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刑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很多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他也做好了打算。
就算米奈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不要她,只会更加怜惜她。
想虽然这么想,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要看到自己女人被别人欺负。
踹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生怕会看到什么刺激人的画面。
他没想到入眼竟然是这么温馨祥和的画面,战桓的卧室以雅致简洁为主。
豪华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白蚕丝被,米奈犹如天使降临闭眼沉睡。
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周围有些细细的白羽毛在飞舞着。
战刑身上所有的暴怒之气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小心翼翼的朝着米奈走去,生怕惊喜了睡梦中的小人儿。
他想过无数画面,唯独没有想过米奈会安然沉睡。
便在这时,战桓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
他要被米奈给气死了,足足洗了二十分钟,身上都被他给搓得红红一片。
尤其是胸口的位置,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倒下了很多沐浴露,好像还有之前的味道。
进去的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拿睡衣,只裹着一条大浴巾就出来了。
战刑本来消失的暴戾之气在看到战桓裹着浴巾出来之时又彻底燃烧。
孤男寡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又不是傻子,难不成两人要唱二人转么?
战桓没想到战刑来得这么快,既然他都来了也没办法,他上前相迎,“堂哥,小奈奈她喝醉了,我……”
战刑飞速朝着战桓而去,飞起一拳狠狠砸向了战桓的脸。
战桓的身体被他打退了几步远,血很快就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你我之间再怎么斗都可以,但你不该动她!”战刑冷冷道。
他的这一拳头可不轻,战桓的脸很快就青肿起来。
“米奈喝醉了,我担心她会出事,才将她带回了我的住处,如果我要动她,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战桓活动了一下嘴,战刑也真是够狠的,这一拳可是实打实的砸痛了自己。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来,战刑恢复了理智,他说的没错,离事情发生也有段时间。
如果战桓真的要动米奈,还能等到现在?
他的脸仍旧冷漠,“我不知道你对她打着什么主意,但你记住。
我们再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她是我的底线,你该庆幸今晚你没有动她,否则就不是一拳头的事情。”
战桓没想到这个向来喜形不于的男人竟然会直接表露出来他对米奈的重视。
“你喜欢她?”战桓早就发现战刑不对劲,之前还是处于猜测的阶段。
“不,我爱她。”战刑毫不掩饰自己对米奈的重视。
“怪不得你对那些女人连逢场作戏也不愿意,你该知道以米奈的身份,战家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你和她的婚事。”
“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爱了就爱了,今天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以后你都给收起来,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
你我之间生意场上怎么斗我都奉陪到底,但她你不许再动!”
“要是你一直这个样子我倒是不担心了,堂哥,你有了弱点,你注定会输给我。”战桓双手环抱道。
战刑冷冷看他一眼,将米奈从床上抱起。
“那就拭目以待。”
只要米奈没出事就是幸事,其它的也就不重要了。
战桓目送着战刑抱着米奈离开,口中低喃了一句:“战刑,你也有了弱点,没想到你这种没了心的人竟然会藏着这么深情的一面。”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疼得龇牙咧嘴,“嘶……好疼,下手还真是够重的。”
管家急匆匆进来,看到战桓的脸,“少爷,你没事?要不要找家庭医生来看看?”
“不用,你去拿些消炎的过来。”
“是,少爷。”
屋中再次只剩下了战桓一个人,战桓守着那张宽大的床,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孤单?
眼睛落到地上的手链上,那是由三颗珍珠做的手链,珍珠光滑圆润。
这条手链每次见她都戴在手上,也不是什么名贵珠宝,既然她天天戴着一定很重要。
手指摸着光滑的珍珠犹如抚着米奈滑腻的肌肤,想着她这一路上耍酒疯的样子。
换成别人早就被战桓揍成了猪头,他却莫名觉得米奈很可爱。
他一定是中了毒。
战刑将米奈放到副驾驶,把座椅放平。
这个丫头就这么没心没肺,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
回去的路上战刑速度慢了很多,时不时就会看看座位上的人。
一直到别墅,小心翼翼的将米奈抱回卧室,拿来热毛巾轻轻给她擦拭身体。
米奈被暖暖的毛巾弄醒,吐完又睡了这么久,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战叔叔,是你吗?”
战刑所以的怒气都在她这句话之中烟消云散,他点点头,“是我。”
“战叔叔,我好累,我……想睡觉,但是我害怕。”
战刑抚了抚她的小脸蛋,“睡,有我在,没人会再伤害你。”
“嗯。”米奈又合上了眼睛,有战刑在她睡得很香甜。
这一晚战刑一直将她抱在怀中一刻都不松开,他不敢相信米奈真的要发生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米奈奈,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好你。
宿醉的后果就是米奈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战刑的身影。
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往床头柜摸自己的手机,上面空空如也。
手机呢?米奈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她出门透气,然后进了包间,发现对方不是战刑,还被要求喝了一大杯酒,再后来呢?
米奈仔细回想,一刻片段在脑中闪现,别人宿醉都是断片忘记。
米奈此刻最恨不得自己也忘记一切!
想到自己在战桓面前做的事情和说的那些话,米奈已经要疯了。
她躲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完了完了!”战刑一进来就看到如同毛毛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