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日月过去,那位看不清容颜的女子终于有了些许动静,一霎那,整个世界从灰暗变为光明,荒芜的土地变得有了生机,太阳升起又降落,破土的幼苗渐渐变成娇艳欲滴的花朵,枯萎的树干成为苍天大树,不知哪里来了一坨黄澄澄的生物,蹦跶几步落到了雾面女子手边。
“喂喂,醒醒啊,怎么还不醒呀?这都多少年月了?该不是死了吧。”
醒醒?是在叫我吗?是谁在叫我?
一睁眼,只看见一片黄色,伸出手准备试探一下,却没想到摸到一坨软乎乎的东西,手感还挺好,继续捏捏。
“喂!臭流氓!你捏到我屁股啦!!”
突然的亮光让女子猝不及防,伸出手遮挡片刻,习惯了光线以后望向身边那坨不知名生物。
“你是什么东西?”这生物四肢着地,头上长着一个小犄角,眼睛却是纯净的紫色,翘起的一只尾巴周边,还虚翘着四只一模一样的尾巴,时隐时现,很是奇怪。
“你才是东西!本大爷可是大名鼎鼎上古神兽——狰!”气死我了
“就你?神兽?噗呲,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狞?哈哈哈哈哈哈哈”从醒来的迷茫,警惕,陌生,都让她有些烦躁,直到现在和这个小东西的对话后,让人有些许愉悦了。
“你你你!那你是什么东西!”狰气极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你唤醒我的”大概是有缘吧。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狰问道
“嗯...苏醒?”朦朦胧胧中一直有个声音唤我苏醒,那便叫做苏醒吧。
“?苏醒,什么破名字,一点也不威武霸气,还没本大爷的好听。”狰嘀嘀咕咕的说着。
苏醒看着它掩耳盗铃般的模样,有些好笑,上古神兽私底下是这么可爱想揉吗?
“喂喂喂,你怎么又动手动脚啦!本大爷岂是你能觊觎的?”狰故作恼怒般冲苏醒喊道,可是嘴上拒绝的功夫,身体已经摊开,好让苏醒全方位抚摸一遍。
可能是看见这样的自己有些丢脸,狰一个翻身踏空,已经离苏醒几丈远。
苏醒放下的手略微一顿,眼里闪过几丝惊诧,似是没想到这小小一物竟能跳这么远,继而问它“你是上古神兽,我却是一片空白,你我怎会在一处?这里又是哪里?”
狰眼里也闪过迷茫,低下头细细思索了几番,似乎是找到了答案,不确定的看向苏醒
“应该是一方小天地,这四周漫无天际,或许已经成为独立星了,可是这里面还没有开启灵智的生物,说明拥有小天地的主人很久没使用过它了,我们是唯二的生物,要么我们是被这里的主人抓进来的,要么...”
“要么你我就是主人”苏醒微微歪头,看向狰,可眼里没有聚焦,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
“苏醒你试一试和这里建立联系,或者在自己识海里看看”狰建议道。
苏醒点点头,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仔细感受这里的一草一木,不知过了多久,苏醒呼出一口浊气,说道“的确是属于我的,可我无法出去,与这里的联系也时有时弱,可能是我能力不够”有点失望,总感觉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没事没事啦!这里的灵气浓郁,只有我们两个,足够你恢复啦!”
苏醒看着四周,郁郁葱葱,参天大树,绵延不断的大山,万里无云的天空,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只是总感觉缺了些什么,缺了什么呢?
“苏醒苏醒,你这里怎么没有住的地方呀?你从前都睡地上吗?”狰眨巴着卡姿兰紫眼问道。
“??对哦,没屋子。”苏醒拍拍脑袋,苦恼的说道“可我不会建屋子啊”
“你只需要心念一动,你想要的自然就会出现啊!这里是你的地方,你忘了吗”狰用着嘲笑傻子般的口吻说道。
苏醒看了它一眼,懒得与其斗嘴,望向高耸的山峰,心念一动,山峰上骤然出现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而苏醒面前出现一片天然温泉,接住了向下的瀑布,温泉中微微冒着热气。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会享受。房子呢房子呢?你真睡地上?”噗,我真想打死它。
“别急”说完,在温泉不远处出现一座竹屋,大约两层高,背后靠山,门前种着一排柳树,柳树下建着石桌,走过几步便是一片未开垦的土地。
土地有了,房子有了,乘荫的地方也有了,还差什么呢?对了!种几颗果树叭,围绕着竹屋种下了桃树与梨树。苏醒想了想应该没有遗漏了,便就此作罢。
“你觉得还缺什么呢...狰”苏醒低头问道。
“我..我被封已久,实在是记忆深远,足够了叭。”狰趴伏在地上,恹恹不乐道。
苏醒蹲下,伸出手在狰的头顶顿了顿,然后落下揉了揉,无声安慰。
“好啦好啦!既然土地都有了,那我们来开垦叭!一起种地咯~”狰站起来,看向苏醒,突然跳向苏醒的肩上说道。
苏醒一时被吓,一瞬的警惕变成宠溺的微笑,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伸手去揉了揉它的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人一兽忙活了许久,终于在太阳落下时完美播种,苏醒躺在竹椅上看向天空,而狰不顾形象瘫倒在苏醒脚下,四脚朝天,肚皮随着一呼一吸而起伏,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彰显着主人的快乐。
“身为神兽能不能爱干净点,注意形象可以吗?”苏醒弯腰搂起地上的那坨,拍了拍它背上的泥土就抱进怀里。
摇了摇尾巴像是在回应苏醒的话语,软趴趴的附在苏醒怀里,嘤咛一声寻了个好姿势就打起来呼噜。
还在自说自话的苏醒怔愣片刻,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不知道以后是否只能呆在这片小天地里,以后的事以后说吧,现在也不错。
苏醒摸了摸怀里的一坨,又看向身后的竹屋和田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来,又迅速隐匿,她撑起了额头,若有所思。
好像,自从醒来以后,经常笑呢,可我总感觉以前的我从不懂笑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