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每周三早晨和库伯教授共进早餐是你的荣幸。”就这样,在谢尔顿这个不可抵抗之因素的引导下,柯拉妥协了。
妥协的结果就是,每周三的早晨,柯拉都能定时定点地在自家餐桌上见到某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柯拉还有些不大习惯。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在整个早餐过程中源源不断的充斥着稻米发展史,又或者各国餐具使用情况。
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也充分地论述了生物是进化,所以柯拉也是进化的。久而久之下,柯拉竟然也习惯了有谢尔顿陪伴下的早餐。
有时候柯拉给自己准备三明治早餐的时候竟然也会不自觉地严格地按照谢尔顿习惯的全麦面包—生菜—芝士的顺序来摆放。
对于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惯性动作,柯拉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小狗在主人的引导下久而久之就学会在同一个地方嘘嘘的故事了。
“咦~~好冷~~”想到这的柯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自己吃饭比作狗狗嘘嘘,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还是别想的好。
将做好的三明治往嘴里塞了塞,柯拉赶紧结束掉今天的午餐。
是的,因为实验仪器排班的缘故,身为小助理的柯拉也不得不周末加班来完成自己的实验了。以致于直到现在这个店柯拉才吃的上午餐,即便这简便的三明治午餐还是自家好友谢尔顿独家施舍的。
一旁伦纳德正在跟谢尔顿玩三维国际象棋,显然,谢尔顿的段数还是高一点。在又一次地绝杀了伦纳德后,谢尔顿忍不住傲气地开口讽刺道:“伦纳德,看来你还不够格玩三维国际象棋,以你的速度或许更适合玩三维糖果盒游戏。”
好吧,虽然柯拉不是特别懂这什么三维国际象棋的游戏,但柯拉也很是明白,在输掉了棋局的人面前说这种傲气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嘿~伙计们~”还没等已经黑脸了的伦纳德回话,佩妮就敲门进来了,“伦纳德,你帮我收了邮件了,是吗?”
“是的,在这。”刚刚还因为输掉棋局而一脸丧气的伦纳德在看到佩妮后,就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原地复活了。这种超快速换脸方式,可真是让柯拉震惊不已。
“嘿,佩妮,欢迎回来。内布拉斯加那边怎么样?”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后,柯拉总算得空可以起身去拥抱自家许久不见的好友了。
问起自己的旅行,佩妮显然心情不错,很是开心地回复柯拉道:“比北达科他州强~哈哈”
好吧,柯拉相信在场的三个显然没一个能理解佩妮的笑点了。在大家呆愣愣地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后,佩妮无奈地妥协了句:“好吧,我猜这笑话只有在内布拉斯加州那好笑了。”
只不过佩妮的话似乎又戳到了谢尔顿神经点上了,只见他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纠正地说道:“就目前的结论,你还不能得出这个结论。你所能唯一确定的是,这个笑话在这里可不好笑。”
再一次领略到谢尔顿冷场的本事后,柯拉很是厚道地开口缓和道:“对了,佩妮,旅途如何,好玩吗?你家人还好吗?”
“Oh~严格算起,这趟旅途简直不能再糟了。一个周末下来,家里人全都病了。”回想起回来前的混乱,佩妮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病了?”显然,佩妮忽略了在场的还有一个神经兮兮的谢尔顿。
见谢尔顿已经提高声调了,伦纳德不禁有些崩溃扶着额头地接道:“又来了~”
还没等佩妮领略到伦纳德这句话的真谛。谢尔顿就已经一个箭步跑到了离佩妮最远的饭桌边上来,还边拿出笔记本紧张地记录道:“什么病?第一次出现症状准备的在什么时候?嘿!小姐,你给我好好想想,第一次擦鼻涕是什么时候!!”
“嘿,谢尔顿,你太紧张了,佩妮又没有其他症状。”柯拉有些头疼地向前,试图安抚谢尔顿道。
对于自家好友这神经兮兮的病理恐惧症,柯拉算是深有体会了。自从自己8岁那年的偶然性感染流感,谢尔顿从头到尾的全副武装来到家里探望自己后,柯拉就很是明白自家好友对病菌的恐惧了。
只不过,这次谢尔顿似乎也太大惊小怪了点。又不是佩妮生病了,现在佩妮可是健健康康地站在这呢,连个喷嚏都没打呢。
柯拉的想法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不见的谢尔顿就会接受。谢尔顿看着试图上前靠近自己的柯拉,警惕地拒绝道:“嘀——警告一次!禁止再上前!柯拉,你刚刚拥抱了佩妮,你现在已经是个隐形的病菌携带体了。”
“好吧,佩妮,你要原谅谢尔顿,他有点病理恐惧。”试图说服谢尔顿无果的柯拉只转身向佩妮解释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其实,佩妮更想说的是,自从跟谢尔顿当了邻居后,她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博士这类生物了。
“好了,女士们,我想你们现在得离开了~”柯拉这才刚刚苦笑了一下,谢尔顿就已经下逐客令了。
“我想我们得赶紧走了,再呆下去,谢尔顿得拿消毒水来消毒我们了。”看着谢尔顿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柯拉,赶紧扯上还目瞪口呆着的佩妮遁走了。
“Oh~~柯拉,真是难以置信,你是跟谢尔顿一起长大的。”看着谢尔顿已经拿出消毒喷雾罐子的佩妮,已经彻底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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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柯拉还是高估了谢尔顿抗病能力了。第二天中午,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的柯拉就接到了佩妮的电话,说是叫柯拉来认领“装扮的像流浪汉的真疯子”谢尔顿小朋友。
虽然很是疑惑,但在考虑到电话里佩妮那已经接近崩溃的声线后,柯拉还是很厚道地来到了佩妮打工的那家快餐店里。
一进到店里,柯拉就发现了众人目光的集中点,正是穿的像个从北极流浪回来的谢尔顿身上。
好吧,当谢尔顿拿着擤过鼻涕的纸巾问旁边桌上的食客是什么颜色时,柯拉承认自己真的很想转身就走,当做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的。
但是,当柯拉发现了,正用羽绒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谢尔顿头上戴的拿顶小红帽子,竟然是自己当初在德国留学时,亲手织给他的生日礼物后,柯拉又不禁有些心软了。
无奈地笑了笑,向前说道:“嘿~谢利,我想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