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唬谁呢?上周他才在你楼下守了一、夜。”刀疤脸怕又被怀疑偷懒,急了。
“那不过是他的告别方式,最后仅剩的廉价施舍。”
这次他跟水冰钰的绯闻动静闹得特别大,那天一直是摆设的手机恰好静音,等看到他的诸多未接来电已是深夜。
这似乎是第一次,关于他的声色犬马,他打电话来……
茜薇不知道他要干嘛,急于解释或者告慰她不必在意?
似乎他们还没到需要解释、安慰的份上。
她忽然没了睡意,伫立小书房窗边时看到了他停在楼下的车子。暗黑夜色里,雪白车身格外惹眼。
而他,手插口袋,低头倚靠着车。路灯与新月的光影交错,在他身上覆了层层叠叠难言落寞。
是的,落寞!
他有割舍不下的人,这之于她其实不是什么秘密。
午夜梦回时脑海里总会回荡起近在耳畔的破碎呢喃,那样子脆弱的慕惟珺,心会为他疼。
“相不相干总要试了才知道。”成兆焱三两步来到茜薇跟前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卞二,给慕惟珺打电话,我要让他听听他的女人备受折磨的喊叫声。”
茜薇眼皮跳得厉害。
成兆焱说着掏出打火机,火光明灭间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雪茄已被点上。
“如花似玉一张脸毁了怪可惜的,不过你得感谢我。说不定慕惟珺因此心怀亏欠,你可就爬上枝头变凤凰了。”
缭绕烟雾鬼魅般扑腾过来缠住鼻息,茜薇屏着呼吸。肺里所有氧气殆尽,冷不防吸进一股烟气,她憋红着脸咳了出来。
星火明灭的烟头、面目阴狠的男人,所有心怀不轨的目光……
不可能不怕,但是又不得不强压下所有快要泄露心底恐惧的情绪。
她深深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刻,越不能把害怕紧张表现在脸上。
“成哥,慕惟珺关机了,我再给谷越打过去。”门口的卞二大声汇报着。
茜薇心下一松,绵绵密密的苦涩却又在心底迅速蔓延着泛滥。
先前的笃定里到底还是带了高估的成分。
她只是他娶回家不得不顾的责任,本就一场因怜而生的婚姻,再因她受人摆布,那算怎么回事。
“别白费力。慕惟珺是谁,岂会因一个女人轻易妥协。”
“闭嘴!”成兆焱无比恼怒伸手掐住茜薇的脖子,猩红的烟头只差毫厘就要烫到她脸上。
呛人烟雾直直扑到眼眸里,茜薇拼命眨着眼忍着涩涩泪意。
卞二说谷越没接电话,成兆焱阴森森的脸越发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茜薇紫红了脸。
“成哥。”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人开了口,“掐死了可惜,利用好她慕惟珺离身败名裂也不远。”
成兆焱松了手。茜薇只隐约看到那人一脸猥琐的笑,她闭上眼。身上没多少力气,被扎痛的心却是无比亢奋,她奋力扯着困住手的绳。
尹浩然,她的父亲,一辈子安分守己兢兢业业,最终落得怎样的下场。
任人宰割,她不要!
“刘三,又动歪心思了。你小子,见着个母的就腿软,是个美的是不是都走不动路了。”