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现在佯装若无其事的离开行吗?
但是她怎么鹿皮靴就跟黏在地上一样,拔不动迈不开腿呢?
谢怀瑾蓦地起身,负手而立,眼眸含着几丝兴味。看着沈萝站在原地,独自窘迫。
真的够了,嘴瓢是她的锅,是她的错,不该馋谢怀瑾的身子。
在心里想想就得了,说出来是为哪般?
难道她已经如此饥渴?不不不,她顶多馋谢怀瑾那张脸。
沈萝抚了抚云鬓,清咳了一声,眼神游移不定,笑着道:“害,夫君,我跟你说笑呢。你不会相信了吧?哈哈”
虽然这么说,但她心虚的一批。
“那我就不打搅夫君看书,先走了?”沈萝自顾说完后,也不敢抬头去瞧谢怀瑾的脸色。
感觉自己脸蛋就跟猴屁股似得,火燎燎的通红。实在没脸见人了,果断捂着脸转身就跑。
她以为是迈着标准小碎步的淑女跑,然鹅在谢怀瑾看来,那就是仓皇失措的逃跑,毫无美感可言。
沈萝走后,谢怀瑾换了身干净家常的衣袍,衣襟与袖边皆绣以竹纹,越发显得清俊高贵。
墨书本是要将沾了墨汁的衣袍取走,谢怀瑾瞥了一眼,想起沈萝自告奋勇的话,若有所思的道:“送去穗禾院。”
“啊?”墨书一度怀疑自己是幻听了,怎么少爷的脏衣裳要送去少夫人那?
原谅他小脑瓜容量小,理解不了这事。
但他还是乖乖的把衣裳送去了穗禾院。
罢辽,主子的心思,他也揣摩不透。还是安安静静当个跑腿就好。
沈萝回穗禾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茶水,艾玛,可算活过来了。
“少夫人,您的脸怎么还通红一片的?”苏儿这一路跟着沈萝小跑回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半天才缓过来。
“没有啊,可能是热吧,嗯,对就是屋子里太闷热了。”沈萝一边喝茶遮掩尴尬,一边以手扇风,还让丫鬟将窗子打开,通通风。
沈萝的咸鱼心态,很快就将这一点小尴尬抛之脑后。
悠闲的嗑着瓜子,听着丫鬟们报午膳的菜系,选择自己想吃的菜。
真的,当谢府少夫人真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要什么有什么,吃喝不愁,对于沈萝这条咸鱼而言,简直就是鱼遇水。
但当墨书捧来谢怀瑾的脏衣服,并且交代了几句话。
沈萝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并且觉得,谢怀瑾在无理取闹。
什么叫他有洁癖,衣袍要沈萝亲自洗,才显得诚心,还要用特制的熏香。要熏的香喷喷的才行。
沈萝就奇了怪了,熏的衣服香喷喷的,那不就是行走的大型香包吗?
太骚了,不行,脑海里有画面感了。
我丢,谢怀瑾是怎么的清奇脑回路?
沈萝一脸沉重的表情,苏儿就凑过来,看了几眼那衣袍,义愤填膺的道:“少夫人,这等小事,交给奴婢就是。您金枝玉叶的,哪能您亲自洗啊?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必了,我作为夫君的妻子,从未替他浆洗过衣裳,的确失职。”当着墨书的面,沈萝还得佯装一副贤惠的亚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心里想的却是墨书看热闹,差不多就得了,能不能麻溜的回去复命了?嗯?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