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某个春日。
上午十点,W市弯龙区滨海大道上,一辆宝马730Li以每小时五十五公里的速度不紧不慢地正常行驶着。这条大道限速是六十公里,五十五公里是它的绿波速度。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
“O记”公司董事长吴一毛正坐在这辆车的后排,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批阅。经过这五年的突飞猛进发展,“O记”已经成长为一个全国性综合集团公司,业务涵盖了汽车、电器、电脑、房地产及高科技等诸多领域。
吴一毛变得越来越忙,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连乘车也要抓紧时间办公。
宝马车的驾驶员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看就是个技术高超的驾车老杆子,车开得平衡顺畅,几乎没有一点颠波,也很少遇到红灯。这样就不会影响吴一毛批阅文件。
“O记”安保部部长朱南溪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正警惕地注视前方及周边的环境动向。朱南溪不仅担负着安保部部长的职责,同时还兼任吴一毛的贴身保镖。
其实,在朱南溪心中,确保吴一毛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工作,保安部长的工作只是第二。当然了,他也懂得这二项工作不可分割,相互联系。驾驶员就是他从自己原来所在部队特战营的退伍兵里挑选出来的尖子,名叫沈雄。
突然,前方三百米开外,滨海大道中间出现了一大群人,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人,在做什么事。
沈雄轻踩刹车,打右方向灯,在离这群人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将车平缓地停在了路边。
滨海大道刚建好不久,从通行量来说,还算不上温市的主要干道,车流量不是很大。不过,前方道路中间还是被堵了几辆汽车。
直到宝马车停稳,吴一毛才发现车子停下来没走了。
自从有朱南溪做贴身保护,并请了沈雄做驾驶员后,吴一毛乘车时基本不关心窗外的事。他对这两个人的身手和开车技术太放心了,也知道他们忠心耿耿,所以敢于将身家性命交给他们,而专心处理公司事务。
见前面堵车,吴一毛开口道:“南溪,前面什么情况?能过得去吗?”
朱南溪答道:“董事长,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要不我先去看看?”
吴一毛说:“好,那你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绕道走。”
得到同意的朱南溪转头对沈雄说道:“沈哥,你别下车,保护好老板。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沈雄几乎在朱南溪关上车门的同时,马上将车门落锁,警惕性非同一般。
只几分钟时间,大道中间被堵的车辆就多了起来。忽然,吴一毛听到前方传来老人的哭喊声,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又过了二分钟,见朱南溪没有回来,吴一毛说道:“老沈,前方怎么有老人的哭声?我们也去看看吧。”
沈雄答应道:“好的,老板。”说完就下车打开了后排车门请吴一毛下车。
吴一毛大步向人群走去,沈雄在他身后二步远的地方紧跟着,同时用眼睛的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走了约几十米,遇到了回头的朱南溪。
吴一毛问道:“南溪,前面什么情况。”
“董事长,前面有一群老人将道路占了。”朱南溪简短的汇报道。
“老人占道?为什么?有警察在维持秩序吗?怎么有老人的哭声?”吴一毛追问着。
“好像是为了拆迁的事情。没见到警察,到有一帮穿黑衣黑裤的人。这帮人想将老人们拖离现场。拖拉过程中自然就有老人哭了。对了,董事长,这帮人应该是安得房地产公司的人,他们的衣服上都有‘安得’两个字。”
朱南溪见吴一毛关心这事,就详细说了一下看到的情况。
“是安得的人?这里是市政府将要挂牌出售的一号地块吧?”吴一毛略有惊诧地问道。
“董事长,这里正是一号地块。”
“哦,我明白了。走,看看那些老人去,无论如何别伤了这些老人。”吴一毛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在吴一毛刚抬脚的同时。朱南溪也一转身,往前紧走二步再向右侧横跨一步,保持在右前方二步的地方给吴一毛引道。沈雄则照常紧跟在吴一毛身后,两个人的站位显得十分专业。
朱南溪拨开围观的人群,让吴一毛进到最里面。
这时,吴一毛看到大约有几十个老人席地而坐,将道路全部堵死了。安得的保安们正在将老人们一个一个抬着扔到路边上。为首的是个粗短汉子,看上去有几分功夫。
这些老人最小的也接近七十岁,大的都有八十多。那里经得住这些人如此折腾。有的当时就摔断腿骨不能动了,疼得发出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一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在抓着为首汉子的衣服理论着什么。
这个短粗汉子大概是被缠得很不耐烦了,抬手两个大耳光就将中年妇女打倒在地。
嘴里还在骂着:“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还跑到路上来堵车,你们要造反吗?特别是你,我们老板和你好说好商量要买你的养老院,你却不知道好歹地拒绝。告诉你,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们安得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粗短汉子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被他打倒在地的中年妇女的鼻子。
吴一毛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尊重老人的人!
眼前的一幕他全看在了眼里,忍无可忍地大声说道:“住手,你给我住手!”说完迅速跨步上前将那位被打倒的中年妇女扶了起来。
吴一毛转向厉声责问这个粗短汉子道:“你是谁?凭什么打人?谁又给你权利处置这些老人,马上让你的人住手。”吴一毛已经看出这个人是头。
此时,突然从保安群中闪出一个保安来。只见他附在粗短汉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粗短汉子马上转头抬眼上下打量起了吴一毛。
吴一毛不认识这个粗短汉子,却对保安群闪出的这个保安感到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黄毛手下的疤子吗?
吴一毛对疤子很熟悉,当年就是疤子领头第一次上门收保护费的,知道疤子已经是黄毛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之一,是黄毛的死忠。
“疤子,怎么是你?你又在这不干好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老人!”吴一毛大声斥责起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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