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妈的,你爹又骂老子了!”边城酒楼三楼,钱万金打了几个喷嚏后,绿着脸冲对面少年告状。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昂,我帮不了你。”巴豆眼皮子都没抬,对着满桌子菜大快朵颐,“石头姨,你多管管金子叔,别每次吃饭都点这么多菜,看看他肚子都圆成什么样了?用不了多久就得跟小时候一样圆成球。”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谁圆成球了?”钱万金不承认当年有过这样一段黑历史,“你叔我那叫从小福态!当年你石头姨跟我一样福态。”
石纤柔挑眉,对上男子看过来的目光,无奈点头,“确实如此,福态可爱。”
不能打击男人爱美的心。
钱万金满足了,挥起筷子抢菜,“巴豆,你跟着叔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走人,天天这样吃,叔身上银子快养不起你了,早点自谋生路去吧,昂。”
“好歹也是南陵第一富,你怎么越有钱越抠门呢?”
“咋抠门了?赚钱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你以为天上掉钱啊?要不这样,你帮叔个忙——”
话没说完,巴豆已经退避三舍,“帮不上,红豆跟小罐子没戏,没戏,没戏!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红豆铁定不会找比她小的,何况小罐子整整比她小了六岁。”
“六岁咋了?女大三抱金砖,六岁,抱俩金砖!”
巴豆,石纤柔,“……”
“金子叔,小姑姑人也很不错啊。”巴豆决定打感情牌。小罐子是自己兄弟,要是被棒打鸳鸯,自己跟前还能有安生?
钱万金仰头望天,长叹,“我当然知道秦宜很好,我更知道,她老爹老娘有多难对付。”
皇太后跟秦老将军老来得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家臭小子要上门抢人家宝贝,安能活命?
自己死就算了,问题就在会祸及爹娘——他小金子,跟他媳妇小石头。
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石头,大不了,让小罐子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石纤柔,“……”点头,儿子,不是娘坑你。我不能丢下你爹不管。
巴豆在旁看着两人神情,在心里给钱庄挂了个牌子——钱*狗尾巴草*庄。
达到共识后,夫妻俩很快把儿子的事情丢到脑后,提到正事。
“红豆那边怎么样了?”
巴豆嬉皮笑脸收起,眉头压下来,“应该没什么事。死丫头,不声不响跑到人家大本营,跟家里一声没吭!”
是有多怕被逮回去啊?
要不是从闫容谨那里得了点口风,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可惜他们知道的也仅止于此,更多的闫容谨不肯透露了,白瞎他叫那么多年小七哥。
待遇差别也忒大了。
“这也不怪她。当年的事情在红豆心里是个结,只有亲自找回七七,那个结才能打开。”石纤柔道,“那边真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不用太担心。真要有事七七不会沉默。”
钱万金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旁边两只齐齐看向他,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