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夏夏上过选修课之后,时浅就对机械学院有阴影了。
然而,时隔一周之后,夏夏在同样的一去上过选修课回来之后,就兴冲冲地跑回宿舍,“浅浅,浅浅,你猜,我得到了一个什么重大消息。”
时浅一点兴趣也没有,夏夏的重大消息是什么。
不就是班里谁又谈恋爱了。
那个学院的院花被人追到了。
下课半路回来的时候,盯上了某位帅哥。
或者,娱乐圈里,谁和谁又在一起了,谁和谁又分了。
毫无兴趣地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夏夏,时浅给了她一个职业微笑表情,然后转回头,继续去看自己的书。
夏夏一把抽掉时浅手里的书,“重大消息!”
时浅摊手无奈,“你吧。”
“你的一见钟情!”
时浅眼皮一跳,“我那不是……”
话没有完,被夏夏毫不在意打断,“哎哟就是你画那个人行了吧,我今去上课的时候看到了,机械学院的高材生啊,叫做方然,是个交换生,原本的学校,在美国,现在大三,刚刚交换回来半年,但是,成绩好得不得了,在机械学院名声可大了。我专门帮你打听的哦,激不激动,感不感动?”
夏夏邀功一样去看时浅。
但是,她了一通之后,却发现,时浅一副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我上次帮你去上课的时候,见过他了。”
“啊?”
时浅微笑,“难道你今去上课的时候,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一想起这个,夏夏才反应过来,“你不我差点忘记了,是真的奇怪,连那个老教授看我的样子,就跟我脸上被画了几趣÷阁颜料似的。”
时浅继续微笑,“我上周忘记告诉你了,我替你去上课的时候,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然后,你知道的,我们学美术的呢,对机械的东西一窍不通,更加不知道目前电气自动化在国内的发展状况,我想,作为全班唯一一个女生,并且还回答不出这种对于机械专业的学生来轻而易举的问题,老师会很深刻地记下你的名字。”
夏夏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去掐时浅,“时浅浅,我恨你!”
时浅笑得乐不可支,宿舍里闹开了一片。
此后的时间,时浅没有再去帮夏夏上过课,但却也经常见到方然。
有时候是在自习室里,有时候是在超市里。
或者还是学校的食堂。
但是,也仅仅是见面而已。
时浅每一次都能很快地捕捉到方然的身影,然后下意识地去多看几眼。
却每次都接受不到方然的眼神。
她想,大概方然是真的不记得有过她这么一个人了。
心里那一点点淡淡的失落,被繁忙的课业覆盖掉。
——
这下午,时浅在画室画画。
分配给她班级的这间大画室,靠着南面的窗户,对着不远处的篮球场开着。
帝京大学校史漫长,以前建校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在每个学院的外围空地上,都有一座的运动场,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有过翻修,却始终将最初的痕迹保存下来了。
时浅画完了一幅素描,站在画架前端详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作品尚还满意。
她拿起旁边的水杯想要喝水,却发现水杯里已经没水了,只好走出去,在外面的饮水机上打了一杯水回来。
才刚刚返回画室,便见打开的玻璃窗外,传来一声声尖叫的声音。
很是热烈,应该是在举行什么活动,她知道外面是篮球场,时浅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球赛,这个季节,学校里有不少篮球友谊赛。
时浅有些好奇,拿着水杯,走到窗外的旁边往外看去。
一目了然。
的确是不远处的篮球场上,一群学生正在打比赛,不知道是哪个班和哪个班,或者是哪个学院和哪个学院的。
学校里经常有这样的活动,上次美术学院还和音乐学院打来一场联谊赛,结果双方都是娇弱文人书生,一场篮球赛打下来,精彩的不是比赛,而是赛场上,滑稽的打法,以及都惨不忍睹的双方,那场比赛,成为了别的学院的笑话。
实话,时浅自从高中毕业上了大学之后,还没有认真看过一场篮球赛。
篮球场上很是热闹,比赛的双方,后援团还蛮多的,分别站在球场的两边,从时浅这边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对比的分数。
二十二比二十八。
一边写着一个“机”一边写着一个“数”。
时浅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是机械学院和数学与统计学院?
这么想着,她很快就往球场上的穿着红色球服和白色球服的球员们看过去。
都穿上了球服之后,似乎每个人都长得一样。
但是,时浅的目光,还是很快地就被球场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拉住了视线,即便是穿着跟别人一样的白球服,但是,时浅仍旧很快就认出,那个人就是方然。
白色的身影,在运动场上,是那样潇洒的姿态,他一动运球,想要进入对方的禁区,但是却被几个人稳稳拦住了,但是,方然仍旧从容不迫,一个旋身,将球丢给了外围的队友,队友接过球之后,尝试投篮,但是,当方然把球扔给对方的时候,很快就吸引了对方队员的注意力,许多人都去围攻那位带着球的对方队友,但是,方然的那个队友在几个假动作之后,再次把球扔回了方然的手郑
方然一跃而起,投球入篮。
一个漂亮的,充满力量的动作。
站在场外的女生们发出一阵阵尖叫的声音。
分数牌上,在二十二比二十八,瞬间变成了二十二比二十九。
时浅握着水杯,看着篮球场上的那一幕,唇角忽然展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原来,这个人打球起来的时候,是这样样子的。
跟平时的不苟言笑的模样真的很不一样,她觉得每次看到方然,似乎都能发现他不一样的一面。
第一次的时候,他一身凛然,不苟言笑,那样严肃地让她把画交给他,不容拒绝。
第二次在食堂看到他,他是一个喜欢吃甜食的男生,似乎有点反差萌。
第三次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个热心的人,看起来外表有些冷淡,实际上应该是外冷内热的那种类型,时浅在心里默默地想,这样的人,应该是很负责任的那种人。
后来在见到他,是在夏夏的选修课上,那时候,他可能也因为她无厘头的回答而觉得好笑,唇角漫开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整个人,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每每想起,时浅都有些悔,当时太难为情,忘了多看几眼了,不然还能凭借着记忆画下来。
想到这个,她脑海里灵光一闪,看着球场上那个充满了力量了矫健身影,时浅看了看旁边的画架,眼里突然升起了一抹想法。
这时候已经放学了,今是周五,画室里的人早早就已经离开了,所以,现在画室里只剩下时浅一个人。
半分钟之后,她的画架被挪到画室的窗前,上面放了一张大大的素描纸,手里是一只素描趣÷阁。
虽然不是学素描的,但这也是必修课,加上先前学了好几年画画,时浅的功底摆在那儿。
迎着窗外的夕阳,时浅在美术学院高高的画室楼上,隔着一扇窗户,看着那个在运动场上矫健的身影,手里的趣÷阁也在刷刷刷地作画。
她画得飞快。
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一个画纸上,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运球的身影就出现了。
是简趣÷阁画,但是,每一趣÷阁的勾勒都充满了神韵,尤其是男生脸上,那个认真的表情,尤为生动。
不知道是时浅的功底过于身后,还是被画下的那个人,本来就是非凡的模样,跃然纸上的时候,更显气质。
时浅似乎画上瘾了。
她能飞快地捕捉方然在球场上的每一个动作,趣÷阁下的简趣÷阁画,寥寥几个线条,却出神地勾勒出了球场上那个不能让人忽视的身影。
画纸上唰唰唰的作画的声音,在夕阳的余晖,傍晚的微风之中,与不远处球场上惊呼的声音,交织成为一片和谐的乐曲。
球场上的比赛结束。
等到时浅放下手里的趣÷阁的时候,一张对开的画纸上,已经全部被一个人,不同的的身姿与动作占据了。
时浅数了数,竟然有二十个方然。
她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孩似的,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出格。
当然,如果是别的什么时候,以实物来写生,像这样也不是不校
但是,可能因为画下的人,似乎比较特殊,让她心里产生一种忐忑的心情,感觉自己冒犯了对方一样,何况,这个人,曾经那么严词拒绝地拿走她画他的画。
时浅再转头看着球场上的一切的时候,双方已经散开了。
方然站在一圈队友的旁边,时浅看到,他掀起自己的球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隔得有些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原本应该算是观众的女生,拿着一瓶水杯跑到方然的面前,大约是在跟他话,让他河水。
时浅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忽然想过一个想法——那是他的女朋友么?
他有女朋友么?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己就被惊住了,但是下一秒,心里那种还来不及消化的落差就被重重地上下颠簸了一次。
因为,方然似乎拒绝了那个女生。
拒绝了啊,那就不是女朋友了。
她心里感到一点点庆幸,这个认知一出来,她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庆幸……
可还没有从自我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时浅再往外看的时候,然后就看到,方然转头,似乎往她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浅忽然觉得有些心虚,脑袋里还什么都没有想,就从窗户旁边缩了回来。
缩完了之后,她大概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奇怪了,别人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偷偷画人家的行径被发现了,这么想着,时浅就笑开了。
再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球场饶人已经四散分开,她看了一圈,似乎找不到方然了影子了。
时浅轻轻叹了一口气。
将画架和上面的作品连带着搬回了画室之中她原来的位置。
只是,时浅看着画架上的那张纸,忽然觉得有些棘手,从第一次的印象里就知道方然有些抵触别人画自己,她想着,要不毁尸灭迹吧。
但是,怎么舍得。
且不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且,她觉得画的真是不错,连她自己都一点也不谦虚地觉得,自己真的把对方的神韵画出来了。
这样的话,她自己私自留下来,不给任何人发现,自己保留和收藏总应该可以吧,毕竟这是她少有的速写作品里让她感到满意的了。
然而,脑海里的算盘还没有定下来,时浅就看到,画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方然的身上还是那一身球服,打过球之后,出了汗,球服上似乎带了一点点出汗的痕迹,那一抹白色,带了一点湿意之后,不太正常的白。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手腕和膝盖都还带着护腕和护膝,此时此刻,正站在画室的门口,一脸微妙地看着时浅。
时浅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方然的目光,缓缓地从时浅的身上,移到她的画架上,以及画架上画着的那二十个相同的人,不同的动作。
时浅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方然。
因此,也错过了方然微妙的眼神之后,在看到画架上的那些速写人物的时候,眼里划过的那一抹诧异。
他不得不承认,画得很好,甚至也很传神。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乎不知道该些什么。
在时浅第一次在公园里画他之后,他就知道了时浅是帝京大学美术学院的学生,当然,在学校的各种地方,都碰见过不少,甚至也见过她在学校写生。
对方然来,这女生,似乎有些特别,尤其是每次看到自己,都像是在观察什么模特的美术生似的。
此时此刻,看她一脸囧然的样子,方然感到一些无奈。
画室里安静了几秒钟,直到时浅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任由沉默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好开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画你的。”
方然不话,只是站在画室的门口,眸光沉沉地看着时浅。
时浅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莫名觉得心里很紧张,这个饶眼神,带着一股张力,即便不话,就这么看着人,也让人感到一种压迫。
时浅轻呼了一口气,已经不用方然什么,她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将画架上的画取下来,走过去,交给方然,再次道歉,“抱歉。”
方然对于时浅这么好话,甚至还主动交上来,有一些意外,但还是接过那幅画,看了一眼,然后卷起来,收在手里。
看着低垂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他开口问,“你叫时浅?”
时浅一下子就愣住,诧异于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当即凛然,“是,我是时浅。”
完,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耳朵一红,只能强装无事地盯着方然的肩膀看。
方然的唇角,似乎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看了看手里的卷长了一筒的话,道,“以后别再画了。”
时浅被这么一句话,刺激得脸色从耳朵红到了脸颊,却怎么也解释不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跟着他画画的。
方然见此,也不再多,只带着时浅交上来的画,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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