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当罗浩仁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他们所熟知的oss,女人从来近不了身的老大,手段果敢,作风铁腕,几乎从不犯错的王者一般的存在,居然是这个女人口中的——肇、事、者!
神马情况?谁来解释一下下?
“放开我!没听见吗?放开!”唐子晴见他开了口,别的人却没什么动静,她心里也打着小鼓,不知自己这第一次赌注,究竟压对了没有,男人有本事把她救下来吗?
可是没办法,这人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搏一搏。
就在她说完话的两秒之后,那两个保安却真的放开了她,她心下一喜,也管不了那么多,离弦的剑一样冲向罗浩仁身边。
“救我!只要你把我带出这里,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唐子晴几乎是要靠在罗浩仁的胸口上了,谁叫她海拔不够高的?
罗浩仁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还挺会谈条件的,有点儿心机,本来他是可以不认的,不过他撞她在先是事实,若能以此当做他的赔偿,何乐而不为?
他很讨厌麻烦,向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如此交换,他很满意。
“人我带走,剩下的…自己处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把一群看傻的人留在了原地,罗浩仁迈步走在前头,唐子晴小碎步的跟在后面,没几分钟,人已经出了豪庄。
从特殊通道出来,罗浩仁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唐子晴却一步一驱的跟在他的后面,三步一回头的朝后面探着,生怕又冲出几个人来,再把她给抓回去。
按下自动锁,保时捷的车翼自动升起,男人修长的身影一转,就要跨进驾驶室。
“哎!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一把拉住罗浩仁的衣袖,唐子晴瞪大了眼,她才刚刚出了苦海,不想再进一次火坑,谁知道下一回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已经带你出来了,剩下的事与我无关,放手!”男人英挺的眉皱起,略带忧郁的双眼锐利如刀般,射向她拉住自己的双手。
他有洁癖,特别是对女人。
“不…不放!我要是放了你,等下又被他们抓回去怎么办?谁来保证我的安全?你别忘了,你撞了我的事还没完呢,别想赖帐!”
“刚刚是谁说,只要我带她出来,所有的事就一笔勾消?难道是我会错意…你还想再回去?”男人淡淡的声音轻轻的,仿佛不经意的说着别人的事情,可让旁人听来,又觉得那么胆颤心惊。
听到这种话,再一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情形,唐子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再也不想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生存下去了,一天也不想,一刻也不想,一秒都不行!
可是……
“是,我是这样说过,可是…可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带出来,也要保证我的安全啊,再说了,这事对你来说就是个举手之劳,难道…就想把你撞我住院的事情抵消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国士!”唐子晴急辩,心下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让这个男人多‘报答’她一点。
罗浩仁不耐的挑起一边眉毛,什么叫做‘那么便宜的事’?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便宜很容易的事,但是对于别人来说,要想在豪庄带走任何一个内部人员,没有经理级以上的人首肯,谁敢?
瞧她说得多轻松,今天若不是她认出了自己,她的下场可想而知,再若不是他还欠着她一份人情,她现在能好好的、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还跟他谈条件!
“你想怎样?”忍着气,罗浩仁的耐心已经濒临崩溃边源,她若再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他立马甩手走人。
立刻!马上!
“我想怎样?我想怎样…都可以吗?”唐子晴的眼睛闪着希望的光,若是眼前这男人真的那么好说话,她或许,真的能重新开始也说不定!
“条件!”毫不废话,他的时间从来不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带我离开这里!保证我的安全!……再给我一份工作!”
“前两条可以,后面一条,不行!”男人很干脆的拒绝了她最后一个要求,他讨厌贪得无厌的人,特别是女人,他只不过是意外撞了她一回,并且也送她救医了,又不是杀了她全家,凭什么这么割地又赔款?
“为什么不行?”唐子晴恼怒的瞪着她,看他开着这么名贵的车,穿着打扮也挺讲究的,年岁不见大,不是企业家也该是个富二代吧,反正都是有钱人,施舍给她一点点又怎样?
况且,她又没跟他要钱,只是让他给一份生计,随便什么都行,他至于么?
“没有为什么!你的要求已经超出我的合理范围,恕不受理!”罗浩仁一甩手,唐子晴便被他挥开两三米远,男人顺势上了车,车门一关,引擎声响动。
“不准走!”唐子晴从地上爬起,大叫一声,直直站在保时捷车身前,双手压上他的车头,大眼怒视。
这个男人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她新生的唯一曙光了,她不想放弃,更不能放弃!
罗浩仁不动如山,就那么坐在车里,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直直的怒视着车前的人,引擎车继续响着,丝亳不让。
唐子晴有些怕了,但她却又不肯服输,骨子里的那股硬气,愣是让她就这么跟车里的人耗上了,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做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她居然把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车头上,就那么趴着,闭着眼睛,等待他驱车驶离。
抑或是,答应她的要求!
“!”
终于,还是车里的人先败下了阵来,跟一个不要命的人玩儿命,他想,他暂时没有赢的机会。
“滚下来!”罗浩仁下了车,也站在车身前,本想用手把这个赖皮给扯下来的,可一看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工作服,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一条——猥琐未成年的罪名。
“我不!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耗!她就跟他耗!她无父无母光杆儿一个,她有什么?她怕什么?时间一大把,爱怎么耗就怎么耗!
“你!……行!我答应!”使劲拽了下脖子上的领带,男人被气的都快喘不过气儿了,咬了咬牙,他转身走回车内,从一叠夹子中取出一本支票来,就着车身,大笔一挥。
“拿走!滚蛋!”大手一丢,支票飞舞,慢慢降落在保时捷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