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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落花含情流水错意(1 / 1)

()宝玉原是和黛玉一同来的,然而这些深闺贵妇的目光皆集中在了贾府这几个天仙似的女儿家,毕竟皇城中的多家公子还未婚配,自然少瞩目在了宝玉身上,来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一个人招呼他,便也没了意思,自顾自的往河边走过去了。【高品质更新】

忽的听见在河边的一处山石后面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仔细一听又觉得这两人的声音都好熟。便悄悄地登上了山石,远远地看见了是黛玉身边的丫鬟紫鹃和北静王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宝玉想靠近些,却又怕两人的发现了,只得远远地看着。

原来,北静王一早就带着北静王太妃来了贾府,只是自己是男宾哪怕是王爷也只在外边另摆了桌子由贾政贾赦陪着等人坐着,加之听说黛玉还没有起,便一人无趣地在四处逛逛。正巧碰见了回潇湘馆给黛玉去拿披风的紫鹃,于是便询问紫鹃黛玉的近况,又告知她悄悄地将黛玉约出来。

宝玉在山石上,看着看着,又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于是渐觉无聊,昏昏沉沉地竟然在那是石上睡着了。

淑兰亭中。

一行人就在那儿坐着聊天,还是王凤姐别出心裁的,几天前说是要在这淑兰亭的河对面搭一座戏台子,就让太太小姐们坐在亭中隔着河看戏。果不其然,这大观园景色何其美轮美奂,戏台子一搭,这景与那戏一和便更有深韵。初次来这大观园的几个太太福晋们,看得既有艳羡的,更有称赞的。

只是,紫鹃为黛玉回潇湘馆取来了披风,却看见北静王太妃一直与黛玉坐在一起,似乎没有要放她的意思,也不好在这时请黛玉离开,只好等待机会。

终于,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因黛玉身子弱,大夫吩咐下了说是要注意饮食,贾母便遣她回去吃,待到休过了午歇再过来。紫鹃间隔的机会,直接将北静王请到了潇湘馆。

当紫鹃扶着黛玉回到潇湘馆之时,北静王早就等在那里了。见黛玉来了,连忙站起身来。黛玉一进门看见北静王,忙欠了欠身,道。

“黛玉见过北静王爷。”

“玉儿,你我即为义兄妹,这些繁文缛节可免则免。”

黛玉点了点头,引了水溶上座,自己则坐在下首,水溶也不坐那里,只是跟着黛玉坐于她身侧。紫鹃见了这情景,忙将屋里的几个丫头统统赶了出去。带上门,自己则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

黛玉见水溶前来,又见紫鹃这番动作,再想想前几日紫鹃的动作举止,便明白了。亲自到了茶奉上。

“王爷近日来可好,不知是朝中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皇上或是怡亲王有什么事情吩咐?”

水溶看着黛玉的眼睛久久地不离开,回答道。

“全不是,只是听说今天是宝钗姑娘的及荓之日因此前来看看。你也是知道的,皇家的男子不比寻常人家。就像我大皇兄虽卒得早,但是十三岁便除了正宫太子妃外还有四房的偏妃。十六薨,除了徐良娣留下了一个两岁的郡主之外,还有温良娣和一名姓钟的宫婢留有遗腹子。转眼间,我也已差不过这样的年龄了。”

黛玉知他是在试探自己,却又想到了那日紫樱的事情心中一阵愤懑,冷笑着回道。

“王爷是到了该娶王妃的时候了,宝姐姐温婉娴雅,从刚才看来就连太妃娘娘也是极喜欢她的。”

“温婉娴雅?!是啊,她温婉娴雅,那玉儿你呢?难道这些年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探寻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心,却发现他越是探寻她便藏得越深。他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她在害怕,她害怕被人看透,她更害怕爱上别人。她的惊慌,她的害怕,却让他更加有一种要好好保护她的**。

“黛玉尚且年幼,不知北静王爷所谓何意。”

黛玉的心有一丝慌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乱,但是她总觉得这是不好的预兆。低着头,使劲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不敢再看水溶的眼睛。

“不知道何意,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本王的命令。抬起头来!看着本王的眼睛!”

水溶狠狠地将黛玉的头扳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黛玉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即将要失去理智,她急切得想要让他冷静下来,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让他冷静。只得暂时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越是这样看着他的眼,自己的心里就越是慌乱。

“王爷,请您自重,这是在大观园里,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更何况这又是在民女的闺房,您呆的时间长了有恐累及您的名声,黛玉恭请北静王爷移驾。”

良久,黛玉终于镇定了下来,挣脱了水溶的桎梏,安然地对着水溶道了一个万福。然后淡漠地对着他道。

“移驾?!姑娘说的是,是水溶越礼了。水溶这就离开。”

水溶不可置信得看着冷若冰霜的黛玉,心一截一截地凉下去。然后,无力地放下了想去触碰她的手,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撞上,一时间屋子里暗了下来。水溶离开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打在黛玉的心上。

一瞬间,她想起了好多好多,那年她救她时的体贴,无论是贾母还是别人都面面俱到;每次她生病时,他总会急得派人来探望,却又怕累及她的名声,每每都是打着太妃的旗号;每一次,在她受了王夫人等人的气时,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甚至看透了她的心,可是她却因此更加不敢爱他。再加上,她不知道往后他的身边还有多少像紫樱那样的女子。

黛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她快要不能自拔了。不能这样,不能这样,黛玉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不能再轻易相信别人了。自己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能再让自己受第二次。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要留下来呢?

忽然,腰间一紧,黛玉听见了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有一霎那,黛玉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没有走,他一直都在。

“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为什么总是装得这么坚强,为什么总是要让我这样心疼?”

黛玉想要挣脱,可在那一瞬间却又发现自己竟难以挣脱这样温热的怀抱。定了定神,林黛玉再一次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擦干了眼泪,迎上了水溶炽烈地目光,淡然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她不能再让自己沉沦。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样一个人,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皇家的男人,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也不要将自己的心机用在怎样掌控自己的丈夫,怎样和别的女人争宠上,这不是她要的人生,她要的是一心一意,能给她安定的温暖的家。

“王爷,您会错意了,黛玉只是忽然想到了宝姐姐及荓有母亲为她梳髻,由此想到了自己已去的母亲,待到来年及荓之时又有谁为我梳髻,因而有此感慨。这泪并不是为了您而流的,还请您自重。”

“玉儿?”

水溶再一次受到了打击,他以为她是爱他的。再一次看向她含着露的泪眼,水溶看见了其中有着躲闪的光芒,他再一次相信她是爱他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承认,她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逃避?

水溶静静地看着黛玉的眼睛,渐渐地从她那泛着秋波的泪眼中读出了不信任、恐惧甚是不敢爱。那是怎样的伤痛者才有的悲哀,他想知道她的一切,他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信任过他,或者说,她不信任任何一个人。而他怎能忘了现在的她是处在怎样的四面楚歌中,只是他总是觉得他又不仅仅只是她。她像是经历了几世的劫难,又将几世的记忆带到了现在。

终于,水溶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玉儿我会等你的。直到你愿意说出你要嫁给我之前,我都会等下去的。”

水溶的心一下子变得澄澈,是他太着急了。他竟然忘了,她的处境让她不能这样容易地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

是他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说完,水溶便消失在了黛玉的面前。只剩下黛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屋中,独自回味着刚才的片刻的温暖。

看见水溶离开,又折了回来,在房里呆了没多久又走了出来。过了许久没见北静王再次回来,紫鹃这才进到房中,看见黛玉眼圈有些红,脸上是眼泪风干的痕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黛玉哭,竟然一下子不敢再问什么。只是照着往常,伺候她用了膳,喝了药,再服侍她睡下了。

紫鹃虽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敢问黛玉,便一直堵在心里,思绪乱成一团,便想到了要出去走走。【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紫鹃见黛玉还睡着又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就央雪雁替自己看着,不要让人来打扰,就算老太太的人来了也只说是还没醒。雪雁答应着,紫鹃也安了心,出去了。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方才遇见北静王的那座石林边,远远地也就看见了睡在一处山石上的贾宝玉。念及天已近深秋,寒气侵人,恐他在山石上着了凉,便上前去将他叫醒。

“宝二爷,宝二爷快醒醒。”

贾宝玉正做梦,睡眼朦胧中看见了紫鹃,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便痴痴傻傻得对着紫鹃道。

“这位姐姐是谁,怎的这样眼熟,莫不是我们也见过的?”

紫鹃听了他的疯话,嗤的一下笑出了声来。用着手指戳着他的脑袋,笑骂道。

“好负心的人啊,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听了这话贾宝玉方醒了过来,一看原是紫鹃,便笑着撒娇道。

“好姐姐原来是你,怎的不见你照顾着你家姑娘?你家姑娘的病也不知怎样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见贾宝玉急得样子紫鹃不由得想到了方才北静王和黛玉的事情,长叹了一声,却被贾宝玉看在眼里。对于女孩儿的事,贾宝玉生性便有些痴痴呆呆的,现见紫鹃的这一声叹,便道是黛玉真得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得拽住紫鹃的手便问道。

“怎么?真的是林妹妹的病怎么着了不成!快,快去通报老祖宗给妹妹请太医来啊!”

见了贾宝玉的反应,紫鹃真的是又是好气又是觉得感动。这个人虽有些痴傻,但是待我们家姑娘倒也是有份真心的。只可惜现在的姑娘的心是谁也打不动的。

“宝二爷,宝二爷别急,没事的,林姑娘她没事,我只是闷得慌出来走走罢了。你看抓得我这样紧,都红了。”

听了紫鹃这样说,贾宝玉便也渐渐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但仍是有些不放心,推搡着紫鹃要她快些回去。

“姐姐还是快些回去吧,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大概林妹妹也该醒了。见不着你她会难心安的。还有,若是你们家姑娘真有什么事,老太太那里固然要报。但我恐远水不及近火,倒不如随便派遣个人来我这里知会一声说不定也有个支援。”

“宝二爷的话,我记下了。这就回去看姑娘,看这时辰,大概也是该醒了。”

紫鹃忽的心中一阵畅快,大概是看黛玉有人心疼,有人惦记着吧。其实,黛玉的幸福便是她最大的快乐了。

“姑娘我回来了。”

一进门便看见黛玉已醒了,由雪雁和春纤侍奉着。黛玉一见紫鹃来了便调笑道。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不见你可是会心不安的。”

紫鹃听了,忽的想起方才贾宝玉说的话来,便回道。

“倒是遇见宝二爷来着的,他也说了姑娘若是醒了不见我会心难安的,便逼着我回来了。”

黛玉接过紫鹃递上来的茶,轻轻地抚了抚杯沿,小呷了一口。闭上眼,感受着来自大地的最天然的茶香。

“原是遇上那个呆子了,怪不得这么迟来了,刚才我还说呢,莫不是给哪个小子缠住了,怎的到现在还不来。看来我可真真是神算。”

“姑娘也别这样说,人家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惦念着你``````”

紫鹃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房里的名唤翠玉的小丫鬟进了房来。对着黛玉行了个礼,然后回道。

“林姑娘,老太太处的琥珀姐姐来了,说是来问问姑娘身子怎的了,还能出去不成?”

紫鹃想到方才北静王的事,又回忆起黛玉那时的反应,以为两个人吵架了。甚恐两人见了面不好说话,反倒又徒添了烦恼,便带替黛玉对翠玉说。

“去回她说姑娘病得不轻,今日里又吹了风怕是不能再去了,还望老太太和宝钗姑娘海涵,来日里等姑娘好些了,在特意去蘅芜苑给宝钗姑娘赔罪。”

“等一下,翠玉,你去告诉琥珀,我没事等换了衣服便去,要她先去回老太太的话吧。”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若是身子不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翠玉知道黛玉此时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了,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居在屋檐下的外家小姐了,她知道黛玉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更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便也想着怎样巴结,这不是机会来了。黛玉虽貌似悠然地喝着茶,但翠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尽在眼中。

只听得那翠玉似是谄媚地笑道。

“姑娘若是真的身子不好也就别去了,等身子好些了再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老太太又这样的疼您。就让奴婢回琥珀姑娘去就说是您还未醒,您看怎样?”

黛玉冷冷地看了一眼翠玉,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茶。站在一旁的紫鹃会意,便让翠玉出去按着黛玉的话回了琥珀。

再转身帮着黛玉换衣梳头,连她也看出来了这翠玉是怕了黛玉才有意奉承的。像黛玉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会不知,而黛玉素来是甚恶这种人的。便轻声在黛玉耳边道。

“姑娘,可要让这翠玉出去做事,不再进屋子里来?”

黛玉倚在镜前,任着紫鹃为自己上妆,像是很累了,微闭着眼,懒懒地回道。

“随你怎么办,我不想再让他这样的人弄脏了我的地方。”

“是,一定按着姑娘的意思去办。那可要再从外带个小丫头进来服侍?”

紫鹃又问道,这些年来紫鹃一直跟在黛玉的身边,也算得上是寸步不离,凡事也都要问多黛玉再做决定。而黛玉也越来越依赖她,相反的倒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雪雁变得到有些疏远了。

黛玉笑了笑,抬起手,握住紫鹃正在为自己梳妆的手,莞尔道。

“都随你吧,要是忙得过来就这样也好,要是忙不过来就挑个机灵通透点的进来,也好帮着你些。”

紫鹃点点头,算是诺了。黛玉放下手,继续让她为自己梳妆。思绪着渐渐飘远了,镜中似真似幻的出现了那个人的眉眼。黛玉闭上眼,待睁开之后却又只是自己的样子。

叹了一口气,看来,无论怎样自己都还是忘不了他的了。黛玉不愿再想,又怕再从镜中看见什么,便见脸转向了洞开着的窗户,看见窗外有一个影子正在来回晃动着。黛玉的心中一阵激动。

可是黛玉仔细一看却是贾宝玉,想来他也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才来看看的。

黛玉想着不禁心里有些落寞却也有几丝欣然,近来的接触让她觉得其实这宝玉也并不是个坏人,只是痴傻了些罢了。想到这儿,转头将候在屋外的雪雁叫了进来。

“雪雁,宝二爷在外面等着风大,他又穿的少,还是请他进来坐吧。也好喝杯茶暖暖身子。”

雪雁听了黛玉的话不由得一愣,嘴里嘀咕着。雪雁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心里想的就总是会说出来,永远也藏不住东西。

“前阵儿不是一直不要理会他的吗?怎么今儿就转了性了,还让他进来喝茶。”

听她嘀嘀咕咕地,紫鹃原本只是想和雪雁玩笑几句,想来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必定是不要紧的,瞪着眼睛,骂道。

“姑娘的意思是你能猜的吗?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劳什子的这么些个话说给谁听!你这小蹄子,还不快出去。”

雪雁被她这样一骂,顿时间眼里含满了泪水,委屈的瘪着嘴,想着这几年来在姑娘面前紫鹃总是压着她,黛玉对于她更加依赖于紫鹃,一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平衡感与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

“滚就滚!”

雪雁恨恨地瞪了一眼紫鹃,“哼”地一声,摔了帘子出去了。

黛玉知道紫鹃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种玩笑这些个丫头之间时常会开,自然也就没有去管。没想到雪雁真的怒了。

“今天是怎么了?吃了**似的。外人还没做什么自己倒先内讧了。”

紫鹃没有吭声,只是过了很久,才听见黛玉复又开了口,幽幽的像是有些愧怍,又像是有些可惜。

“很早很早之前,在她的那双眼睛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原本以为那些都已经被化解了,只可惜。一个人也许可以藏得住她的心,但是眼睛是绝对藏不住的。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某种不该有的东西,也许就此会毁了她的一生。”

黛玉说完复又叹了一口气,只等着紫鹃为自己上好妆,却不再说什么了。却好像在告诉她,一切都要看雪雁自己的造化了,心魔这种东西,是谁也帮不了的。

“姑娘在想什么呢?”

紫鹃一惊为黛玉上好了妆,可是黛玉却呆坐这一动不动像是有什么心事。紫鹃忍不住问道。

黛玉怔了一怔,这才笑着站起来,看着窗外的贾宝玉依旧站着,来回踱着步。想来雪雁是生了气跑出去了,并没有去找宝玉。而黛玉也顺势迁移了话题。

“快去把他叫进来喝杯茶,别真的在这潇湘馆冻着了。”

紫鹃明白黛玉的意思,忙去请了宝玉进来。宝玉听说黛玉派她来请。忙乐颠乐颠地走了进来,黛玉已经坐着在喝茶了。宝玉忙上前问候道。

“妹妹这一觉可睡得好。”

黛玉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见黛玉理他,宝玉更是好心情,倒退着走了几步想坐下来。却没看见身后的被人劝了回来的雪雁正捧着茶来与他。顺势的撞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宝玉的背上,只听得一声惨叫混着杯盘落地的清脆声响,整个屋子里的人全乱了。

只见宝玉倒在地上,碎瓷片上沾满了鲜血。黛玉忙将宝玉扶起,命紫鹃快去拿自己日常用的药箱来,而雪雁则是吓得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嘤嘤地哭泣着。

正在这时,宝玉的奶娘王奶奶刚好来潇湘馆找宝玉,听见了宝玉的叫声忙赶了进来。看见这副光景,都惊了一阵。只听得那王奶奶指着跪在地上的雪雁,嘴里骂骂咧咧着。

“这还得了,这还得了,你们这帮贱蹄子平日里撺掇着宝玉不干正事也就罢了,今天竟还下了这样的毒手。真是不要命。”

听到这里,雪雁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只是恐惧地颤抖着,任凭王奶奶骂。只见那王奶奶平日里仗着宝玉小时喝的自己那几口奶,作威作福,今日里见这些小丫头们犯了错更是落井下石。

“好你个小贱人,竟把宝玉害成这样。看我不去告诉老太太去,打断你的腿赶出去。”

说着便转身要出门。这里黛玉正在帮着宝玉处理伤口,原本不想理那老婆子。却又听那老婆子要去告诉贾母,知道事情要闹大了。正要喊紫鹃拦人,听见宝玉喊道。

“快来人哪,快把那疯婆子给我拦下来,不能让她到老祖宗那里去说是非。”

黛玉给紫鹃使了一个眼色,紫鹃忙从上前去拉着了王奶奶。这时袭人也找上了门来,看见这样大概明白了出了什么事。便也帮着一同劝着王奶奶。

谁知,若是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让这婆子气焰更高了,嚷嚷着要去把这事告诉贾母去。袭人怕潇湘馆在外干活的丫头婆子们听见了动静过来,忙关了门。

这王奶奶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主儿,硬是骂着叫着说,黛玉、袭人仗着素来得老太太的疼,到现在连宝玉也要欺负。

黛玉一边替宝玉包扎伤口,一边想着这王奶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又吵吵嚷嚷地要把事情闹大。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还可能让她挨了老太太的骂。除非```````除非有谁给了她好处,让她来这么做的。

于是黛玉心思一转,站起身来对着袭人、紫鹃道。

“紫鹃住手,就让她告去!”

紫鹃听见了黛玉的话,知道黛玉定是有了主意了,便放了手,任着王奶奶走出门去。袭人见此,如斯敏慧怎能不知其中奥秘,也跟着放了手。就在王奶奶一只脚踏出了门口时,黛玉又道。

“我到要看看,到时是谁吃不了兜着走。我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到时我不过就是让他老人家骂几句,至于雪雁不就是遣出园去,大不了让她回我姑苏老家去,也有人养她一辈子。倒是你也脱不了干系,若是被赶出了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去干什么?”

这一段话几乎是一气呵成,黛玉微微喘这气,脸上也因激动而泛起了一阵浅红。而王奶奶听了这话也停了下来,不再大吵大闹的了。黛玉看得出来她是在权衡利弊,毕竟是在这府里当了几十年的差的了,这点小账还是会算的。

这王奶奶原本早就受了王夫人的意,今天正好老太太找不见宝玉,正急着。王奶奶知道宝玉定是来了这里,本是想来这里闹。没想到正好让她碰见了宝玉受伤,原以为可以搞个鸡犬不宁以此来向王夫人邀功请赏。

没想到经了黛玉这一提点,才估摸着到时这事做主的定是贾母。要是万一那时贾母连她也不肯饶过,那王夫人定是翻脸不认人的。

想到这里,王奶奶连忙转身关上门,上前把还跪在地上的雪雁搀了起来。和和气气的道。

“雪雁姑娘,这是做什么,宝玉是向来疼你们这些丫头的,不过破了个口子,不碍事的。快快起来吧。”

又走上前去,换上了一个笑脸看着黛玉,语气也不想方才那样嚣张跋扈了,只听她软下声来道。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我这老婆子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儿,怎能都当真了呢?您看您,气得脸都红了。这今天不是宝姑娘的好日子吗,大家可都该和和气气的。”

“和和气气的,这会儿有这样说了,方才到底是谁叫着嚷着要把这事告诉老太太去的?!这会儿可好了,什么话都让你这老货说了。”

黛玉知道方才的那一席话把这婆子给怔住了,于是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并不打算饶这婆子。

听了这话,王奶奶正想辩解,却听见一阵敲门声,黛玉给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便上前去开门。见是鸳鸯来了,忙让进来。鸳鸯一进门见,宝玉、袭人就连王奶奶也在,笑道。

“这可真巧了,这么多人,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听了这一问,真真的把王奶奶吓出了一声冷汗来。忙强笑着,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没什么,没什么事。鸳鸯姑娘说什么哪,我一个老太婆和她们姑娘家家的,会有什么事。到是您,不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怎么有这闲功夫来这里?”

鸳鸯笑看着王奶奶觉得她今天甚是奇怪,只听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宝玉对着王奶奶道。

“你先下去,我一会和袭人一块儿回来。”

王奶奶听了忙逃也似地出了潇湘馆。鸳鸯看着王***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宝玉问道。

“这是谁把这老货给制住的?这婆子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是该让她吃吃苦头了。”

宝玉笑着上前来拉鸳鸯坐下,紫鹃已经端上了茶来。又走到黛玉的身边,看了黛玉一眼,将那盏凉了的茶换了下来,低头笑道。

“还能有谁!”

黛玉端起茶轻呷了一口没有说话,紫鹃感受到了这片刻的宁静中的俨然,知道自己话多了,忙笑道。

“鸳鸯姐姐先和二爷、姑娘聊着我们就到外面候着。”

说着带着雪雁和春纤等几个贴身的丫头和袭人一起出去了。到了外面,紫鹃交代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便要她们各自散了。

屋子里,鸳鸯忽然看见了宝玉手上缠着一层纱布,惊叫道。

“天!怎么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这潇湘馆和怡红院里的丫头婆子们可都别想活了。你这是怎么搞的。”

宝玉听了,摸着头笑笑道。

“自己不想把茶打翻了,原想去捡的,谁知一不小心就把手划破了。”

黛玉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她没看错人,这贾宝玉其实并不坏,而且还处处维护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不由得,原本对于贾宝玉的偏见顷刻间一扫而光。

只是鸳鸯却比谁都要着急,最后还是黛玉牵起她的手,让她平静下来,笑着把茶端到鸳鸯的手中。

“没事的,一回老太太来回话就说是宝玉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想来老太太素日里极疼宝玉,也不会怎样。再让宝玉在怡红院里养几日,不让人看着伤,倒是也就没事了。”

听黛玉这样说,鸳鸯一想也对,便渐渐地定下心来。推搡着宝玉,让他快些回怡红院去,终于宝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舍不得的终于出了潇湘馆,同袭人一道回了怡红院去。

而黛玉便和鸳鸯又一同去了蘅芜苑,此时贾母正与北静王太妃逛园子,北静王因本是男宾也不好进来,便由贾政、贾珍、贾琏等人陪着,在园子里四处看看。黛玉正穿过瑶湘水榭谁知竟

遇见了正在水榭边上的北静王等人,黛玉想躲早已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黛玉见过北静王爷,见过各位舅舅,几位哥哥。”

北静王怔怔地看了一眼黛玉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再遇见她,平时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些客套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见北静王不说话,跟在他身后的贾府中人又如何敢出一声。一时四下皆静。黛玉屈着膝有些站不住了,直到这时北静王才勉强地从喉咙里哽出一句。

“不必多礼,起来吧。”

黛玉起身却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北静王正想伸出手去扶,刹那间想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伸出了一半的手便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当看见紫鹃扶住了黛玉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细小的动作自不会被常人谁注意,却都被贾珍细细看在眼中,心里也能猜出十之**,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漾在了他的唇边。

怔怔地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北静王忽然间有些怅然。这是贾珍大着胆子上前附在北静王的耳边道。

“王爷,请这边走,这前面就是栊翠庵,听说太妃娘娘特别喜欢佛家的东西,这栊翠庵的妙玉想来精通佛法,不知王爷与这些是否有意。”

贾珍话里有话,北静王何其聪明当然听得出个中深意。既然是佛家弟子他母亲定会前去拜会,那么黛玉也必是会在那里的,至于庵堂他们一行人前去并不越礼,也不至于落了人的话柄。北静王回头看了一眼贾珍,将他的面容记在心中,贾珍见此便知北静王对他起了注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回了人群中。

依着北静王的意,贾政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前去了栊翠庵。贾琏故意落在了最后,拉着贾珍悄悄问道。

“你方才和王爷说了什么?”

贾珍又如何肯说,只是和贾琏打着马虎眼,换上一副无害的笑容。

“我哪里敢和他说什么?只不过是请他往前走罢了,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贾琏虽生来荒唐无道,又不知东西,但是这些小伎俩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正色看着贾珍。

“少跟我打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会方才还是眉头紧锁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着你一上前说了句‘请’,他就高高兴兴地往前走了。”

贾珍件事瞒不住了,却也并不打算将这事告诉他,只是岔开了话题,干笑了几声,快走几步跟上了人群。贾琏无法,也只好跟在后面,借机在向他询问。

且不说这里,方才黛玉去了蘅芜苑,碰见了贾母和北静王太妃从那里出来,正欲前去迎春的紫菱洲看看。一见着了黛玉,北静王太妃便眉里眼里都是笑意,一时话也多了。任是那些羡慕的嫉妒的看了眼红,却没法说出一句话来。

正是时,黛玉扶着北静王太妃,宝钗搀着贾母,迎春走在最前头引路,后面还跟着王、邢两位夫人,凤姐和李纨最后,每人身后又并几个丫头跟着,就这样浩浩荡荡得进了紫菱洲。

迎春忙着命丫头们倒茶给奶奶、太太、小姐们,又亲自倒了两杯茶端到北静王太妃和贾母的面前,笑道。

“这是可上好的枫露茶,知道老太太喜欢,上次凤姐姐送来就一直藏着,就等着老太太来。”

听了这话,北静王太妃转过头笑看着贾母。

“史老太君真是好福气啊,能有这么些个标志的孙女外孙女,还一个个都这么孝顺,真是羡煞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了。”

贾母朝着迎春努了努嘴,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那有什么好福气,她们这些个人可是话里有话的骂我不来看看她们,弄得她们连这些个茶都鼓捣不完。”

听了贾母的话,迎春的脸顿时羞得通红,跳着脚叫着冤枉,又对着北静王太妃撒娇道。

“太妃娘娘,您可得给我评评理,老祖宗欺负我。”

这般娇憨到引得屋中的人纷纷大笑,就连黛玉也掩着嘴轻笑了几声,陡然间的一瞥,唯看见薛宝钗虽脸上浮着笑意,但眼中却是深深的怒火。黛玉放下掩嘴的帕子,整了整膝上的褶皱。低着头脸上是深藏不露的笑意。

她没想到那个处事惊人的薛宝钗竟会是这样的不能容人,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在嫁给贾宝玉后她应该怎样和宝玉房中的这些个丫头们相处呢?

桌上的茶已凉,众人便起身,凤姐深知北静王太妃素来喜欢佛法,见太妃起身便对着贾母道。

“听说那栊翠庵的妙玉是泡茶的一把好手,她那儿的茶可都是极品,不如就去那儿,也可以顺便的瞻仰瞻仰佛法,岂比光吃茶来得有趣。”

这话明显是说给迎春听的,但因迎春生来怯懦,平日里撒撒娇还好,若是要她真的和凤姐这样的人物吵起来,怕也是力不从心的。只得低下头来,装作是听不懂的样子。

放下这里,且说北静王等人已到了栊翠庵,妙玉见是群男人便觉得混气逼人又想想自己现时的处境,毕竟是在人的屋檐下过活又不好怎样,只是命几个姑子照应着,自个儿则在佛堂坐午课。

贾政贾赦等人皆听说过这妙玉的脾性,便也不怎的追究,好在这栊翠庵被布置得极其清新雅致令人百看不厌,众人便多做了一会儿。正在这时,忽的听见一阵女孩儿的清脆笑声,低头远眺间,看见贾母与北静王太妃正并肩走来,身边是宝钗和黛玉,众人皆起身相迎。

在一边伺候着的姑子见状忙前去通知妙玉,妙玉听是黛玉来了,自是喜的出来迎接。捧着北静王太妃去了佛堂在众神像前一一参拜,回到了院子里,亲自为贾母和北静王太妃奉了茶,后侍立在一边。

“你不是该在园子外的吗?怎的就这样冒冒失失得闯了进来?本就是个王爷,怎的这般不识礼?!”

北静王太妃向来对水溶不曾好过,就连在外人面前也是这般。一看见他便没好气的问道。

水溶见众人都在,对于这个母亲自己也不好怎样,毕竟这次是自己越了礼了。对着北静王太妃行了个礼,低头道。

“是儿子听说这栊翠庵的住持深谙佛道,又正值最近是林伯父的祭日所以前来还望妙玉姑娘能为林伯父诵经。”

听了水溶的话北静王太妃的面色不由得软了下来,低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黛玉,叹了口气柔声道。

“也难为你了,这样想着往者,倒是我竟也忘了这日子。这样吧,再过几日到了你林伯父的祭日就有你陪着玉儿去城外的卧佛寺上香祈愿,至于我,年纪也大了走不动了。你就代我为你林伯父上柱香吧。”

听见了水溶低头称是,北静王太妃便又笑着问贾母。

“史老太君不知可把这宝贝外孙女让给我一天?”

贾母又有何不肯,想着北静王太妃也该是在为俩个人制造机会,心领神会间自是喜不胜收。

“这又如何不肯,就这样吧,一切皆由太妃安排。”

坐在一边的黛玉听了这话,虽面上是一副正定自若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能平静了。好不容易想要避开他,却每每的要遇见他,好不容易能够不见他了,却又有大人们挖空心思的要把他和她凑一对。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她怕,她怕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她不能够这样,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对不能就这样的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北静王水溶抬头看了一眼黛玉,她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紧闭了一下双眼,以及低着头顺下眼,还有那颤动着的睫毛,都表明眼前的这个人心已乱。

她还是不愿意,无论是谁的意愿,她从来没有真心真意的像想要和他在一起过,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安慰贾母和他的母亲,所以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接受。

有一瞬间,水溶觉得自己其实很可悲,一段众人看好的婚姻,却受到了当事人的反对。而他能做的只有等,作为王爷,一个皇家的男人,皇室中最最年轻的,最最有实力与权势的王爷,他却要这样等着一个女人。

“太妃娘娘慢用,儿子现行告退。”

要见的人已经见了,想要的答案却还是没有得到。他又能怎么办呢?伤害她的事情他是做不来,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等待。而现在这里已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了。

“怎么,既然来了就不多坐一会儿?”

北静王太妃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异,又有些挽留的意思,似乎是希望他能够在和黛玉多呆一会儿,也许她看得出来,黛玉喜欢他,或者仅仅只是她想要黛玉做自己的儿媳妇罢了。

水溶没有给以北静王太妃想要的回答,而是依旧用平常那样的敬重地却不带有感情的语调回答道。

“不了,这里是内院不是儿子该久呆的地方。”

自然而淡定的将刚才北静王太妃对他说的话分毫不差得还给了她,北静王太妃听了这话有些恼怒,却又不好责备什么。

这一切黛玉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回事,更不好插什么话,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即使心里有隐隐地担心,也无发开口相问,更无法化解什么。

正是:

心锁结旁人无解,爱与恨唯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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