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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血交织成一片绚烂而诡异的画面。

就在展昭因承受不了这种闷火烧心的灼热燥闷昏阙之后,陆小凤突然低斥一声:“散!”

火渐收,血渐消。

荒效野外,破败庙宇大殿内外,分立两人。

一人着黑衣,兜帽盖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黑暗,随着火与血消散殆尽,他一口血喷出,手抚胸口后退五六步方才堪堪站稳。

陆小凤也抓紧时间洒了自制云南白药到手臂上止血,格老子的,这次气血亏大了。

“想不到,我筹划了这么久,还是不能打败你。”

“喂,你怎么对我这么大仇啊?请恕我记性不好,能问下咱们是什么时候结的这份大仇吗?”

“你还记得赫连鹏吗?”

“可我不认为你是为了赫连鹏来找我报仇的。”

那人发出一声轻哼,“我当然不可能为了他来向你报仇,他的作用也不过就是引你出现而已。”

“哦,是吗?”小凤姑娘暗自心惊,这个人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信息都表明他是知道自己真实根底的人,或许自己之所以会穿越也跟这丫的没跑。

咱们仇这次真的结大了!

罪魁祸首可算是自投罗网来了,你等着姐磨刀向你冲。

“原本想引你后世之魂来这里让你十世轮回不得圆满,如今看来却是我计失一着。”

小凤姑娘满脑袋的问号,这丫到底在讲些什么东东?她怎么有听没有懂?

“当年所谓的大劫,如今看来却是你为自己红尘历劫所先行布下的一着暗棋,你竟然借我之手助你十世功德圆满……”那黑衣人说到后来简直是越说情绪越加激动,眼瞅着那就奔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境界去了。

小凤姑娘:这感觉真心太冤枉,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这什么前世今生的,不要太玄幻修仙啊,剧情君这样真的呆胶布吗?

“虽然觉得有些不太礼貌,但是我还是想打断一下您的奔放的情绪,”小凤姑娘清清喉咙以示郑重,“你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为什么我是有听没有懂?”

那人一脸鄙视地看着她,道:“我当然不是在跟你说话。”

“呸,你不是在跟我说话,你针对我下什么手?三氯氰氨喝多了吗?”

那人一直在观察着她,或者是在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然后他突然若有所悟地道:“原来如此。”

我勒个大操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明明应该知道,人家就是不告诉你结果的情形简直太坑爹了。

那人突然放声大笑,笑中透出一股被人无情戏耍的悲凉感。

笑得让小凤姑娘心里大表同情,突然觉得也许那个自己所不知道的“某人”真的是玩了把大的,瞧把人家弄得都快精神失常了。

“我将你后世之魂招来,却反而帮你聚齐灵魄,使你法身归一,纵然你的法身只在肉身危难之际方才显现,也已不是我所能应对的。难怪,赫连鹏几近半仙之体也丧命在你之手中。”

小凤姑娘终于有一点点明白了,敢情赫连鹏那货就是他制造出来检验她是不是正品的试刀石?

哦,麦嘎地!

这真是一个让人崩溃的世界。

千辛万苦找到了正主儿,然后一对上才发现自己还是人家的手下败将,这份心理落差可想而知,换了是她也会感觉这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简直忒打击人生存下去的意义了。

“白玉堂和严冬呢?”

“他们?”黑衣人扬了扬眉,眼睛瞟过倒在地上的展昭,“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他们,真是难得。”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不过,等你回到开封府就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小凤姑娘听到这个答案,简直是怒从心头起,从袖中拔出鱼肠剑,直接朝着那个便一剑刺了过去。

鱼肠剑灵扑面带出的煞气让那人心神一凛,疾抽身而退,但仍是被斩落了一角衣襟,煞气入体。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的仇人是我,又或者说是那个我并不清楚的自己,不管你使出怎样的手段,我都接着,可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却是看你不起。

你这样的人骨子里便是自卑的,因为你根本没有自信能正面凭自己的能力战胜我,从而只能靠使用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取胜。”

“不管如何,胜了就是胜了。”

陆小凤眼见那人即将遁去,可是却苦于无力阻止,心里大急。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脑中一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黑衣人眼见面前之人瞬间神色的转换,神色不由一肃。

“你肯出来见我了?”

面前的陆小凤却没有理他,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双手握剑结印,眉间梨花印现,一时周身被柔和的白色光芒所笼。

“呕”黑衣人凭空倒飞几米,摔落在地,心头一口血喷出。

“用你之功体逆转天命,这便是你最大的错误。”

黑衣人道:“可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将你后世之魂召来此地。”可惜,却也因此中了她之算计,使他谋划功亏一匮。

若非他逆转天命,耗损太多功体,今日也不会就此饮恨。

眼前的人明明是陆小凤,却又不是陆小凤,她右手缓缓举高,一字一字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道:“本座今日便了结了咱们这段恩怨,灭。”

黑衣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后只剩下了那件黑衣衣袍静静地散落在地,人已不复见。

而陆小凤眉间梨花印重新隐去,吐出一口血,尔后单膝跪到了地上。

展昭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倒在离自己不远处,不由心头一惊,急急爬至她身边探她脉博鼻息。在确定她只是昏迷之后,这才心下略定。

环顾一周,展昭却没有发现其他人,只是——他的目光在几米开外的那堆衣物上停了停,明亮的月光下,那堆黑衣还是能看得清的。

这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一些他没没有机会来得及参与的事。

展昭心里非常确定。

他伸手将妻子从地上抱起,回到大殿,殿内他们所笼的那堆篝火尚未熄灭。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晚的事情诡异得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艰难险阻,生死关头的南侠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小凤,会不会有事?

虽然她只是看起来昏迷不醒,可是,他却忽然很怕她就此一睡不醒。

这一个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第二日,天一亮,展昭便带着妻子回转开封。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大殿之中的神像却突然碎裂,一寸寸崩裂开来,最后碎成齑粉散落在神龛内。

在被荒草掩盖的某处,一块残破的匾额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隐约可见“玄女庙”三字。

而当展昭带着昏迷不醒的陆小凤回到开封城的时候,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震动。

庞太师首当其冲就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抬了闺女回太师府去了。

宫里马上就指派了太医前往诊治。

南清宫的*王赵祥也亲到太师府探视。

虽然知道叶青士医者仁心,但其子毕竟亡于妹妹手中,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几名太医会诊的结果同开封府的公孙策是一样的,不明原因昏迷,何时能醒未知。

这如果便是此次事件的结果,那么大家表示:他们无法接受。

在小凤姑娘昏迷不醒的时候,开封府大牢里多了两个人。

确切地说是在展昭带着她回来之际,那两个人便已身在大牢之中。

他们是——锦毛鼠白玉堂和凤大人的贴身护卫严冬。

在展昭和陆小凤当日离开开封的第三日夜里,他们便出现了,他们的目标是——行刺当朝皇帝。

在四鼠与开封府四大校尉的通力合作之下,几乎是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拿下了他们。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今开封内一群伤员。

仁宗皇帝有旨给开封府,白玉堂和严冬等义诚公主醒来之后再做处理。

这让大家全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谁都知道刺杀皇帝绝对不是出自于他们的本意,可是他们却确实做出了这样的事来。此事交由陆小凤来办,便是皇帝要放他们一马,但前提便是大家都担心的那个人可以平安醒转。

“这样说来,展护卫也是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完展昭的叙述,公孙策不由叹气,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如坠五里迷雾中。

展昭有些心神不安,他原想跟去太师府,可是盛怒之下的太师根本就不容他跟上。

他们双方那种剑拔驽张的情形他相信小凤是不希望看到的,因此,他只能焦躁不安地留在开封等消息。

希望有消息,却又怕有消息。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

希望有好消息,怕有坏消息。

因为怕坏消息,有时候便又觉得没有消息也是种好消息。

庞太师将女儿接回太师府的第三天,就派人去叫了展昭过来。

因为陆小凤昏迷不醒,进食便成了大问题,这个时候,也只有身为她的丈夫的展昭可以采用以口度食的法子喂她了。

小凤姑娘便这样当起了睡公主。

每天都会有太医前来为她诊脉。

脉相一直很平和,全无病态,但是床上的小凤姑娘就是不肯醒过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南侠展昭的心已经是如火上烹油,油煎滚烫的伤。

“小凤,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醒来?”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展昭都会这样低声问着床上的人,可是却始终没有回应。

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再看看紧闭的双眼,展昭的心里痛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她一直这么睡下去,可如何是好?

这可是两条命啊……本朝之中,江湖之上,还有谁能她那样开腹取子的医术?

展昭不知,所以他忧心如焚。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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