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历史军事 > 嫡女锋芒:嚣张太子妃 > 第六十七章 太子怒火(下)

第六十七章 太子怒火(下)(1 / 1)

收获去凤彤萱眼眸见那点点波澜,游龙涅似冷冷一笑的伸了个懒腰,他一步躺在床榻上,晃悠着二郎腿,凝视着床梁思索着万全的法子。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瞬间如唤了回来,他一把拽过身侧的锦被朝着门后的凤彤萱,微微一使眼色后,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

“快开门,快开门!”

理会他眼神中的深意,凤彤萱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袍子,有些不情愿的打着哈欠,几步来到房门前。

“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打量着门外那抹水蓝色身影,凤彤萱的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波澜,她急忙垂下头,杨装出一脸谦卑,怯怯的开口道:“小的不知道是少将军驾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留心住她鞋底那点点尘土,慕容昀的双眉不由紧紧的蹙起了。

“你半夜出去过?”

注意到自己脚底的泥,凤彤萱话锋一转,急忙回道:“小的刚刚夜里出去打了盆洗脸水。”

“哦,知道了!”

听着她半真半假的话语,慕容昀没有追问下去,他闪过一旁,指着身后那领着两个丫鬟,面色冰冷的绿萼,开口道:“是这样的,刚刚绿萼姑姑告诉本将军,说太子说起夜到现在还没回去,所以便想来问问你,你看见过太子没有?”

“原来,您是问殿下啊!”让开一条缝,凤彤萱似有深意的瞄了眼床榻上盖得严严实实的锦被,慕容昀疑惑的望去,床榻前一点云白月绸缎的银光,让他瞬然间会意。

慕容昀一步拦在门缝外,弯起嘴角一丝浅笑,望着身后绿萼眼眸中深深的疑惑,开口道:“看来殿下不在这里,不如末将陪着姑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环顾周围无比静谧的夜,绿萼却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

目送着众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厢房外的凤彤萱几步退回屋子,她缓缓关上门,却只是那抹被月光拉长的翩跹的侧影,辗转为驻足那片黑夜中慕容昀眼眸中迟迟不平静的波澜。

夜,静静把属于它的色彩洒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只有那枝头的鸟儿依旧在唱鸣着,这个夜它们看见的趣事。

“好了,殿下,他们走了,您?”

“呼——”

一顿沉稳的呼吸声,让凤彤萱的双眸不自觉的凝住了,她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榻边。

“呼——”

凤彤萱掀开锦被一角,白衣男子狡黠一笑,一把将她拽上榻去,紧紧的锢在怀里。

“你真以为你那小动作,本王看不见?”他冷笑一声,衣袍间那丝淡淡龙涎香的瞬然间窜进凤彤萱的眼耳口鼻。

“殿下,小的,小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尝试挣扎了两下,凤彤萱的双手被身后的人儿扣的更紧了。

“不知道?”他带着嘴角一丝趣味的笑,有意无意的用指尖拂过她的面颊,道,“若不是本王还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把你赶出将军府吗?”

——赶出将军府?这个提议倒是让凤彤萱眼前一亮,如今的她只怕就算这般出去,这城门外也定不会有人认出她来吧。

她平静去眼眸中那丝窃喜,佯装满腔的控怯,恳求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哼!知道错就好,以后别和本王刷什么花样。”

收获住凤彤萱眼眸那层淡淡的怯意,游龙涅心中却好像得意的很,他很奇怪——自己身旁这么多下人和自己说这句话,为什么只有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的苦求,能让他的心得到一丝满足?

他心中一怔,急忙松开她的手,指着床榻下那块空地,开口道:“你这个床榻太小了,本王不习惯很人挤这么小的地方,你去那睡。”

——不习惯?回想起前几天,是谁天天不要脸要她贴身服侍的,游龙涅这句话明显引起凤彤萱内心深处深深的不满。

她望着窗外冰凉似水的夜,不免对如今她越来越重的身子又些许担忧。

她沉下眼眸,一道异样闪过她眸底,她狡黠一笑,抱起床榻旁另外两床被褥就铺在地上,很是听话的就把床褥铺好了。

难得没听到她回话,游龙涅眼眸间不由划过一丝趣味,他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满是笑意的问道:“平常本王赏你个东西,你不是要吞吞吐吐好一会,就是要找各样理由拒绝,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了?”

对上他那双黝黑的双眸,凤彤萱暗叹一口气,道:“小的不敢说。”

“不敢说什么?”他紧蹙着眉,平静的双眸带着满满的疑惑望着他。

凤彤萱缓缓转过身,她走到窗外,指着天空中那轮被乌云遮住的圆月,满是无奈的解释,道:“小的以前在乡下,听来听去,却都是对这京都月亮的夸赞,久而久之,小的就也想来京都瞅瞅这里月亮和乡下的有什么不同。”

她话锋顿转,好似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小的才看见月亮没多久,却发现这月亮虽然是比小的在乡下看见的好看,只是这里总是有乌云遮住他。哎,小的又不是神仙,能把乌云变走,那小的能做的——就是和小时候一样躺在地上继续看月亮,只是希望这乌云快点散去才好。”

凤彤萱话中的深意,令游龙涅身形微微颤动了,他闭着双眸,仔细将这话里意思一点点又咀嚼了一遍。

她话中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呵,带乌云的月亮?

他豁然站起身,走下床榻,带着笑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那已经铺好的床褥上。

“殿?”

他平躺在地上,枕靠着手肘,一抹满足的微笑从他的嘴角浮现而出,道:“小时候,父皇对本王很严厉。他要求本王孩童之日起,就要学会许多为政之术,而首先第一点就是隐忍。记得有一次,因为天气冷,本王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母后彻夜未眠,衣不解带的陪在我的床榻边,只却是没想到,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他却说本王没有一丝未来做帝王的样子,连一点苦都吃不了,于是他便罚我在雪夜里,去御花园的亭子里抄书。那一夜,没有侍从,没有火炉,有的只是那累的厚厚一大桌子的文书,本王一个人,拖着还未散去风寒的身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后来,顺喜偷偷告诉了母后,母后知道了——她知道父皇的性子,就算她说什么,他也定不会收回成命的。于是,母后就独自冒雪跑到亭子里,陪了本王一夜,本王冷了,她就抱着本王,用她的身子给我取暖,本王困了,她就由着本王在她怀里稍微歇息个一时半会,后来本王的风寒退了,母后却一病不起了。”

他望着天空中那两三颗点点闪耀的星星,儿时的记忆,似乎也随着夜里的微风一点点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游龙涅停顿了许久,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一旁久久沉默的凤彤萱,冷笑道:“如果这一次逼本王的人不是母后,你以为,本王真的会落魄到需要这么大晚上,这么狼狈的跑到你一个书童的房里吗?”

他的笑带着一丝丝轻蔑,如果人前他披着那身美丽的光环,这人后的他或许隐忍的确实别人都不知道的伤痛。

收获住他眼眸中的复杂,凤彤萱看着头顶的月光,平静的心海中似乎划过一丝丝悸动,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丝无奈的笑意从她的眸底徐徐爬上了眉梢。

夜带着他的寂静,静静洒在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里,那一夜,或许每一个人都过的很平静,却除了那个夜不能寐的游龙涅。

等到翌日的阳光,静静唤醒大地的,一大早床榻上的人儿刚刚睁开双眸,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胸前,一只横着的手,让她本懒散的心绪,一下警觉了。

“殿下,昨天晚上,您不也认为小的的床榻太小,不适合您睡吗,是您自个儿要去地上睡的,怎么又?”

揉了揉还有些睡意的双眸,身侧的人儿似乎有些不在意的翻了个身,缓缓开口道:“本王是说床榻太小,所以本王怕你大晚上从床榻上摔下去,就决定义不容辞的睡在你旁边了,不要感激本王啊。”

——感激?凤彤萱急忙检查了下穿着,幸好她早有防备裹着平常穿的灰衣小帽就睡了,不然指不定被他发现什么呢。

她慌乱的爬下床榻,走到桌案前,大致整理了下衣冠,就准备推门出去。

“你去哪?”

捂着自己的小腹,凤彤萱垂着头,一脸恭敬的转过身,对着那床榻上那迷迷糊糊的游龙涅,回道:“平常这个时候,小的都早起来,去院子里集合,等候大管家布置今日的事。”

瞅了眼窗外那已经大亮的天,游龙涅有些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撑着一身的困意翻了个身,道:“知道了那你去吧,本王再睡会。”

平常这会,他铁定已经起来了,可是奈何,昨天他一个激动选择睡在地上,结果一夜的腰酸背痛,促使他怎么睡都不舒服——于是,实在没法子的他却也只能大半夜,放下架子还是决定和凤彤萱挤在一起了。

看着床榻上那又一次翻身准备睡去的人儿,凤彤萱凝视着他的背影,心田内满是不爽。

“汪!汪!汪!”

院子里一顿吵杂的狗叫声,令凤彤萱脑海中顿时清明,她凑到窗缝前仔细朝着屋外张望着。

与此同时的狗叫令床榻上的游龙涅,似乎也有些许睡意全无了。

“什么声音?”

“狗叫啊。”凤彤萱似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却只有床榻上的游龙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高高蹙起的眉头,好像隆起的山丘,满是愁容。

“在这里。”

听着屋门外响起声音,凤彤萱还没明白是怎么个情况,房门就已经被人重重的撞开了。

“下官沐沅柳护驾来此请太子殿下赎罪。”

贸然闯进来的沐沅柳,打量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子,一丝寒意从他的眉间悠悠的泛起。

他抬起头,似是无意的瞥过游龙涅的脸颊——瞬然间那双深若寒潭的双眸,他心底的寒意顿时游走过周身。

“是谁让沐大人来救驾的?”

微微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游龙涅带着嘴角的笑意,冰冷的望着床榻前跪着的男子。

他笑而不语,只是那迸射出刺骨的寒意,将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沐沅柳心中暗喊不妙,他颤抖着身形,吞吐的回道:“下官,下官是一大早奉皇后娘娘之命,说您昨夜被人掳劫走了,下官才特意下令封锁京都各个出口外,还带了几个猎犬,想能够快点找到殿下。”

“母后?”这时间,游龙涅心中好似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沉默许久的屋外,依靠在一袭粉衣人儿搀扶下的妇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进了门槛,她凤眸威立,只是望向凤彤萱的时候,透露出的杀意似乎让整个房间都颤抖了。

“不错,是本宫让沐大人找你的。”

“母后——儿臣实在不知,您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望着慕容雪瑶身旁,那一脸平静的凤桥语,游龙涅沉默许久的话语都全部涌上了心头。

“儿臣如今还不想娶亲,您却为何一定要儿臣娶呢?”

拍了拍手肘前,那双柔荑,慕容雪瑶缓缓走到桌案前坐下,开口道:“本宫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凤相在朝的重量。如果你要娶亲,这太子妃一位,必定是凤府的千金无疑。”

瞥了眼凤桥语淡雅的面容,游龙涅一步走下床榻,他站在慕容雪瑶身前,指着一言不发的凤桥语,冷笑道:“母后,可是您觉得凤相府上,当真只有她才配得上儿臣太子妃正妃之位吗?”

沉下那双冰冷的眸子,慕容雪瑶似乎不在意的从袖子中取出一本册子,丢在桌案上,道:“不管语儿犯下什么错,就凭她爹爹,是替你父皇出谋划策,勇定乾坤的——凤相,这个太子妃也绝对是属于她的。”

她翻开册子前,那朱红色的封面,指着上面画的两个美人像,说道:“这上面,全是本宫还有你父皇,给你选的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只要你看的上眼,本宫可以马上下旨,在你大婚之日,一并娶进太子府。本宫只想着能早点把你这条唯一不及奕风之处,断了!”

“又是皇弟?”

游龙涅却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他当上太子以来,无论是他的母后,还是身边贴心的几个人,总是不断告诉他——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会伤害他。

回想起幼年时光,游奕风却永远是跟在他身后那个瘦弱的小男孩,有时候他因为背书被父皇惩罚,也只有他身后这个小尾巴,会偷偷爬窗户给他送来自己偷来的糕点。

游奕风身子单薄,自小就体弱多病。

但或许因为他母妃的原因——虽然他依旧是月浊国难得的二皇子,可是从出生他的命运就和他出身卑微的母妃一样,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重视。

想到这里,游龙涅心中却不由泛起一丝涟漪,他垂下头,蹙着眉头,带着嘴角的冷笑,反问道:“母后,难道只是因为奕风的母妃,曾经是您的陪嫁丫鬟,所以您才如此对他从小都有偏见吗?现如今,柔妃娘娘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您却为何还如此耿耿于怀?”

游龙涅的话,好似一字一句触碰到了慕容雪瑶心中的底线,她奋力一拍桌案,满身怒火的站起身走到门槛前,道:“本宫只说一句话,你的好皇弟是匹狼,还是匹温顺的羊,你早晚会明白,母后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你还有这片江山好。”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去眼眸底的怒火,才继续说道,“至于太子妃之事,本宫已经定了非语儿莫属,就算你说什么都没用。”

她微微停顿,斜视着一侧一直低着头的凤彤萱,道:“本宫不想天下人再去议论,堂堂月浊国太子的入榻之君——是个男人,所以从今日起,你就给本宫回太子府准备大礼。你们婚期,本宫会让礼部,立刻选出来的。”

“母后!恕儿臣难以从命!”

他一步站起身,凝视着慕容雪瑶的双眸,将心中隐忍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

望着他坚毅的模样,慕容雪瑶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丝酸楚,她颤抖着身子,一步退到桌案旁,哭泣道:“好啊,儿子大了,什么事都不由娘了,再下去,只怕本宫这个亲娘,却也怕要成为多余的了是不?”

她抚摸着自己有些暗暗做疼的胸口,一脸落寞的模样让游龙涅心头有些许触动,他急忙转过头,带着眼眸中的决绝,几步走到门外,正色说道:“希望母后饶恕儿臣不孝,只怕儿臣当真恕难从命了。”

他拔脚就要走,慕容雪瑶望着他的背影,颤抖着手指,怒喝道:“好!很好,好一个恕难从命,既然太子不愿娶亲,那本宫这个做母后的绝对不会阻拦你。”

她依靠在绿萼搀扶下,几步走到凤彤萱面前,暗含着眼眸中的杀气打量着她深深垂下的脸,冷哼,道:“只不过今日这么多人看见,太子殿下躺在这个小书童的床上,只怕本宫要想堵住这个悠悠众人之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小书童永远消失了。”

瞪大了双眸,凤彤萱咬紧下唇,她望着慕容雪瑶那双锦色的长靴,一丝猝不及防,从她心海徐徐而起——该死,要是被抓进去不是更难逃出京都了吗?

“来人,把这个小书童给本宫关进天牢,午时问斩。”

听着慕容雪瑶那冰冷的好似千年寒潭的话语,凤彤萱紧紧蹙起的双眉,她紧紧攥着双拳,愈加难以平静的心,让她大脑里的思绪,全都绕在了一块。

“且慢!”

正准备将凤彤萱带下去的两个官吏连忙停下脚步,他们望了眼门前那赫然出声的男子,一脸谦卑的让到一侧去。

游龙涅缓缓转过身,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双拳,朝着慕容雪瑶一鞠躬,开口道:“儿臣应了母后的旨意,愿意娶凤府二小姐。”

他的话好似一击惊雷让屋内众人惊诧不已。

“太子说的是真的?”

“是!”

他垂下头,眼眸中划过的淡淡寒意,将他本清澈的双眸,冰彻的没有了边际。

“只不过儿臣希望母后能答应,婚礼相关事宜,由儿臣包办。”

踌躇了许久,慕容雪瑶与绿萼相视一笑,道:“好,一切依你!”

“儿臣谢过母后!”

瞥了眼一旁一脸雾水的凤桥语,游龙涅眼眸中掠过一丝刺骨的杀气——他敢娶,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命嫁!

最新小说: 贞观极品小女婿 那年,那雪,那个醉酒书生 404 查无此城 从今天开始做藩王赵煦张寒 让你出国留学,你成了毛熊少将? 彪悍农女病娇夫 帝国小赘婿 寄生谎言 在暴戾封爷的怀里为妃作歹 亮剑从狙击山本特工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