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正和一干兄弟们亲亲热热的喝着酒,只听殿外太监通传,惠妃到了。
穆丽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几个妃嫔也颇有默契的放下酒杯,脸色淡淡。
齐衍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沉声道:“让她进来。”
常福禄见皇上面有不愉,心里也暗道惠妃不长眼,拿娇也不挑时候。
只见惠妃款款进殿,左右两个侍女扶着,行到大殿中央才盈盈下拜道:“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臣妾来迟,请太后、皇上赎罪。”她身穿一身玫瑰紫“喜鹊登梅”对襟锦衣,一合“福喜瑞兽”累丝嵌宝头饰,上镶珍珠翠玉,与衣上的金银丝线相应,一时将满殿宫灯臂烛的光芒都比了下去。
齐衍看了眼低头喝茶,恍若未闻的太后,转向惠妃:“怎么来得这样迟?”
惠妃低头温顺道:“回皇上,因顾及着龙胎,臣妾不敢让轿辇快行。”
“不敢快就早些走。”齐衍声音没什么温度,“让朕、太后与王爷们等着就是懂事了?”
林悠月面色一僵,没想到皇上竟会在众妃面前与她说这样的硬话,心中惊楞之外也有了一丝委屈,故只低着头,并不答话。
穆丽华见皇上对惠妃产生了不满,顿时气色好了些,觉得这两天终于有了件舒心事。但还是拿出太后的姿态劝道:“大好的日子,皇上何必动气,惠妃为龙嗣着想,一时忘了规矩也是难免的。”
齐衍声音多了些温度,但仍是带着敲打:“不要以为有了龙嗣就可恣意,今日太后求情,便饶你。”
虽免于责罚,林悠月还是白了脸,硬着头皮道:“臣妾谢太后、皇上开恩。”
“嗯,起吧。”穆丽华目光从林悠月头上的首饰飘过去,微微一笑:“你毕竟还年轻,初次有孕惦记着皇嗣是好事,但也要想得周全些,譬如,有些不必要的装饰该舍便舍。”穆丽华将话圆了圆,“女人爱美,无可厚非。但你即将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便为了孩子,委曲些吧。”
齐衍冷眼扫扫她满头珠翠,便转向荣亲王:“来,皇叔,侄儿敬您一杯。”说着也招呼着其他王爷一同喝酒吃菜。
妃嫔们也都满嘴吉祥话的接连向太后举杯,只有林悠月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容僵硬,如坐针毡。
不多久,烟波致爽殿便响起一阵管弦歌舞之声,随着隐隐夜风,飘得远远。
流光提着食盒从景仪殿出来,见流珠坐在殿前石阶上用青叶编蚱蜢,快走了两步,道:“怎么还在这儿坐着,还不进去陪着娘娘。”
流珠翘翘嘴:“我怕娘娘成日闷得慌,便想给娘娘编几个的玩意,也好哄娘娘高兴。”
流光看了眼虚掩的殿门,轻声道:“这东西,娘娘能喜欢么?”
流珠手上不停,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娘娘幼时格外爱玩这个,每逢阳春我都要折了柳枝来编,有时娘娘也会兴起编上两个,”流珠吐吐舌头,“不过啊,被划破两次手之后,便只在旁边看着了。”
流光没料还能听到贵妃幼时稚趣可爱一面,目光停留在流珠手上的青蚱蜢,笑道:“那你便多编些,摆在一处,娘娘明日看着也高兴。”
“我知道,只是咱们宫中没有柳树,只得从后院小竹林剪了些竹叶,不然能编的更好。”流珠点了点头,随即抬眼看向流光手中食盒,“今日娘娘胃口可好些了?进了多少?”
流光轻叹一声,打开食盒:“娘娘今日还是没什么胃口,瞧着气色还不如昨日。就这几口还是娘娘怕咱们担心,强打着精神吃的。”
“要不找个太医来?”流珠道
“娘娘正禁足,连个宫女都进不来,哪能招什么太医。”流光合上食盒,“如今小厨房因前几日之事都被尽数发去了慎行司,想给娘娘做点顺口的都不得了。”
容萧靠在小几上翻着本诗集,就着灯光看那蝇头小楷时间长了眼睛便有不适,看灯光有些昏暗,便想去拿抽屉中的小剪,不料起身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慌忙伸手扶住小几,才堪堪没有摔倒,但还是带落了茶盏。
流珠在殿外听到响声忙跑进殿里,见容萧正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地上都是茶杯碎瓷,大惊失色,几步上前扶住容萧:“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容萧头上出了一层薄汗,闭着眼咬牙道:“我崴着了,扶我起来。”
“来人,来人!”流珠一边叫着宫人,一边小心将容萧搀起,扶到床上。
听到流珠的喊声,宫人们全都跑了进来,刚送完食盒的流光也赶到殿里:“出什么事了?”
流珠见流光来了,忙道:“娘娘的脚崴了,姐姐快来看看。”
流光忙赶到容萧身边与流珠一起为容萧除去鞋袜,只见左脚脚踝处已是肿成鸡蛋大小,流光道:“这是动了筋了”说罢转身对身后的宫人斥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娘娘拿宽松衣服来。伺候娘娘躺下!”
流光一边和流珠给容萧换着衣裳,一边道:“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崴了脚?还这样厉害。”
容萧忍着脚腕上的痛,嘴唇发白,声音有气无力:“方才我想起身来,却觉得一阵晕眩。许是起得急了,没留神脚下。”
流珠见容萧唇色极浅,脸色却泛着异样的潮红,忙探手摸向容萧额头,片刻,惊呼一声:“呀,娘娘,您这是发热了。”
流光闻言也忙反手摸容萧手心,也烫得吓人,再抬眼看,容萧眼睛紧闭着靠在床边,已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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