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瑜一路加快速度,虽然相隔不远,但皇宫内院错综复杂,走了半天,竟发现自己迷路了?
心急心慌,附带着整个双腿都跟着发颤,她使出轻功,跃上宫殿,脚尖轻触,掀起一层灰烬,红衣漂浮,映上天边惹火般的金黄。
突觉异样,沈静瑜心神一拧,察觉到身后那几道诡异的气息正跟随着自己。
忽然间,前路被挡,三个身穿黑色长袍,黑纱蒙面的男人手持刀刃冷漠敌对。
而身后紧跟而来三道微弱气势同样黑衣黑裤黑纱遮面。
沈静瑜自叹这辈子足了,穿越了,成为一个小屁孩,活了五年,习得医术,又练得轻功,却没啥内功,更别谈那什么出神入化的绝世武功,而好不容易嫁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新婚之夜,见血不吉利,而她不止见了,还自己出了,不止自己出了,那手染了别人的血,如今看来,早已不是倒八辈子霉了,是祖宗十六代都全倒了。
如今更全了,连遇刺都被摊上了。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绝境。
刺客冷漠不言,形势一触即发,高高宫苑阻断了巡逻的一众侍卫,她身单力薄,如何脱险。
“主子有命,不留活口。”一刺客道。
“主子只说毁容。”另一刺客也道。
“不可能,主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见辰王妃,格杀勿论。”一人解释道。
“更不可能,主子不可能出尔反尔。”另一人也解释道。
“靠,你哪儿来的。”一人吼道。
“你不是西边来的?”另一人冷言道。
“糟了,你们是哪伙人?”前路三人寒剑一射,朝着后路三人奔命而来。
后路三人见招拆招,剑拔弩张毫不迟疑。
沈静瑜愣了愣,不是来刺杀自己的吗?怎么都打起来了?
那一刻,沈静瑜只得出三个字:窝里反。
刹那间,一跃而扬,轻飘而去,留下那屋顶上针锋相对的两派。
太后殿,戒备森严,殿外侍卫举刀相隔,冷淡的神情将所有围聚而来的宫妃阻拦在外,不得传令,不放一人。
沈静瑜跃上屋顶,喘上一口气,庆幸着自己跑得快。
却不料,刚一落地便觉颈脖处微微发凉,低头一看,平复的心跳再一次拔凉拔凉:今日出门一定未看黄历。
又是一人蒙面,身后冷冷的站着数十人,一个个处变不惊的望着静谧的宫殿内,却不曾想到一个女人从天而降,正巧落入一群贼人视线金庸之武尊。
看着衣着,再看腰间玉牌,数十人喜笑颜开,等了半天竟等到一条大鱼——辰王妃。
沈静瑜不敢再动一步,脖子上那毫无血性的兵刃弄的她心坎砰砰乱跳,所谓刀剑无眼,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刀下冤魂。
驾刀者一声不吭,只是拎着娇小的沈静瑜再一次跃上房顶,而这一次,毫不避讳底下那群听觉敏锐的御前侍卫。
而今天,却是大出意料之外,太后殿内,早已是乱作一团,居高临下的太后面无表情的静坐在凤椅上,一旁当今圣上不着一言的神色冷漠,而最特别的就数那笑不拢嘴的辰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奕王的手紧握着季聍宇的手,二人不卑不亢,稳稳站立在殿内。
屏退所有宫人,满殿只剩下亲王几人。
“哀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皇上也不会同意,想必天下人都不会同意,龙阳之好,男风之气,咱们离国不可能出现。”太后不假思索的直接说道。
轩辕玥一手执子之手,一手紧握兵器,望向堂上那威严的母后娘娘,同样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儿臣从今日起便不再是离国子民。”
“大胆。”太后怒斥,狠狠的砸碎手里的茶盏,“玥儿,哀家自小最心疼你,你想做闲散王爷,哀家准了,你不想入朝堂为官,哀家允了,你不想背负皇室之名只空有奕王之称,哀家不反对了,为何如今,你还来逼哀家,哀家退无可退,这一次,不从不允绝不准,这男人,你放也的放,不放也得放。”
“儿臣只喜欢这一人,如若太后娘娘不答应,草民愿今生永除皇籍,自愿摘除轩辕姓。”当堂一跪,轩辕玥面不改色脱口而出。
一席话,惹得众人瞠目。
太后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的看向那自小最懂事最听话最善解人意的儿子,原来,终有一天,他羽翼丰满之时,便再无需要她这个娘为他撑下的那半边天。
“母后,再不答应恐怕四哥就真的不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轩辕皓随意的挑起一腿,淡淡说道。
太后瞥了一眼说的不轻不重的他,冷斥:“说不出好话就闭嘴。”
皇上长叹一口气,这阵势恐防再不圆话,真要见母子二人决裂了。
“皇上,你来说,这婚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太后抛下难题,不再过问。
轩辕麟蹙眉,苦笑:“母后,这主还是您来定。”
“哀家让你说就说,撇去身份,你可是大哥,说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轩辕麟为难,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兄弟,左右为难,他要如何说才能两清?
“这男人和男人之间怎可长久,四弟,你可想好了?”皇上试探性的问了问。
轩辕玥毫不迟疑,点头,“臣弟早已了然,今生只娶季聍宇一人,闲云野鹤,携手天涯。”
“这……可不成。”轩辕麟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笑道:“朕可以同意你们的婚事,不过你得答应朕入朝为官,恢复原职,镇北将军,领兵百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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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主还在屋顶上晾着啊,有谁看见,有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