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相四女沈静瑜端庄有德,贤良温顺,择及笄之年下嫁与辰王轩辕皓,自此夫唱妇随,王室之幸,天下之幸,钦赐!”
沈静瑜觉得自己这辈子倒霉倒到祖宗八代去了:
莫名其妙从二十一世界穿越而过,更是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返老还童,目测,此女不过十岁;
靠,果真如此,她今年才九岁?
还搞上了一个王爷?搞出一纸婚书?
这就叫传说中的逼婚?逼一个未成年少女嫁给一个十九岁已弱冠之年的王爷?
话说这段孽缘是来自自己莫名其妙穿越而过的一个月后,那一天她不知道是怎么抽风,跑到小妹院子里,然后,教五岁不到的小丫头跳什么‘小鸡出壳’百炼飞升录。
那一日,风和日丽,那一日,微风和煦,那一日,碧空万里,可谓是很好很好的一天。
当金色阳光遍布在池塘中,一池碧波盈盈荡漾,两个小女孩,一人翠绿绣着荷叶长裙,一人粉色裹着金线琉璃裙摆微微随风飞扬。
池塘边,暑气消散一二,佣人乳娘安静的站在两位主子身后,轻摇着羽扇。
沈相对外声称自己四女沈静瑜在一个月前因为失足从楼道上跌倒后就此失忆,而其中道理也只有她一人知情,自己不是失忆了,是鸠占鹊巢,坐着时空隧道偷渡而来了。
她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二十二岁了,起码得找个跟自己年龄匹配的人穿吧,可惜时空一时之间混乱了,莫名的跑来了一个少女——九岁小女孩的体内,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她如今的座右铭。
午后,阳光最盛,辰王自边关回京后,与皇兄轩辕麟一同微服入相府议事,这便是孽缘开始前奏。
沈相瞧了瞧日头,不禁蹙眉,今日暑气太过炎热,不能冒昧让圣上和王爷冒着暑气回宫,只得吩咐小厮们准备客房,添置好冰块,让两位主子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午觉。
轩辕皓几年边关生活,并不习惯白日偷闲,独自出房四处游荡。
“小嘴啄一啄,啄一啄;小脚蹬一蹬,蹬一蹬;屁股顶一顶,顶一顶;哦,小鸡宝宝出壳了。”
一曲童谣从耳边传来,轩辕皓一时兴起从假山下一跃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池塘边,两个小丫头在摇摆着身姿,翠绿长衫的女孩有声有色的顶着屁股,又拉着身旁的粉色小裙女孩一起玩耍,池水在微风的亲吻下泛起层层涟漪,映日阳光自两人身后倾斜而上,在池面上泛起阵阵粼粼波光。
“四姐,你唱的好好听啊,能不能再唱一首?”小妹稚嫩的声音缠绕着沈静瑜。
沈静瑜一甩长发,发黑如墨,自后背上倾斜而下,她一撩身前长裙,笑颜:“那姐给你唱一首流行曲。”
她清了清嗓子,借着阳光瀑布,吟唱道: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金朝,拥入,怀抱;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有一种情愫,叫做悄然而生;
有一种初遇,叫做一见钟情;
有一种占有,叫做只求有你;
有一种渴望,叫做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男色诱人,嚣张灵音师。
轩辕皓嘴角隐隐含笑,背影在午后阳光浓烈的折射下,异常的妖娆,边关五年,一身如同出淤泥不染的白莲,美则妖艳,洁则纯白,邪魅的目光顺着石子路上那随风而扬的裙摆盈盈飘扬。
她叫她四姐,沈相一妻二妾,三子五女,四丫头沈静瑜不是正室所出,却异常得相爷疼爱,自幼身体薄弱,自五岁那年起便被送入衡山学艺,不求武功高强叱咤武林,只求身体康健一世平安。
每年中秋前后会归家三个月,自从上个月不小心从阁楼上摔倒后,好像失忆了。
沈静瑜还乐在其中的继续教小妹唱唱跳跳,在这里没事可做,每天就是被一大罐子各种补药灌着,浑身上下没有女人本身的脂粉味,倒是阵阵熏人的药材气息。
她有时候很鄙视自己,明明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夫吧,虽然专业不对口,但也不至于连自己是被下毒还是有病都分不清楚吧,如果不是被撞破下毒之事,她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而亡的。
翌日:
皇城内外一纸婚约传遍大街小巷,当然,相府也是翻天覆地。
“老爷,瑜儿才九岁啊,就算赐婚也可等到及笄之年啊。”二夫人,沈静瑜生母担忧的听完圣旨。眉头越蹙越紧,越听越急。
沈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今日早朝皇上就已赐婚了,容不得我们抗旨啊。更何况瑜儿是及笄之年再嫁过去,现在还有几年,不急不急。”
“万一瑜儿喜欢上别的男人怎么办?现在她还小,可是六年后就不一定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了,王爷毕竟是要远赴边关的驻守在外,六年遥遥无期,两人天南地北相处两地,更何况王爷乃大男儿之身,今年已十九,不为女人动心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说是如果——”
“老夫也担心啊,可是圣旨以下,别无他法了。”沈相朝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明白的朝着后院而去,自从三年前相府大小姐入宫为妃后,相府自此再无攀上任何皇室王族,而这一次四小姐攀上的还是堂堂辰王,一代战王,正妃,辰王正妃何等的荣耀啊。
“老爷,四小姐毕竟不是嫡女,嫁与王爷本是勉强,更何况还是正妃,这太后她老人家不反对?”大夫人神色一摒,听完圣旨乍然之下惊呼竟不是自己的二女儿?
“这是辰王亲自请求赐婚的,太后老人家也没有反对,皇上便立刻颁下圣旨,不管是嫡是庶都是我的女儿。”沈相脸色黯然的放下茶盏,轻咳一声,“一个月后我还是会送瑜儿回衡山,等及笄之年再回来吧。”
“老爷,您的意思是——”
“衡山安全一点。”沈相游离一番偌大的相府,有多少人眼红辰王正妃的位置,就有多少人想她的宝贝女儿魂断于此,逼不得已下,他只得割爱送她离开,至少衡山派会保她这六年平安。
……
孽缘根头就是色坯子王爷对她那弱小的身子感兴趣,搞什么赐婚,明摆着就是恋童癖,这下可好,直接被父亲连夜送走,还说什么一个月后,而是当晚就被一群铁冀轰出了城。
当昏昏沉沉睡了三天三夜后,那传说中从五岁就开始学艺的衡山就这么屹立在她面前,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这山够高,这路够陡,这天够黑了,她是爬上去的,从清早就爬到晚上,终于爬到了衡山派正殿前一公里的大门外。
轻喘一口气,耳边是一阵清风拂面,她乍然一惊,腰间的玉佩何时不见踪影?
不远处,一袭白衣飘飘,黑发泼洒在身后,女人细致的脸颊上微微荡漾起一层含笑,嘴角微扬,红颜的双唇如同罂粟花般妖冶却剧毒无比最强丹师。
沈静瑜缄默,这女人不会就是她名义上的师父?
“看来不应该放你下山啊,回去一趟不禁忘了武功,连师父都不认识了?”女人似笑非笑的走近她身,轻佻而下她翠色长裙。
“师父?”沈静瑜很佩服自己的第一感觉,果然重量级人物都是出现的神秘兮兮。
“失忆了?”白衣女人挑眉,轻轻的搭上沈静瑜脉搏,猛然惊诧,“怎么会中毒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太漂亮了,他们嫉妒了。”
“贫嘴,跟我去药炉。”白衣女人又一次的蜻蜓点水,一跃而出几丈外。
沈静瑜心里腹诽:本小姐不学别的,以后专挑轻功,跑的快,不用担心那色坯子王追来。
……
五年后:
对于沈静瑜而言,这五年过的时光匆匆,她好歹也做了古人五年了,之乎者也没有学到,翻墙爬院倒是如履平地。
记得当九岁上山后,师父的围墙只有两米高,可是如今,举头望去,恐怕有三层楼高了啊,怎么自己没怎么长,这墙长的这么快?
一日午后,沈静瑜左等右等都未见自己一向准时的师父前来习书,若有所思之下,不得不推开厢门而进。
屋子里,淡淡的药草味,这五年,她也学习了不少医书,虽然自己是专业的医科大毕业,但二十一世纪可没叫什么望闻问切,无奈之下,她只得一步一步学起,首先是切脉,她学了两年,认识草药,学了三年才小有成就,可惜,她还是习惯手术刀,每日每夜都寻思着哪天找个难产的孕妇来一场真实版剖腹产,不过也要签署手术同意书,否则,一刀剖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罗曼纱床罩下,一道身影在微微蠕动,沈静瑜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可师父却并未回应。
她掀开帘子,只见师父一脸惨白,额头上冒着涔涔冷汗,双手死死的抓住腹部衣衫,白色裙摆下,微微红霜夺目,不用问,她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师父,您有痛经史?”
“什、什么?”师父闭口不答。
“师父,这是女人每月必经历之事,您不用害羞,更何况痛经可大可小,一旦加剧,常并发不孕与子宫内膜异位症,而且我看您这排出来的血不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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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小剧场:
某王:夫人,如果、如果本王纳房小妾,你会怎么做?
某妃:本妃请她吃饭,吃本妃最擅长的“小鸡炖蘑菇”
某王:夫人,你真是深明大义,真是端庄贤惠,真是知书达礼!
某妃:小鸡用你的!
某王沉默,双掌其上:本王立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无论身心绝对忠于小静儿
山无棱,天地和,莫敢谈小妾,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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