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兄,为何见你容颜憔悴,面‘色’暗淡”,牧学‘蒙’神情更为消沉。.最快更新访问:。
“我那父亲被朱有富所害,现已命丧黄泉”,只是他前言一出就被他人后语所断。
孔唤之一脸怪异回道,“先不说朱有富在昨天夜里滚落悬崖致死,一同死去的还有他的两名随从,至于你口中的父亲,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人,就算有也在六年前早已逝去,再论你这半余月为何一直不曾‘露’面?”
“休语,止声,昨日我还同你说话,家父被朱有富抓走也是你相告与我,又怎会早已死了六年,还有为何又说我半月未见其人,至于朱有富则还是死了来的最好”。
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却在时不时得思索着,因为若真是孔唤之说的那般皆为真实,那么也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为何在自己的时间里所生之事皆为同天,可在别人眼中却间隔了半月甚至六年。
可若此事属实,那这丢失的六年去了何处,孔唤之只说道半月未见,从此可见这六年他一直和他有过会面,可怪就怪在此处,他对这六年所发生的事况不知半点。
见牧学‘蒙’满脸双眉紧皱,面‘露’狐疑,便索‘性’跑入书院屋中,片刻之后又从其中窜出,手中拽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铜镜,在对面之人木纳中塞入其怀中。
牧学‘蒙’从自己的怀中取过铜镜,可镜中之人并非完全的自己,虽样貌大致相同,但却有着明显的差异。
镜中之人年约十五六七,正值豆蔻年华,再向对面之人望去,才晓得此人原来也是十五六七,风华正茂之时。
“这……这……这”,他口中一连道出三个“这”字,三个字一个比一个更为大声,仿佛像是在呵斥旁人,使得对面之人身子不由得往身后倒退了几步,方才安稳下来。
原本他以为孔唤之口中所言的六年前乃是他两岁之时,而现在看来却是十岁那年,这般想来则更为的令人不可思议。
他虽不知晓朱有富之死,但父亲死于六年前,而自身已是十五六七,这便意味着,自己所见的父亲身亡那天正是自己所经历那一场景,那便证明自己这一睡便是睡了六年零半个月,而这段时日中除去不曾让人见得面的半月,剩余六年却是在自己毫不知情中度过。
这六年时间,他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别人眼中来回晃悠,而不自知,直到半个月前方才不知不觉中在人前消失。
这般说来,这一梦就是梦了六年,自己魂留在了梦中,而身子却依旧还在活动,可这六年尽是魂体分离,而当六年之后**归一之时,方才不会记得这期间在‘肉’身之上所发生的一切。
至于那十五天,则是魂体分离多时以至于生疏而产生的融合期。
这般想来被人传的神之又神,玄之又玄的仙人之说也来的更为令人可信,曾有人说,梦中酒权财与‘色’,在待睁眼已白头。更是听说了,有梦回千古这一说。
曾有人好逸恶劳,沉溺在美好的梦境之中,不思进取,不求功名利禄,整日以逸为劳,卧于‘床’中,梦中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酒‘色’权财名利无一不有,最终将自己的前程送葬,双亲因此一病在‘床’而不起,至于醉梦之人则置之不理,任其父母自生自灭,依旧醉于梦中,直到日日无梦,方才想起自己上有两老,可两老已不在,而自己也不在风华正茂,消瘦的身躯好似被风一吹就可以吹跑。
年少不知时之贵,待到白发方能悔。
年少不知亲之贵,待到逝去才落泪。
年少不知学识贵,待到用时却无为。
年少不知油米贵,待到无食终自累(连累自己)。
至于梦回千古,也是相传有一男子,在一次如梦中,尽无意中进去了另一层世界,在这层世界里他看到了一名凡人成仙之路,从怀胎到分娩,从襁褓到少年,而此人所充当的却只是梦境中人的看客,只是看了久了,也就多少也就明悟了期中‘精’要,而此人却不知他那‘肉’身早已在岁月中衰老,**,直至最后骨骼也最终风化,随风散去,可奈何他灵魂境界已成仙,故而魂归故里之时,才能‘肉’身重铸。
‘肉’身散去还复来,这边是仙与凡之间的差别,凡人无身便死,仙人无身可活。
“牧兄,牧兄”,孔唤之将处于呆滞中的牧学‘蒙’唤醒,再视其神‘色’略显痴呆,双眸之中呈现回忆之‘色’,使得孔唤之多次呼唤才得以清醒。
“啊……孔兄唤我何事”,只是这短暂的片刻学‘蒙’又将自己刚才的记忆所遗忘。
在孔唤之还未反应,“愣着做甚,宣课就要开始,还不快些入座”,说着便率先迈步开去。
课堂之中除去先生所有学生都已入座,而事别多日却是令人着实令人想念,“牧兄,快些入座,宣课立刻便要开始”,只是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得脚步之声由远及近,行至按几之上,用戒尺‘抽’击台面足有三下,才使得场面得意彻底静下。
先生面向牧学‘蒙’,用目光略微撇上一眼,便轻点其头,以便敬意。随便便翻开课本,宣起课来。
只是突然间书堂变得鸦雀无声,大有万滥具寂之象,只见先生双‘唇’上下来回拍击,可却不曾发出任何声响,再看身旁之人呆若木‘鸡’,好似在坐众人都化为了木块。
随后课堂之上所有之人,在秧苗一般被人从泥土之中逐渐剔除,只见在最后的微笑之中连同先生一并消失在他的眼眸之中。
紧随而来却是一阵莫名的晕眩使之晕睡,在待睁眼之时,已是天明,而自己怀中依旧抱着立于‘床’前不远处父亲的墓碑。突如其来的麻木感反使他觉得心安,至少证明他活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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