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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惠妃脸上泪痕犹在,眉梢嘴角却有几不可见的狠意,“臣妾还有一人可以作证。臣妾请传旨和宜宫贤嫔。”
贤嫔?容萧猛然想起曾听流光说过,采桃便是贤嫔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难不成惠妃这次是想将贤嫔敬嫔也一网打尽?那为何独独传召一人。容萧心跳如擂,今日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快,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却难以揪出一个头绪。
齐衍眸光冷淡,沉声道:“传贤嫔来。”
和宜宫虽离景仪宫有些路程,但贤嫔来得却不慢。她只带了一个宫人,仍旧是平日柔婉清和的打扮,莲步走到院中给众人行礼。她神情举止自若,仿佛对景仪宫内如此阵仗并不惊讶。
“贤嫔,”齐衍坐在上首,也不赐坐,只问,“你可知为何唤你来?”
贤嫔低眉端然一福:“回皇上,臣妾来时路上,已略有了解了。”
“恩”齐衍声音中没什么情绪,“惠妃方才说你能为她作证。”
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妃,贤嫔眼中有一丝迷茫,片刻却又清明开来,低声道:“回皇上,惠妃娘娘所言非虚,臣妾的确可以作证。”
齐衍面上不辨喜怒,只道:“朕记得,你原先与贵妃关系很好。”
“是,”贤嫔有些畏惧齐衍的目光,低了低头,接着道,“但时间长了,臣妾也能得辨别是非善恶。”
惠妃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靠在椅上。
听着贤嫔低眉顺眼的几句话,容萧心中一片冰凉。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就在自己耳边,她没有办法不相信。可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贤嫔,让她转投惠妃手下,诬陷至此?容萧不解,却又恍然感到,又或者这宫中本无什么人情冷暖,不过都是逐利而走的行肉罢了。
“你说吧。”齐衍第一次审视站在身前的贤嫔,他从不知道,平时这样一个恭顺如无物的妃嫔,会有胆量指证贵妃。
贤嫔咬了咬唇,低声道:“诚如皇上所说,臣妾曾与贵妃娘娘因为一同入宫,一直交好。娘娘对臣妾也照拂有加,时间长了,偶尔也和臣妾说些体己话。有时是闲谈,有时是”贤嫔说到这里,怯懦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容萧。
她口口称容萧‘娘娘’,又露出这样的神色,落到旁人眼里,便是仍畏惧于贵妃的淫威。
果然,就连太后,也好似对她的话有几分好奇相信,紧问道:“贵妃都与你说过什么?”
“自从惠妃娘娘有了身孕,贵妃娘娘心情便一直不快。贵妃平日对旁人还都算和善,但独有臣妾与她二人时,就不免对惠妃娘娘说些怨恨的话,轻则辱骂惠妃,重则诅咒皇嗣。就连就连”贤嫔结巴两句,像是下了极大信心,才开口道,“就连平时对皇上和太后,言语中也不甚恭敬。”贤嫔道,“禁足前,臣妾还曾无意瞧到贵妃身边的奴才,偷着焚毁关于巫蛊的书籍。”
穆丽华脸色立时变得青白,却没有说话。
贤嫔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对贵妃造成多大影响,她慌忙跪下,求道:“贵妃娘娘虽口出不逊,但臣妾以为娘娘对皇上太后还是有些敬畏的,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情急之下,一时糊涂。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齐衍眼中是浓重的失望,他看向容萧,目光直直的似要穿透她:“你已经是贵妃了,还不够么。”
容萧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荒凉讥讽的笑来,轻轻道:“皇上,都说三人成虎,可臣妾现在说这些都是诬陷,皇上信不信?”
齐衍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贵妃,空口无凭。”
“是啊,”烈烈炎日下,嘴角的笑容脆弱得几乎要蒸腾融化,容萧侧过头去,不再与齐衍对视,“人证物证都在,皇上心里,不是已经相信了么。何苦还要臣妾辩白。”
齐衍眸色渐渐冰冷,对她道:“你觉得朕冤枉了你?”
“没有,”不知是不是长久暴晒在烈日下,容萧的目光有些茫然,“事到如今,臣妾也不知自己是否冤枉了。”她看向得意的惠妃与贤嫔,喃喃道,“在这样尔虞我诈中过活,或许早晚有一日,臣妾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齐衍盯着她,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皇上,臣妾请皇上饶过贵妃娘娘吧,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一旁看戏的惠妃终于说话了,似有不忍,似有感触,她抚着自己的肚子,柔声道,“自从有孕,臣妾才知道为人父母的感受,如同臣妾的父亲母亲疼爱臣妾,贵妃是容丞相唯一的嫡女,想必也是一样被疼爱着的。容丞相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又勤恳辅助皇上。若是责罚贵妃,怕是要寒了容相的心呢。就算皇上不看在臣妾与皇嗣的面上,也请看前朝容丞相的份上,饶了贵妃娘娘罢。”她言辞恳切,好似字字发自内心。
可这样的话,却让齐衍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散去。他冷冷道:“容青政的女儿又如何,难道也要宫中只她一人独大不成?”
齐衍的一句话,让容萧倏然一惊,随即五脏六腑中,便是不可抑制的绞痛。是了!终究还是顾及的!终究还是受了忌惮!容家在前朝的势力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轻轻一碰就会疼,惠妃不过三言两语的撩拨,他便愤怒至此,可见容家在他心里,已无半点情分可言了。
鞠躬尽瘁的父亲都被猜忌至此,自己一个被冠上容姓的附属品,还奢求帝王什么信任呢。
眼前人后来说了什么冰冷的话,容萧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眼前所有景象与声音都愈来愈模糊,逐渐隐没在一片白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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