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进门的时候,恰好瞧见沈萝哼着小曲儿端着碗,对准窗户下的盆栽,作势就要浇下去。
“你做什么?”
沈萝吓得虎躯一震,手一抖,险些翻了手中的碗。
她抬眸,就见谢怀瑾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上,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沈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哦,我浇花呢。”
说完,哗啦一下把汤药当着谢怀瑾的面倒进了盆栽里,也同时放心了。
“给花浇药汁,亏得你想得出来。”
谢怀瑾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沈萝摸了摸鼻子,开始冷静思考,胡乱分析,“哎呀呀,那你可就不清楚了,昨晚这花给我托梦了,它说它病了,啧我不能坐视不管对吧。毕竟屋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个小生命,所以我就给它浇点药汁,希望它能早日痊愈。”
谢怀瑾呆若木鸡,眼睑微颤,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你胡说八道的本事愈加炉火纯青了。”
沈萝抱拳:“承让了,承让了。”
“我不是在夸你。”
“哦”
谢怀瑾看着她碗里一滴都不剩的汤汁,就知晓沈萝是故意的,他想了想,走到门外启唇吩咐:“再煮一碗汤药来。”
沈萝一惊:“这是干嘛呀,我不喝。”
谢怀瑾却不由分说的道:“既然身体不适,就该谨遵医嘱,府医给开了药方,你就该乖乖的喝药。”
沈萝:“我没病,真的没病。”
谢怀瑾冷冷道:“我不信。”
沈萝:“”口吐芬芳。
“你看,我走两步给你瞅瞅啊。”
谢怀瑾一把拽住沈萝的手腕,对方却犹如电击一般,蓦地挣脱他的的手掌。
谢怀瑾:???
怎么现在都不给碰手手了?
沈萝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方才谢怀瑾捏她手腕的那一刻,心脏像是扎了密密麻麻的针,钻心的疼痛。
而当她挣脱谢怀瑾的束缚时,又恢复了原状。
她心里猛然一个咯噔,慌了神,杏眸盈满恐慌,“我怕了得病了。”
谢怀瑾垂眸盯着自己一双大手,闻言就淡淡道:“我也觉得。”
沈萝:“”你觉得个屁。
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复读机,臭男人。
正常的对象不应该连忙嘘寒问暖,问她哪里疼啊,哪里不舒服之类的?再不济也应该吩咐去请府医来诊治罢!
他倒好,来一句我也觉得。
沈萝觉得自己想用大锤子敲碎狗男人的心,哦,不对,他或许没心没肺。
“你得了什么病?”
沈萝气呼呼的道:“你一碰,就疼的病。”
所以,你,莫挨劳资!
谢怀瑾:“胡搅蛮缠,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病。”
沈萝坐在绣墩上,随手把碗搁在桌子上,“所以是罕见病。”
谢怀瑾不信这个邪,抬手再次触碰了沈萝的后肩。
只一下,沈萝就全身一个颤抖,蓦地从绣墩上弹起,心同时也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你离我远一点。”沈萝大声叭叭道。
沈萝表示小命要紧。
在弄清自己为何心疼的原因之前,还是珍爱生命,远离谢怀瑾的好。
谢怀瑾怀疑沈萝是夸大其词。
所以他高大的身影再次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