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黎劲松与邹琼两人在办公室里默默无言。这时候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人来,所以显得特别的安静。
邹琼将电脑关闭了,她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劲松,收手吧,那种事是干不得的。发现了那可是死罪。我们经营的这个厂足以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冒这个险不划算呀。”
“你怎么不理解我呀?我想为我们的儿子捞上一笔,供他国外深造的。”黎劲松愤愤地说,“我也不是图我个人享受。再说这事怎么会发现呢?古今中外每时每刻都在禁止,但每天都有人在交易,有几个被发现了的呢?”
“可你知道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啊。你也得为我们的儿子积德啊。”邹琼哭腔的脸说。
“你看那些挥金如土的人,哪个的钱是正道来的?哪个做着积德的事?可是他们的子孙不也是享受着高档次的生活吗?”
“劲松,你变了。思想观点完全改变了。原来我觉得你是我幸福的港湾,现在我好像每天生活在噩梦之中。每天总担心会出事。”邹琼伤心极了,无力地自言自语,似乎有些绝望了。
“你那是妇人之见。没有一点雄才伟略,一生都不能办大事的。”黎劲松斜着身子偏着头对邹琼不屑地说。
“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我不与你争议了。厂里的活动资金我不动用。你经营厂里的事,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你,你,你咒我呀,不可理喻。”说完他抓起桌上的手机甩手而去。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黎劲松走了。邹琼默默地坐在那里,这次她没有流泪。她静静地想着:我该怎么办?
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啊!她隐隐地感觉到危机正向她袭来,灾难正向她靠近。
田野来了,他是来向邹经理辞工的。他见只有邹经理一人坐在那儿,像在考虑问题,为了不惊吓她,他尽量将脚步放重些。见邹经理抬起了头,便说:“邹经理,黎总呢?”
“怎么?有事吗?跟我说一样的。”邹琼无力地抬起头轻轻地问。
“是这样的,我下个星期要去一家律师事务所报到了。我来向你……”他有点难为情地说。
“哦,辞工,辞行?对吗?”邹琼马上整理桌上的物品,“行呀,找到工作了吧,这是好事呀。”
“嗯,是的。以后有时间我还是帮你们做业余的业务员。行吗?”
“哈哈,那就谢谢你了。现在我给你结账吧。你手头上的业务状况给我起草一份就行了。”
很快,他们的交接就完成了。末了,邹琼问他:“小田,向你咨询一个专业上的问题。”
“什么事呀!你请说。”
“如果夫妻双方中有一方触犯刑法,他的家人会受到牵连吗?双方共同的财产会被没收吗?”
听到这话,田野好半天没有说话,眼睛睁得圆圆的,奇怪地看着邹经理异常平静的面容。
“好好的,怎么说起这话?邹经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田野不解地问。
“我是说如果……”邹琼掩饰着内心的苦恼,淡淡地回答。
“你们吵架不是为一点家庭小事吧?”田野敏感地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原则性的问题。
“我是说如果……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唉,但愿风平浪静……”邹琼欲言又止。
田野看着她说:“那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法律讲究事实。邹经理,我真搞不懂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有事的话,我便与你联系,无事最好。”邹琼平静地说。
“我只知道黎总像变了个人似的。莫非他会犯什么法吗?这个时候我走,也好像走的不安心呀!邹经理,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有什么事与我联系。哦,对了,云飞扬值得信任,我称呼他云哥的。有事也可以与他商量。”
“嗯,好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