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白家的日子非常不好过,虽然已经用尽办法去淡化白家大小姐霸凌同学的事,股市却依旧在下跌。
特别是在钱家炒出了和关宇的绯闻后,谁见都来踩上一脚。要不是后来那个婚没订成,白家不知道还要被踩成什么样子。
好在,白家的根基就在江城。虽然这十年来已经被白贺亭败了不少,可到底还是剩下些什么。
白家早些年是做工厂实业起家的,心中最看不上的就是娱乐圈里那群登台卖笑的戏子。因此一直自台着身份,不与这个圈子有过多来往。
白灵儿这一役,让白贺亭明白了舆论的重要性。因此,虽然韩家老太爷办宴并没有给白家发请帖的打算,他却依旧找到人脉,疏通了一张进来。
这种场合,通常都是带着正妻入场。白贺亭的操作却有点骚,他领的是二弟媳,也就是白灵儿的亲妈赵莺。
上流社会的晚宴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
即便是参加过无数晚宴的赵莺,也被这流光溢彩的场景迷住了双眼。再看那一个个和自己年纪相仿,却年纪了不止一岁两岁的一二线大牌明星在场地中巧笑穿梭,心中不免生出艳羡。
正对着他们的奶白色钢琴旁,一名美的似误落凡间仙子的女孩正单手摆弄钢琴。她的身边站满了想献殷勤的青年才俊,有几个甚至是白家根本搭不上话的那种世家子弟。
女孩头都末抬,白皙的脸上粉黛末施,美丽而又灵动。
赵莺嘴角下垂,脸上露出几分不快。
白贺亭偏头,“你这是怎么了……我说今天不便带你来,你一定要来。来了后,又……”
“大哥,真的要将小灵送到国外吗?她那么小,手臂上的伤还没好……”
“不送到国外要怎么办?她名声坏成了这个样子,在江城还怎么念书?反正,我们不也是打算她高中读完就送去美国?”
“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她指向那个女孩的方向,“……如果小灵能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比她强。贺亭……现在国外环境不比华国,真的要……”
白贺亭重叹,“都怪她自己不争气!如果不去惹白雨菲,也不会被那个叫周北北的给打断胳膊……而那个臭丫头被钱家护的紧,钱家又和席家扯上了丝关系……”
这也是白贺亭来这个晚宴的原因。
目前钱家和席家关系暧昧,他想借势在韩家透出点风声来。
如果真的有关,白家认栽!
rt的重心越加偏向华国市场,席家也俨然成为华国第一豪门。白钱在他们面前,蝼蚁都算不上。想要生存下去,只怕以后还要想办法亲近。
如果并没有关,那就不要怕自己手狠了。
如今钱家的状态,还真不定能禁受得住白家全力出击两个回合。那时,就是白家为王,钱家为寇,看他们还怎么在白家面前猖狂。
一听周北北,赵莺恨的牙根都痒了。
都怪那个丑八怪,如果不是她,现在白灵已经出现在这个会场。介时,一定也能像那个女孩一样,成为全场男人瞩目的焦点!
白贺亭拍拍赵莺手背,安慰,“……放心,我不会让小灵有事的……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贺亭,你看那是谁,是不是周北北那个小贱人!”
横在两人前面讨论哪部电影就要开机,导演暗示可以房里谈谈的一群人闪开,坐在角落里丑到没边的少女展现在白贺亭和赵莺面前。
只见她侧躺在沙发上,嘴里叨着一根棒棒糖。明明破旧校服外加黑边眼镜的丑陋装扮让她low爆,也与现在这个场合格格不入,可身上的气场却宁静怡人。
摆弄着手机,偶然,嘴角略微往上挑挑……
“就是那个小贱人……”赵莺抓住白贺亭的胳膊,画了妆的容颜极度扭曲,“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会有来这里的请帖?”
白贺亭也懵了。
只是身为一个商人,就算不太合格,他脑子里装的还不都是豆腐。
周北北的背景他查过,以自己的能力想来参加韩家晚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答案是有人带她来,而带她来的这个人——钱家。
目光微移,果然,看到了钱家大小姐钱思凝。而钱思凝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席家养子关宇。
飞快将这期间的关系理清,白贺亭的大脑给出指令——不易冲动。
他没等将这话说出来,臂弯一轻赵莺已经冲出去。白贺亭连忙伸手去抓,“……韩家寿宴,不能……”
赵莺踩着恨天高,三两步冲到角落,扬起手来就往时尧脸上招呼。
她为参加晚宴新作的指甲,每一个上面都用胶沾了细小饰品,尖锐无比。
时尧正专门盯着手机,对面有人打自己,她马上跳车支枪。刚开出一枪,便觉眼前一暗,耳侧传来破风声。
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躲,握着手机的双手扬了上去。
‘啪’的一下,脸躲过一劫,手中的手机却被打翻在地,摔的粉碎!
下一秒,时尧伸手握住又一次向自己挥来的手腕,看着指甲上那些东西惊的不轻。
没错,她此时是带着面具不错。可那面具薄薄一层犹如自己的皮肤,这一巴掌要甩上,自己必定毁容!
眸中一寒,时尧向那只手的主人递过目光。
只见一个中年美妇,正横眉冷对的看着自己。而就在对视的同时,另一只手中的背包砸了过来,并且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小贱人,总算让我找到你!敢欺负我女儿,我……”
时尧抬起手臂一拦,身子一纵从沙发上起来,饶到了后面。
再次正视眼前的疯女人,寒声问道,“……这位大婶,您哪位?”
韩家的晚宴,就算是杀父仇人见了面也得忍着。此时有人动手大闹,又是甩耳光又是砸手机的,不由得引来了无数人来围观。
其中就有不少认识白家的。
“咦,这不是白总吗?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总不是一向不屑于这种场合吗?还带着二太太出席?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二太太这都动手了,肯定是白大小姐伤的不轻。”
白家,大小姐,伤……
虽然宾客没有明说,时尧却从这三言两女中明白了来人是谁,又所为何是。
脸色阴阴一沉,看向赵莺,“你是白灵儿的母亲?”
隔着一只沙发,赵莺靠近不了,再加上围过来的人,也让她略略找回一丝理智。
下巴往起一昂,“你不配叫我女儿的名字。”
时尧阴森森一笑,一抬脚,踹在面前的单人沙发上。
宾客惊呼!
眼见着沙发擦着地板发出刺耳声音,要撞到赵莺身上。
突然,一只腿横过来。稳稳的顶在椅腿上,沙发停了。
时尧偏头,鹰的脸入目,在他身后几米处,是一身生人勿近气息的席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