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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盏细品,沈团儿舒服叹了口气,笑道:“臣妾刚出寿康宫,便见着锦宜姑娘,说娘娘唤来喝茶。二月中贡茶还没到,臣妾路上还纳闷呢,现在才知道,娘娘指得是花茶。”沈团儿又饮了一口,指着盏中徐徐绽放的梅花蓓蕾,“瞧瞧,茶水交融,花开美景,还咬着盏,臣妾今日是有福了。原先便听说娘娘点茶的手艺宫中一绝,难怪皇上太后都赞呢。”
“你若有意,往后常来,我教你便是。”容萧轻轻吹着茶沫,笑道,“宫里有你们操持着,我成日无事,还盼着人来呢。”
“娘娘清闲,是有心栽培咱们。”沈团儿浅浅一笑,转身从侍女手中捧上一个木匣,弧度优美的下颌低抿,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臣妾这几日为小皇子,小公主做了几件肚兜,也不知花样合不合娘娘的意,粗针拙线的,不过也是臣妾的一份心意。”
接过锦盒打开,容萧从里面拿起一件‘雁回春林’花样的肚兜,左右细看其中针脚,笑赞道:“看这锁边,真细致,你若说自己手艺不好,我往后便没脸动针了。”容萧抚水蓝肚兜上暗纹,又讶异道,“这不是皇上年关赏你的料子么,何不自己裁两身衣服?”
“臣妾摸着软乎,想正好适合婴儿做软衣穿。内务府的料子也好,但终归是奴才做的,不仔细,外头穿就算了,这里面还是亲手做的好。”沈团儿抿嘴笑,“因为是给孩子穿,臣妾也没敢熏香,还是清清爽爽的好。”
“难为你费心。”容萧显得很高兴,吩咐流光仔细收好,端起茶盏细品了一遭,方笑道。“对了,昨日我在寿康宫请安,瞧见你嫡母了,还问你好来着。”
沈团儿笑容一僵,又缓缓舒开,“母亲膝下只臣妾一个女儿,原先在家中没觉得彼此亲近,这一入宫,许隔得远了,才愈发惦记。”
她话中的意思容萧如何不明白。蓄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和气道:“都是一样的。女儿一嫁人,一家人便算做两家了。好比你原先府中姐妹兄长亲近,如今不如咱们在宫中知心知底。”
沈团儿神色稍一黯然,一颗心却回落到心里。复勾了嘴角:“娘娘说的是,母亲在外有哥哥侍奉,臣妾也没什么好忧心了。”
与聪明人说话无须费力,容萧微笑,见沈团儿只端着茶盏抿茶,抚掌笑道:“瞧我,光叫你喝茶了,忘了配点心。”她说着,偏头笑嗔流光一句。“这丫头,我忘了,你也不想着,空见我们在这牛饮。”
流光扑哧一笑,掩口道:“奴婢见娘娘与德主子聊得好。不忍打扰呢。”说着到圆月门边掀了帘子,扬声唤点心进来。
不过多时,便有青衣内监拎着食盒上来摆盘,几个芙蓉花碟摆在矮案上,每里只有两三个糕点,分别是三刀蜜饯、四时巧酥、和粉果子、荔红步步高与虾饺、蛋卷。
随着内监一个个摆上,容萧笑着示意她取箸,“快尝尝,还热着呢。”
沈团儿笑着夹取一块儿三刀蜜饯入口,笑道:“每次来清宁宫,都要赞一边小厨房的手艺。娘娘这里真是样样都好,臣妾都不想走了。”她说笑着,伸手端案上香茶,却冷不防被热茶烫了个正着,下意识低叫一声,茶盏也被打翻在地。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不等沈团儿说话,斟茶的内监便噗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算了,你身子还没好,别跟这儿当差了,上后头去。流光,着人请太医,顺便给德嫔拿疗灼膏来。”容萧微微蹙眉,扬手吩咐下去,转而对捂着手腕的沈团儿道,“快别捂着,给我看看。”
沈团儿唤住去请太医的内侍,将手腕伸出来,勉强笑道:“娘娘别担心,好在沏茶的水不是滚烫,并不严重,只有些发红,摸些药便好了,何苦叫太医跑一趟。”
流光已经快步拿了疗灼膏来,容萧亲自抹了一块,轻轻揉在沈团儿手腕发红的部位上,眉宇间尽是心疼,歉意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叫你带了伤。好妹妹,你莫怪,我代那奴才为你赔不是了。”
贵妃此言一出,沈团儿心尖上的肉都唬得跳了一跳,顾不得胸中那点委曲,忙开口道:“娘娘这是做什么,臣妾怎么会怪您,奴才不小心也是难免的,娘娘千万别在说生分的话。”
细细涂抹均匀,又命人将疗灼膏送到淑仁宫去,容萧眉间拢了一层悲悯,叹气道:“你能这么想,我便安心了。若是旁的奴才烫伤了你,我怎么也要打一顿教训,为你泄气,但方才那孩子实在可怜,若再责罚,我也于心不忍了。”
沈团儿一愣,细回想方才斟茶内监,只记得相貌清秀,有些瘦弱,估摸也就十三四的模样,因好奇道:“娘娘何处此言,难道那内监有何不同?臣妾见他端茶倒水,手都是抖的,莫不是害了病,千万不要过了病气给娘娘才好。”
“若是真害了病,好歹还有药医,只这心疾之症,无从可解。”语气中含了怜惜之意,容萧继续道,“那孩子原先是宝纱司的倒溲内监,是前两天被我在北所那边碰着的,实在可怜,便带了回来。”
听闻‘宝纱司’‘倒溲’和‘北所’沈团儿脸上忍不住露出鄙夷神色,见贵妃没注意,才掩了下去,问道:“好端端的,娘娘到北所去做什么,那边不甚干净呢。”
“哪有干不干净一说,都是人,去了一身绫罗,谁又比谁高贵半分。说起来,我原先也在北所便的冷宫住过,去一趟,也算故土重游。”容萧略显怅然,转眼见沈团儿讪讪的表情,忙安慰道,“啊,我不是怪你,你别多心。”
清宁宫圣宠,如今宫中已再无人敢提当年贵妃被打入冷宫一事,沈团儿暗恼自己口无遮拦。犯了忌,忙开口转移话题:“方才娘娘说那内监可怜,是怎么回事?”
“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冷宫后的小池塘边上,那孩子一抽一抽躺在地上打颤,叫人将他扶起,掐了好长时间人中才醒,中间只不住嘟囔着,奴才没看见,奴才没看见。”容萧语气一顿。继续道。“请来太医也只说这是惊惧至此。等他清醒过来,问怎么回事,却一个劲的磕头不说。也着人去北所问了,同屋人说他万寿节前便这样恍恍惚惚。算起来也有四个多月了。我瞧着可怜,便带回清宁宫当差。”容萧说完,扶了扶头上白玉扁方,却见沈团儿脸色苍白,也顾不得继续往下说,疑惑道,“呀,你怎么出这些汗,是不是方才烫着的地方疼?”
“没。是这屋里地龙太热了。”沈团儿掏出帕子拭汗,低头喝了一口茶,恳切道,“娘娘,臣妾知道您心善。但那内监的癔症来得蹊跷,别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您与皇子公主便不好了。”
容萧神色一变,放开拉着她的手,微有不悦:“世间本无鬼,皆是人心险恶。你一向懂事,怎么这些也拿出来说。”她静默片刻,神色缓了些许,对低头不语的沈团儿道,“也是你关心则乱,我念你这份情,只是往后不能再有此类言语。”
“是,臣妾知错了。”沈团儿被贵妃的无心之言搅得心乱如麻,低头掩住面上神色,低声告罪。
容萧微笑点头:“行了,心里明白就好。你手上还有伤,我也不多留,待会叫他们送你回去。”
沈团儿勉强带着笑告退,由流光亲自护送回宫去了。
沈团儿回宫便径自进了内寝,采韵见她神色不对,忙兑了一盏安神蜜水端上来,“主子脸色不好,这是怎么了?”
随沈团儿到清宁宫的小宫女跟进来,将带来的疗灼膏递给采韵:“清宁宫有个内监毛手毛脚,不慎用茶水烫了主子,红了好一片呢。”
采韵这才注意道沈团儿手腕上不正常的赤红,忙端了冷水拿帕子冷敷,不住道:“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一向得力,怎么来了这样的内监。咱们主子皮薄,这么一烫,可别留了疤才好。”
小宫女插嘴道:“那内监是北所的呢,时不时会犯病,贵妃见着可怜才带回清宁宫的。”
冷水一激,沈团儿也回过神来,看着犹自絮絮问:“采韵,你原先是不是北所的?”
“回娘娘,北所是下三等太监住的地方,奴婢去不得。不过奴婢入宫时在浣衣局当差,就是现在的冷宫,正挨着北所。”采韵为沈团儿敷着手腕,叹气道,“奴婢也认识两个北所的太监,那里面都是倒溲和守冷宫的,也是奴才中的奴才了。能被贵妃娘娘看重,实在是造化。”
眼中划过一道微芒,沈团儿状似无意问:“你还认识北所里面的人?”
“许多年前的事了,有些被调走,有些熬不住去了。说起来,好像也只认识一个叫满长的倒溲内监。”采韵为沈团儿涂着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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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范儿十足
简介:传言,得夏云端者得夏国。
夏云端,夏国长公主。从小倍受宠爱,更是夏国唯一的储君人选。有人说,长公主倾国倾城,身边美男无数;也有人说长公主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更有人说种种一切,究竟是怎样的呢?
为了朋友,她可以舍身相陪;为了亲人,她不惜双手染上鲜血;为了国家,她挺身而出
但庆幸的是,一路上有美男相伴相助,不离不弃
对于众多美男,她是无力感倍升、、打不了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