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设计想要陷害臣弟,如今又谋害本王的王妃,二哥你这手段不仅不高明,连带着脑子都是摆设吗?”说话时,手中的一个暗器朝着龙珏霖就飞了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那暗器撞击到他的剑刃之上,然后掉落在地面。
那是一枚刻着“东宫”二字的小小令牌,并非是什么杀人的利器。
“你这是何意?”因为刚才说表露出的慌乱让龙珏霖自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免提高了几个分贝,让自己看上去有气势一些。
“没什么意思,就是把二哥你的东西还给你罢了。”龙君墨冷哼一声,对于他这幅胆小如鼠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上眼,“记得下次搞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可别再留下证据了。”
留下证据?
龙珏霖低头看向那枚令牌,眉头不由的微蹙,他可不记得自己有。。。等等。。。
前几日,高娉婷向他邀功时说了什么?
好像说的就是,她替他把唐沫兮给解决了?
难道说,晋王府那场火与她有关?
就在他蹙眉思索的时候,一直躲在偏殿不敢出去的高娉婷也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原来,她被人利用了。
从那个女人问她要令牌时,她就感觉到一丝异样了,可是当时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看来是自己害了龙珏霖才是。
“如何?无话可说了吧?”手中的剑指向对面之人,龙君墨冷冷的说道,“你是想一对一呢?还是一起上呢?”
“朕。。。”看到他这幅架势,龙珏霖突然意识到,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如今他已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了。
看了一眼对面的阵容,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
龙珏霖突然心一横,手中的剑朝着曹国舅就刺了过去。
曹国舅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侄子的手中,“你。。。你竟然。。。”他瞪大了眼睛,可是话却没有说完。
在龙珏霖抽出剑刃的瞬间,他就咽了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了。
眼看着龙珏霖像是发了疯,连自家的舅舅都手刃了,边上原本护着的十数位大臣纷纷开始逃窜。
跑得慢的被他一剑一个毫不留情的斩杀,跑得快的都躲入了龙君墨这边的阵营,然后被俘虏了。。。
场面一下子就出现了反转,而且这反转的还十分的诡异。
自己窝里斗,根本不需要他们动用一兵一卒,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六弟,都是二哥的错,二哥鬼迷心窍了受他们蛊惑,二哥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的。”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龙珏霖会有骨气的自尽时,他直接长剑一扔给龙君墨跪下了,还是那种声泪俱下、毫无骨气的。
眉头微皱,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尖抵着他的肩头,说道,“二哥这唱的是哪出啊?”
“六弟,你行行好,放过二哥吧。”龙珏霖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哀求,“你若是想要这皇位,二哥让给你,都给你,你只要放过我。”
“皇位?”龙君墨冷冷一笑,斜眼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你的命和那把破椅子,我反而比较想要是你的命。”稍稍一用力,剑尖刺破了他的皮肤,一颗鲜红的血珠慢慢的滴落。
他的笑容残狞、嗜血,让四周的人都不免感觉到一股寒意,身子微微一颤。
“先断手,还是先断脚呢?”他自言自语,手中的剑在龙珏霖的身上比划着。
“我是你二哥,你不能杀了我。”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快速的向后倒着爬。
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恐惧的脸,龙君墨冷哼一声,“二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轩辕傲的儿子,与你可没有血缘关系的。”
“我。。。我。。。”龙珏霖惊慌失措起来,一边倒退爬着一边想着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始终未曾说话的龙晟凛身上,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的眼中又冒出一抹期待的目光,“四弟,四弟救我。你若救我,这皇位。。。这皇位我不要了,让。。。让给你!”
让?
龙晟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却没有一点要救他的意思,反而开始催促龙君墨,“六弟,你下手麻利点,我们这一群人在这边等着也很累的。”
说真的,他还真站的有些累了。
示意手下去搬上来一张椅子后,他舒舒服服的往那一坐,可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好好的要结束的剧情又出现变化了。
“晋王手下留情,晋王妃的事真的与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眼瞅着自己的靠山就要倒了,高娉婷终于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就在她跑出来的瞬间,龙珏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她就是一脚,“都是你这个蠢女人,给朕招惹了这个大的祸事。”
“皇上饶命,臣妾什么都没有干,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陷害的。”高娉婷抱着头承受着他的拳打脚踢,心里懊悔自己为何要出来,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好嘛?
终于,龙珏霖打累了,直接将她推到在龙君墨的面前,指着她说,“六弟,害弟妹的凶手二哥替你抓到了。所以,看在。。。啊。。。。”就在他喜滋滋的以为自己这条命保住的时候,他指着高娉婷的那只手瞬间与他的身体分离了。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白了脸,纷纷看向龙晟凛。
“再不走,下面的场景可是有点恶心了。”他们用眼神叙述着他们的需求。
就在龙晟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瞬间,龙珏霖下一个手臂就又分离了出去。
高娉婷直接吓昏了过去,而龙珏霖除了痛苦的哀嚎,根本就说出一句求饶的话语。
“快撤。”龙晟凛终于是变了脸色,率先朝着殿外走去。
眼看着恒王都走了,大臣们也纷纷往外挤。
龙君墨仅仅是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动静了,嘴角轻轻一勾,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手起刀落斩掉了他的左腿,然后是右腿。
独留下他的身子,连着哀嚎声不断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