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本少爷何时招蜂引蝶了?莫要血口喷人!”
真要他说出来?
花容墨笙一笑,道,“你非要本少爷数是么?先别说当年的林小巧等人,就说这几年陆家的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云家的二女儿、四女儿、西边东街还有几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囔着长大之后可是一定要嫁给画珧公子的,否则宁可去当了尼姑,呐——王家的一对姐妹花,张家的寡妇......”
“闭嘴!”
画珧抓着手中烤得喷香四溢的烤鱼,连忙起身跳到花容墨笙的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辶。舒骺豞匫
“胡说什么,哪儿有那么多,怎么可能连寡妇也有?她们要是瞧上了本少爷的姿色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你别忘记了那些可都是母的啊!还有那张寡妇与王家的那一对姐妹花瞧上的是我爹,她们几人的目标是当我们的后娘,你还不晓得吗?”
花容墨笙抬手将画珧捂在他嘴上的手拿开,继而一派悠闲地又道,“除了那些谁谁谁,还有兵营里这几年的女兵也是因你增多了不少,一个个见你那目光发亮犹如野狼瞧见了兔子!”
画珧正色道,“那是因为本少爷姿色非凡,那些凡夫俗子只能如此仰望了!沸”
于是花容墨笙就笑了!
手中的烤鱼也在此时已经烤得差不多,两人做了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交换!
向来都是画珧把自己烤好的食物递给花容墨笙,而花容墨笙便也将自己烤好的食物递给画珧,此时便是多年来养成的默契。
因为公西子瑚来到这一座岛屿当上了岛主,这十几年来,连云岛上有所改变,几乎是不需要靠与外界的交换,不论什么大部分是自给自供,仅此一些他们还没有办法生产的才会拿着银子带外界购买。
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不同外界的尔虞我诈。
街道此时还算不得繁华,一路望去,带着几分冷清,但也有一些做着小本生意的,拿着一些自家做出来的特色小吃摆着摊子。
但见画珧与花容墨笙两人走来,一个个都一副恭敬的模样,甚至还有人招呼着他们过去捧场一番。
连云岛的大少岛主与二少岛主向来忙着鲜少外出,更多出去的时候是去兵营,还有出去闯祸,连云岛上的居民对于两个少岛主皆有耳闻。
更何况连云岛上的女人哪个不是心仪着垂涎着公西府的三个男人!
更是有人传出出门在外若是瞧见长得最为好看的人,那不是大少岛主便是二少岛主,于是只要他们两人出了公西府那是人人皆认得。
一路上闲逛着,画珧看了看路边摆着的一些小玩意,与他公西府里的差了太多,不论是成色或是质量皆是入不了他与花容墨笙的眼。
更何况是花容墨笙了,这人的眼光向来比他挑剔了许多。
一路上走去,只恨时间太少,两人恨不得可以将这一座岛屿一起逛遍。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最后西天那一点点余晖被吞没。
可是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天色已晚,两人寻了一处铺子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吃完之后,画珧买了一只灯笼,黑夜中,他拉上花容墨笙的手,握得紧紧地,两人朝着前方走去。
他多想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可以走到生命的尽头,只有他与他。
没有离别在即,没有伤感,只这么一路而走,开心的幸福。
只不过画珧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终将别离。
花容墨笙也没出声,任由画珧握着他的手,一路上他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他也不想离开,若是大仇未报,若非还有牵挂。
连云岛上的一切宁静而美好,养成了他这么些年来平静的一颗心。
夜很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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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湛蓝,倒映着一望无际的蓝天,蓝得几分通透。
浪花掀起,水花打在了岸边,湿漉漉的一片。
三天轻松而又沉重的时光已经过去,而他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码头处,花容墨笙拎着青色包袱,看了看四处画珧并没有出来送他,却不知是躲起来了偷偷看他离开,还是压根就没敢过来送他离开。
公西子瑚见他的目光在四处搜索着,便道,“珧儿从未与你分开过,此次分开,他心中难过便也不来送你,如此也好,省得为师一会还得费了不少力气拉他回去!”
怕是画珧跟来了,也直接跳上了船,甚至干脆直接把船开走,到时候他还得追过去。
花容墨笙点头,这一次确实是他与画珧的第一次分开,十几年来,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第一次分别,竟然是怕要长达数年。
“师父,徒儿不在的时候,您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画珧若有做得过分的事情,师父也别罚他了,都这么大的人儿了,还老是被罚抄写,丢脸不丢脸?”
“......罢了,珧儿的性子为师也管不住,你在的话,他还能听听你的话,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个准!”
突然的,公西子瑚一叹,“笙儿,出门在外,且是复仇之路,为师一来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二来希望,莫要让仇恨给蒙蔽了,你向来聪颖,想的事情都比别人深入,为师相信你!”
他抬手,看着还是少年的花容墨笙,心中的不舍难以用笔墨描绘,这么些年,除了离开连云岛的八个月,他是看着花容墨笙与画珧一点一点地长大。
花容墨笙点头,“师父放心!此趟离开,我定然全力以赴,希望能尽快为我母亲报仇雪恨,再一报当年花容韵礼对我的抛弃之恨,如果兄长愿意跟我回连云岛,也定当将他带回!”
一个皇子或许将来有机会登基为帝,可是身份再高权利再大,一定也不会有连云岛的自由。
公西子瑚道:“你兄长从小失去了母妃的庇护,这些年来怕是也受尽了不少的委屈,加上这些年来连青诗的得宠,他是大皇子,怕是让连青诗视为眼中钉,且这些年并不受皇帝的宠爱,因你母亲的关系,皇帝必定将此当成一种羞辱,必要的时候你且好好帮着他,权势富贵并不是所有,他若愿意便将他带回,既是盈儿的孩子,为师定然也是将他当为自己的孩子!”
“是!徒儿知道了!”
“你年纪尚小,到了那里,别荒废了学习新的知识,不论是哪一方面为师都希望你能精益求精,虽说仇要报,但更希望你离开连云岛之后的时日,可以见识得了更多,你且记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见公西子瑚每一件事情皆是再三交代,只要他一张嘴,他就能猜测出对方下一句是什么。
虽是别离,但花容墨笙还是觉得有些好笑,难免化去了一些忧伤,上前将他师父抱住。
“师父,这些话您可是交代了不少,你放心,离开连云岛之后,凡事我必定三思而后行,一定尽早归来,且平安归来,师父与画珧皆可不必担忧,徒儿虽然年少,这些年在师父与画珧的教导下却也学了不少东西,最起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必要时,一定让自己全身而退!”
不论需要离开多久,他都会惦记着这一座岛屿上有他生命中两个最为重要的人在等着他回来。
一个如父,一个如兄。
好一会儿,花容墨笙将公西子瑚松开,后退了一步才道,“师父,我走了!”
公西子瑚沉重地点头,“去吧!保重!”
花容墨笙慎重点头,转身踏上了船,回头朝着公西子瑚挥手。
而他这一回头除了跟公西子瑚挥手,目光还落在他身后那空旷的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但一棵高大盘根的榕树下,一抹淡淡的青色衣袂随风飘扬。
这笨蛋,想躲起码得躲得连个人影也让人瞧不见,瞧他还露出了一块衣角呢!
花容墨笙轻笑了下,既然不愿意出来送他,他也不会勉强,省得一会儿还真死活要跟他上了船,他师父还得追过来。
他没有出声,只伸手朝着那一块小小的衣角挥了挥手。
“画珧,这些年来,有你的陪伴真好!画珧,此生能够遇见你与师父,是我出生到现在最为幸运的事情!”
他在心里轻轻地念着。
未来的路如何,他自己也算不出来,但不论怎样,他都希望自己可以活着回来,可以报了大仇。
两人第一次面对别离,一个转身,一个藏在树后,始终不敢出来。
船渐渐地远去,花容墨笙望着脚下汹涌的海浪,这才轻声开了口,“娘亲,愿您在天之灵,许我还能回来!许我与兄长两人平安!。”
等到那一艘船随着浪飘远而去,只剩余一个小小的点,那一抹颀长挺拔的黑色身姿已然消失不见,画珧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地踱到了公西子瑚的身边,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海上的渺小的船只上。
心里不舍,不舍到疼。
他的感情想等到两年后,花容墨笙再大一些再与他说,可终归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等花容墨笙归来之时,却不知是什么年月了。
公西子瑚侧过脸瞧见一旁的画珧神色不舍,轻声道,“你刚才藏得可真是......衣角都露出来了,也不晓得把衣角掖得紧些。”
花容慢慢地将目光移到公西子瑚的脸上,目光忧郁而憔悴地开口询问,“可是......爹,孩儿的心很疼很疼......十四年来,孩儿未曾离开过他,今日之后,该如何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呢?爹,他一人在外,肩负血海深仇,孩儿却不能帮他分毫,只能看他离开......爹,我是否很是没用?”
“要相信笙儿,他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将来有一日他必定能够成为最为强大的人。这花容王朝的天下......怕是过些年就要换人了!而你不是不能帮他分毫,将来定当能够帮得上的,只是......笙儿这一趟过去,怕是要受不少罪!”
帝王之相,可扭转局势!
画珧重新将目光落到那远去的船只,只剩余一个远去的点。
他已乘风破浪而去,徒留这越来越淡的桃花香气,是属于花容墨笙的气息,只是此时人已远去,那剩余的桃花香也叫这咸咸的海风给覆盖了去。
他离去,桃花已经不见,芬芳也已散去,徒留他一人在此,从此思念,盼着再见的时日......
而涛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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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已不见》写到这里已经完结,三十四章节,倒也不算长。本篇番外主要写花容墨笙与画珧手足情深,还有画珧对于花容墨笙的暧昧感情。唔——两人之间就亲了一次嘴哦!
接下来的番外是......是什么,大家猜哈,我先去写啦~~感谢各位亲的支持,希望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下去!求动力、求各种各样铺天盖地砸来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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