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黎姝拽着腿上的衣料,低着头有些不敢吱声的样子。
心里:天啦噜,格老子的,这让我怎么回答,太难了太难了,镜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万语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什么也没听到。
良久,黎姝注意到一直庄肃地看着她的视线总算移开而去,但她还未松上一口气,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便径直起身,离开时留下一句,“你若非要走,我不会再拦你。”
房门被一股轻风慢慢带上,黎姝惊愕地看着那截淡色的衣袖从眼中消失,明亮的眸光仿佛被关上的房门笼上了一层阴翳。
她很生气。
对,非常生气。
虽然那样想有点矫情。
但她要走,跟他赶她走,完全是两回事。
前者她肯定走的毫不犹豫,后者,后者....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犹豫的。
眨巴眨巴双眼,那抹光亮又重新出现在眸底,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住了许久,都有些生了感情的屋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窗台前那宽口的白玉瓶中,原本那粗糙的大碗一样的鱼缸已经被替代。
走向前,看着白玉宽口瓶中已经装好的灵泉水,上面还飘着一朵小小的荷叶白莲花,很是清雅脱俗。
眸光微闪,但当她指尖快要触碰到那朵白色的莲花时,又立马收了回来。
果然还是要走。
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再未回头看上一眼。
主屋内,正手指卷书,端着一杯清茶细细品茗的苏言止,听着屋外银杏树叶窸窣的响声,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那么红色的身影没心没肺地提着裙摆,蹦蹦跳跳地跨过那较高的门槛,转角便没了踪影。
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所以来不及让人窥探,手中清茶却有些微溅出,顿时烫红了一方白皙,他却神色不动地将之放下,瞥过视线,起身拿着手中的书卷往内室走去。
银杏叶顺着窗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