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狮冲着眼前老者张开獠牙,眼中尽是惑意。
“如果我料的不错,你真名应当为羲皇天,黑风城曾经的城主!”
冰龙狮原地踱步,时而转悠转悠,不明所以,轻描淡写却惊骇了老人,这异兽为何知晓那么多,羲皇天,多久未曾提及的名号,倒有些生疏了。
冰龙狮断定这老人是羲皇天,并不是空口白话,始来黑风城便察觉一丝怪异,而整个城池就似一个阵法,却在这个老人身上发觉与这阵法同源而出的气息,看着普通实则内敛,这个老人至少七阶,在这个世间无七阶的地方,为何老人身上的气息竟如此逼真。
“先生何出此言?”
“先生来到这个地方就应当有耳闻,黑风城主将于老城主一战,可城内之人并无人知晓老城主身在何处,那这一战究竟是否为真,都不可定论,又为何断言在下就是那黑风城主?”
冰龙狮围着老人转圈,目光不停打量,而老人也没有显得不妥。
“那就是你忽略一点,极致的平凡便是非凡,你这等气息任是六阶之人也无法发现端倪,可偏偏我并不是!”
冰龙狮瞧着二郎腿,对自己的推测十分赞同,老人冲着冰龙狮行了一礼,让外人摸不到头脑的动作,而冰龙狮却露出他那独特的狮式微笑,这个小儿倒也识趣。
“行了,你也不用对我再行礼,能让你这等高手行礼之人应当并不多!”
冰龙狮说的也是实话,奈何这世间有几人受得起他一拜,天道之上当为七阶,想自己是几十万年前的人,如今却活在当下这个世间无七阶的时代。
“先生所言非虚,在下正是那消亡已久的黑风城主羲皇天,世人奠我已死,也正是如此!”
羲皇天一整衣带,虽仍旧破败不堪,却透露出常人无法及及的气势。
“先生老朽不才,晨公子突然昏迷,不知因何而起?”
踌躇许久,羲皇天看着嘴角血迹已干的姜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是看这少年郎的身影,多少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身影。
“这应当要问你了?”
两个人模糊的对话,让羲皇天有些摸不到头脑,捋一捋胡须,不知思索些什么,而冰龙狮也不做解释,他也不知晓这个人跟臭小子身体里的东西牵连有多大,至少他可以赌一把。
羲皇天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颤颤巍巍朝着姜晨走过去,在他身体上拍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看?”
“如果老朽猜测不错,晨公子就是那个命中之人,老朽终其一生终于等到了!”
“命中之人从何说起?”
冰龙狮宠溺的看着姜晨,这个小子虽然总是和自己拌嘴,却也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乐趣,从始见这个小子,虽然修为不堪,却留着大哥的血脉,算得上自己的后人,他的事自己定是格外关心,为何他又与天命扯上牵连,他也不确定了。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我观公子并无大碍,想必只是急火攻心,调息一番便好,也许是老朽先前流露出的气息让公子体内的东西有了动作!”
羲皇天面露无奈,本以为寿元将近,才约得山华一战,借战之名成全山华,却不料等了一生的姜晨来了,二人这充满戏剧性的相识,倒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只是不知道这幅身体还能否承受住那等力量?
“命有因果,有人为晨公子种下了因,而这果正是以在下为引,是有七引,七缕道源为引,接引晨公子身体里的果,因果相寻,生死往回六道,尚可成果!”
“是何人种下这因?”冰龙狮眉头并到一起,眼神中全是不解,这孩子究竟有何不同,要花费如此大手笔来种此因,结那不知好坏的果!
“不瞒先生,老朽并不知晓种这因果所为何人,其实力之强想必无人能及!”
“先生应当知晓,这世间天道算是修行的巅峰了,可此人硬生生给我一个造就一个契机,助我突破天道,整个黑风城就是那人的手笔,以法造印,让这个地方可以容纳我七阶的修为,只为等待晨公子,可老朽寿元将尽,才有了与现任城主一战的传闻,那山华知晓我寿元将尽,才透露出与我一战的消息,只为接引我的道源!可他并不知晓老朽整日便在这黑风城内,想必公子到来他已经察觉到了!”
冰龙狮对着羲皇天点了点头,他默许了羲皇天的言辞,看来这幕后操作之人十分强大,也不知这人究竟下了一盘怎样的棋?
想了想初进黑风城察觉的那抹异样绝非偶然,看来山华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恕在下冒昧,先生可否告知老朽先生究竟何等境界?”
羲皇天好奇冰龙狮修为,他观冰龙狮气势非凡,难以判断他的境界,况自己灵力亏损,一副糟身体早已不堪。
“永生之境!”
只此一句,羲皇天哑却无言!
何为永生之境,仙修武修之人终其一生修炼所谓何事,不正是为了生死不老,可早在传说中的一战落幕,这世间便丢失了跨入七阶的契机,倒不是说七阶之人便是可以肉身不死,七阶尚分四段,初期、中期、大成、巅峰四境界,只有跨入大成之境方能铸就不死之身。
羲皇天对着冰龙狮再次恭敬行了一礼,眼前这异兽才是不知年份的老妖怪,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婴孩,只是不知晓为何当今世界还有如此大能者的存在?
“你也应当看出来了,不应疑惑,正如你所想,皆起于你所讲的因果!”
冰龙狮些许无奈,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奈世态炎凉,始一出世便一无是处。
“臭小子,别装了,早就醒了吧?”
冰龙狮一爪子拍在姜晨脑瓜上,嘴里嘟囔着抗议不满,这个臭小子一直听着他二人的谈话,却舒服的躺在床榻之上。
姜晨一伸懒腰,无厘头的挠了挠被冰龙狮打过的头,二人所聊听得他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