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展推门进来,见她穿着厚厚的外套立在阳台上,不禁蹙眉,“太太……是不是有人进来过?”楼下的看守全被弄昏了……
夏言眨眨清澈的大眼,打马虎,“什么?门口一直有人守着……怎么会有人进来?”
阿展眸光一深,没在追问,看着她淡淡地叮嘱,“太太,我在楼下,有事及时叫我。”
夏言笑眯眯地点头,“好的,好的。”
阿展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夏言忽然想起什么,在他背后突然叫道:“阿展。”
“太太,有什么吩咐?”阿展回过头,面容刻板。
夏言抿了抿嘴唇,“我能给易北寒打个电话吗?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阿展一顿,“少爷晚会就回来。”
夏言嘴角一抽,“一会儿就回来?”
阿展点点头,“嗯。”
MYGOD!幸好沈濯烈走的及时。
等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后,夏言满面倦容地趴在枕头上有些熬不住了。
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
于是放下手中的杂志,下床来浴室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然而就在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易北寒走进来,外套是一件深灰色大衣,带着外面的寒气,应该是进门直接上楼,所以还未来得及tuo。
夏言看着他眉宇间那抹疲倦,顿时心疼地跑上前,拉住他的手,有点凉,“老公。”
注意到她肩头上滑落的吊带,易北寒眯起眸子给她整理好,然后拥着她朝大chuang走去,“怎么还没睡,地上凉,快点上chuang躺好。”
夏言反身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在等你,你这次真狠心,两天不回来见我,也不联系我,还不许我打电话给你。”
易北寒端住她,一手撩开棉被一角,把放她进去,解掉脖颈上的手指,给她盖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立身tuo掉外套,拿着挂到衣架上。
夏言又坐起来,看着他问道:“爸爸病情怎么样了?”
易北寒从壁橱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朝浴室走,“很稳定。”
夏言一心记挂着父亲,跳下床,跟着来到浴室,看着正在tuo衣服的易北寒又问道:“骨髓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易北寒tuo衣服的动作一滞,抿了下嘴唇,“还没有。”
夏言心尖一凉,来到易北寒身边,小心翼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眼巴巴地仰头看着他,“寒,我这样在家真的坐不住,心里很不安……”
说着,轻咬了下嘴唇,呐呐道:“我上网查过了,骨髓移植对提供者的伤害真的不大……孩子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要,但我爸爸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永远要离开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在他身边尽过一点做女儿的孝道,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错过最佳治疗阶段,寒,如果爸爸有个万一,我会后悔终身的,你就让我试试行吗?”
易北寒眉头紧蹙,转首盯着她,“这是试试的事情吗?是要拿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