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轩的这番话倒是引起了龙君墨的疑惑,什么叫若真是那般,或许他们两个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隐瞒我?”他双眸微眯,严肃的审视着他,大有一副“你要是敢不说真话,我就弄死你”的架势。
要说这姜亭轩也并非是存心要瞒着他,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报仇上面。
每每话都到嘴边了,偏给他一句话给岔开了,他也很是无奈呢。
“可不是我要瞒你,你自己说说,近一年你可有好好坐下来听我说会话的?”
一想到自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柔儿,他的语气不免有些哀怨。
从姜亭轩脸上的那表情,龙君墨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可偏他就是当做没有看到一般,继续问道,“行,那你现在就给我好好说说。”
这语气,完全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手下。
哎,谁叫人家武功高强,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呢?
姜亭轩这也是认了命了,与其自己生闷气还要遭受皮肉之苦,还不如乖乖的听从他的命令。
只要他能够将唐沫兮找回来,今日所受的委屈,他定会双倍奉还给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而这看在龙君墨的眼中,却是让的他脸色一沉,“你若再不说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了。”
“你要是真敢把我变成哑巴,你看沫兮回来会不会放过你?”
此话一出,龙君墨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神情也不自然起来,“行了,快说吧。”
这调侃也调侃了,心里稍微舒畅了一些的姜亭轩这才收敛笑容,恢复正经的神情,“那日救下你与韩裴后,我特地派人去那个破屋附近寻找过线索,虽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但是很明显在那不远处的树林内有打斗过的痕迹。并且,事后百分之百有人清理过那个地方,也就是说,沫兮并非是自己失踪,很有可能是别人所救。若是我所料想不错的话,当夜沫兮为了救你才现身引开追杀她的人,至于后来是谁救的她,那就不好说了。”
听姜亭轩说完,龙君墨陷入了沉思。
要说唐沫兮在这江湖中有什么认识的人,除了他们就只有御剑山庄的欧阳老庄主和素衣门的玉绝了。
御剑山庄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欧阳博知道他们在寻找唐沫兮,而他也没有理由把人给藏起来。
这么一想的话,就只剩下那么爱慕着她的玉绝了。
“可有派人去素衣门找过?”
姜亭轩当下翻了一个白眼,十分没好气的回答道,“你能想到的以及你想不到的地方,我都派人找了。”
闻言,龙君墨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若不是玉绝的话,还能有谁呢?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吴将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师。。。师傅,不好了,外。。。外面。。。”他的脸上满是那种说不是惊喜还是惊慌的表情,手还一直指着大门处的方向,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龙君墨是完全没有耐心等他把话说话,索性直接迈开腿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眼见着冷着一张脸的师傅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原本就有些喘不上来气的吴将这下更加的焦急了,“姜。。。姜叔叔,拦。。。拦。。。”
“行了,你先缓一缓再说。”看他那随时都要背过去的架势,姜亭轩很难得出言安抚道,“你师傅不会有事的。”
没办法,谁叫这小子是甜儿所在乎的人呢?
他要是不照顾好的话,等那小妮子回来不得把这听风楼都给拆了啊?
听完姜亭轩的话,吴将猛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来后这才重新说道,“我不是担心师傅,我是担心一会门外血流成河。”
这话一出,姜亭轩当场傻眼,只是他这尚且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
“救命啊。”第一声哀嚎传来,随即接二连三的惨叫。
姜亭轩虽然不在现场,但却很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吴将则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嘴里幽幽的说道,“敢来找我师父寻仇,简直就是找死。”
“对,就你聪明。”姜亭轩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认命的朝着大门走去。
哎,苦命的他,就是天生收拾烂摊子的命。
以前是替唐沫兮善后,现在是帮龙君墨擦屁股,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冷不丁窜出一人,举着剑就朝他刺了过来。
“姜叔叔小心。”幸好吴将机警。
别看他年纪尚幼,但是这身手也颇得几分龙君墨的真传。
就在他一脚踹在来人小腿上时,姜亭轩这边也回过了神。
身子侧几分避开他的剑刃,随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在了来人的胸口。
“没想到姜叔叔你还深藏不露呢?”吴将眼见着人倒地断气,却未流露出一丝的惧意,反到是对姜亭轩的兴趣更为浓厚。
“不过,你这身手跟云姨还是差了一些,就更不要说跟我师父比了。”
原本前一句的夸奖还让姜亭轩蛮沾沾自喜的,而这后面紧接着说的话却是让他郁闷至极。
“对,就你师父最厉害。”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那是。”吴将骄傲的一扬小脖子,可是丝毫没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
无奈的一翻白眼后,姜亭轩也懒得去跟他计较。
毕竟对方还是个小孩子,若是自己多跟他争辩什么的话,让人看见岂不成了笑话?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所谓徒弟的错师傅背,唐铭昊他现在自身难保,那么就只能把账算在龙君墨的头上了。
目光落在站在大门口,那戴着面具,一身黑衣的男子身上,嘴角微扬。
“新账旧账,早晚要跟你一起算的。”他腹诽着,随即迈开脚步,准备去会一会这群不知天高地厚,敢来他听风楼前闹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