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趁他受伤打败他的,为什么放弃了?”欧阳静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就将一群下人都打发了,沉着脸质问着面前站着的护卫,“难道你说你要娶我,都是骗我的吗?”
而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对自己发难,没有丝毫的惊慌和不安,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一张手臂将她抱了个满怀,“对不起,我知道那是一个好机会,但是。。。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不希望你未来的相公成为别人口中趁人之危的人,我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迎娶你。”
“我不在乎。”欧阳静的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我不在乎,你懂不懂?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我在乎的只有你。”
可任凭她怎么打,他都是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逃离。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爷爷在乎,全天下人都在乎。”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嘴里低喃着,“你是我的宝贝,我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别人对你指指点点,我希望我能有一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可是。。。”欧阳静咬了咬嘴唇,终是放弃了挣扎,很顺从的靠在了他的胸口,但那眼眸中的忧愁却是丝毫没有减少,“可是你也知道我爷爷的脾气,他若是能接受你的话,早就接受了,又何必要搞这一出呢?”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他的豪言壮语让欧阳静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地靠着,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莫名的,泪水滑落。
欧阳静第一次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既然他不愿意为了自己放弃所谓的尊严,那么注定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再这么纠葛下去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她轻声说着,然后抬起头嫣然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他揉了揉她的头,就好像没有觉察到她有丝毫不对劲似得。
可在她转身回房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悲伤。
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回身离去,再见不知何年月?
“为何要故意让她对你失望?”
出了小院,他脑子里尚且还处在一团乱的时候,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在看见来人后,他的脸色一凝,迅速的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顺势捂住她的嘴,将她带到了院外凉亭内的假山后。
“你想干嘛?”他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唔唔唔唔。”(你先放开我的嘴。)
“你别耍花样,老实交代。”
这家伙明显是紧张过头了。
唐沫兮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将手放开,让她说话。
“你要是敢叫,我立马割破你的喉咙。”为了让自己的威胁更有效果,他说话时还动了一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
“你可小心着点,要是把我弄伤了,我可就不帮你了。”
“帮我?”男子一皱眉,“你帮我什么?”
现在他的处境,可不是她可以帮的上忙的。
“帮你什么嘛。。。”唐沫兮神秘的一笑,手指了指欧阳静住的那个院落,“当然是帮你娶到你心爱之人咯。”
很明显的,在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男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惊慌,“你。。。你在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我家大小姐有非分之想呢?”
这话说的底气一点都不足,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还妄想骗她?
“若是真的顾博,那指定是没有胆子对自家小姐动心思,但你是吗?”她微微一笑,一双眼眸很认真的看着他。
唐沫兮也是没有想到,如今的听风楼效率居然这么的高,这才一会的功夫,不但被迷昏的真顾博找到了,就连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了一清二楚,虽说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
“我。。。”
“别挣扎了,真的我都找到了,你还想假扮到何时?”
他明显有些吃惊,随后有些挫败的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我可以帮你如愿以偿娶到欧阳静,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唐沫兮毫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何事?”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现在就看你有没有娶她的决心了。”
唐沫兮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男子,补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
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姜亭轩已经在不远处等着她了。
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某些人的嘴看上去硬,其实还是蛮关心她的。
“你别自作多情,要不是柔儿,我才不会来管你呢。”未等她先开口,他就自发的解释了。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话。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也不想想是谁改变你乞丐的身份,给了你一个体面的职业,还让你认识倩柔姐这么好的女人。”着实不满的瞪他一眼,继续嘴上不留情的吐槽着,“还有你可别忘了,倩柔姐是孤儿,就我一个娘家人,你能不能顺利把她娶回家,还得看我的脸色呢。”
姜亭轩的脸色一凝,瞬间有些尴尬起来。
说实在的,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结婚的事情。
但是这个念头,他是万万不敢让唐沫兮知道的。
因为若是她知晓了,肯定会跟他闹个没玩,说他欺骗云倩柔的感情。
“你看你,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姜亭轩立马露出讨好的神情。
“那你说,准备怎么商量?”唐沫兮摸了摸下巴,还未等他回答,就接下去又说道,“你准备出多少彩礼?”
“你准备给我多少分红,我就给多少彩礼。”姜亭轩直接将了唐沫兮一军。
这难题抛给她了?
那她可得好好算算听风楼有多少资产,再怎么也不能让云倩柔吃了亏。
在他俩有说有笑的离开时,一个人站在假山边,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