,他就不会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