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硬生生地被吓到在地,一脸惊恐地爬起来,指着白纸颤抖地说,“师兄,这是你的儿子?”
青欢和千集子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印墨,仿佛他一点头,他们就立马被吓到心脏病发。午寻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只有一旁的老虎无聊地趴在地上,懒洋洋地看着自家的主人被印墨欺负,反而对于印墨是白纸的爹爹一点也不惊讶。
等午寻惊醒过来,立马抢过印墨怀里的白纸,一脸正经地对他说,“孩子,爹是不可以乱叫的。”
“恩,说得对。”印墨赞同地点了点头,薄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让午寻吐血的话,“贫僧与施主尚未成婚。”
“哈哈,这简单,回高道派,我帮师侄主持主持去。”一旁的白胡子摸了摸自己的长长的胡子,笑呵呵地围着午寻和印墨转。
“慢着!”他们在一旁说得热闹,有人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了吗?还有妖怎么可以和修真者成婚的呢?午寻怒瞪着站在一旁逗着孩子的印墨。
“娘子,别担心,妖而已。”
“妖怎么了?你瞧不起我?”
“无所谓。”一旁沉默不语的千集子收敛了自己身上对午寻的敌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孩子都有了,要是他们不同意,以师兄的脾气他们以后的日子都将不好过。为了大局,他愿意牺牲小我。
虽说午寻是妖,只要师兄喜欢就好。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
“这个侄媳妇你可以放心,有白胡子在,没人谁不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午寻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弄乱了,弄疯了。
“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是事实。白纸幽怨地看着不远处笑得一脸奸诈的印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可怜的娘亲就要被这可恶的爹爹给拐走了。
“慢着!”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青欢这时候就很不爽了,刚刚过来的路上见白纸很具备修仙潜质,打算收他为徒,白纸却说要问过爹娘,他还以为他堂堂高道派掌门师叔收个徒弟没啥问题。
“你有意见?”印墨挑了挑眉,温柔地看着青欢。
“没有,没有。”青欢干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的愿望是仍重而道远了。原来这白纸只要一个娘就好办,现在倒好,人家的爹是自己的师侄,收徒弟,恐怕任重而道远。
最后,午寻以及白纸很不情愿地直接被人拐上高道派。一句话,实力!
一路上,午寻见到印墨就黑着脸,并且带着幽怨的眼神徘徊在印墨周围。自己的孩子叫一个和尚做爹,不,虽然他现在不是和尚,是修仙者。但,午寻还是很不爽并且很莫名其妙。
高道派其实叫青花派,由于名字太娘娘腔,所以对外一致称高道派,含义是高大威猛的道派。
“那为什么叫青花派?”在回高道派的路上,白胡子一路兴奋地开始为午寻补充修真界的各大传奇,其中说到自己高道派的时候,口水横飞,眉飞色舞。
白纸听得滋滋有味,为了不打扰他们这么好的‘雅兴’,午寻扯过睡倒在飞剑的青欢,低声问道。
青欢睁开沉重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才缓缓开口,“那是因为我们当年的祖师爷······”
说道一半,青欢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寒意爬上身,一双微冷的眼正若有若无地盯着他看,青欢心头一惊,他差点犯了大错,幸好,幸好,还没铸成大错。
“你们祖师爷怎么了?”午寻眯着眼,不怎么耐烦地看着青欢,等了半天才说了半句,剩下的不说,故意吊人胃口的是吗?
“哈~~~好困,不行了,我要睡了。我已经睡着了。”青欢伸了个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嘭地一下倒在飞剑上闭眼就睡。
午寻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打起呼噜的青欢,话说一半不说一半,气死她了,她踹,踹死他,踹醒他。
但是任由午寻怎么踹,青欢雷打不动地睡得舒舒服服。
“想知道祖师爷?”印墨邪笑地挑了挑眼。
在午寻眼里就是奸诈小人阴阴偷笑,那表情就是你跳吧,这里没有挖坑。小灰狼要吃小白兔之前都会披上羊皮,鉴于印墨之前的种种恶行,午寻觉得被这个好奇心逼死也绝对不向印墨开口,“哼,我一点也不好奇。”
不就是一个名字嘛,肯定是他们的祖师爷一些风流情史,不听也罢。
“爹,为什么啊?”听着白胡子说传奇的白纸被他们这边引了过来,一双闪亮亮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印墨,抱着不求甚解的好奇心继续他娘的问题。
印墨微笑着对白纸勾了勾手指,正要开口,余光瞄到午寻竖得直直的耳朵,戏谑地抱起白纸,“你娘不想知道,我们两个小小声的说。”
哼。午寻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狡黠的印墨,酸溜溜地对白纸说,“白纸过来,是时候睡觉了。”
可怜的白纸眼睁睁看着这个秘密就要变成泡沫,他着急地睁开午寻的怀抱,“娘,天还没黑呢。”
“这个叔叔都睡了,你也要休息了。不就是一个青花嘛,我还有小红花和小黄花呢。”午寻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终于到了白胡子口中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雄伟壮观的······呃,高道派。
宏伟?壮观?天下第一修真派?午寻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一片光秃秃的山头,百米之外一根弱小的小黄草在狂风中凌乱了,一只乌鸦从她头顶呀呀地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